15. 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江词才再次从卧室出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徐虞安糟蹋完厨房，居然没有收拾干净！
燃气灶上，油乎乎的锅底还黏着糊成一团的不知名物体，熬汤用的砂锅没有盖盖子，里面盛着大半锅清水加素淡的鸡肉块，水面漂浮着一层细细的油花……
灶台其他地方倒是干净的，但垃圾桶里满当当的厨余垃圾，垃圾桶旁边的地板上还放着一个小纸箱，里面丢着还没处理的碎瓷片。从碎瓷片的形状来看，被打碎的不只有碗碟，还有砂锅盖子。
洁癖如江词本来是想从冰箱里拿水果吃的，结果刚走进厨房扫了一圈，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扭头就退出了厨房。
站在厨房门口，江词回想了下里面的糟糕场面，有被气哭的冲动。
徐虞安怎么可以这么邋遢！
之前他一个人住，家里到处都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江词决定了，他再也不要添置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了！
之前徐虞安老是折腾厨房，厨房里的东西隔段时间就要丢。虽然江词也不会做饭，平时本身很少去碰灶台，但少了锅碗瓢盆就总让人觉得不够完整，所以每次徐虞安离开之后，江词都会重新把缺了的东西补上。
就刚刚厨房里的状态，碗柜里肯定没剩几个正经碗碟了，炒锅也要丢掉，缺了盖的砂锅要么丢了要么估计也只能当花盆了……厨房再次被迫空荡荡，但江词不想管了。
反正过不了几天，他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到时候徐虞安爱怎么用厨房就怎么用！
……
江词气鼓鼓走到客厅，徐虞安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低着头也没抬眼。
抿了抿唇，江词开口说：“今天的晚饭我要出门去吃，不和你一起了。”
徐虞安风雨不动很淡定：“哦。”
江词撇撇嘴：“你要把厨房收拾干净啊。”
徐虞安还是垂头玩手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好。”
见他这样，江词有点疑惑，随即怀疑起来……今天是十七号，还有三天就到苏回年回国的日子了，徐虞安现在是不是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了？
要不然徐虞安怎么会突然变脸成这个样子？
像个无赖一样……
算啦，也没必要想这么多。江词内心默默想着，然后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外出。
听到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徐虞安才停下了在手机屏幕上瞎戳的动作，抬起头看过去。
“真是……都不知道发脾气的吗。”徐虞安无奈。
几分钟后，换好外出衣服的江词从卧室中走出来，刚走几步就发现徐虞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江词：“……”
这人在搞什么啊，怪吓人的。
江词眨了眨眼，也没有再打招呼，径直往大门方向走去。
“江小词，你过来。”徐虞安突然开口。
江词步子没停，随口回应了句：“怎么了？”
徐虞安盘腿坐在沙发上，目光随着江词动：“你过来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走到玄关处，江词正打算换鞋子，闻言顿了顿……难道徐虞安打算跟他说离婚的事了？
眨巴眨巴眼睛，江词转身回到客厅，顶着徐虞安的目光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徐虞安见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一时间有点迷惑，又觉得有点好笑：“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江词不仅严肃，还有点小激动。
这样奇奇怪怪的生活总算要结束了吗！
虽然按着原剧情，徐虞安应该要在苏回年回国后再过半个月左右，才会跟他提离婚，然后再过半个月他们这婚才离得成。
但是实际上剧情有偏差是很正常的，比如现在苏家人对江词的态度、之前徐虞安对江词的态度之类的，都和原剧情很不一样。归根究底，就是一些比较关键的剧情注定会发生而已，而且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原剧情不会偏差太多。
但到底怎么发生，这个事情的过程却没有框定得那么死，原剧情的影响力没有大到能限定每一个细节。
所以如果徐虞安提前得知白月光要回国，然后提前提出离婚的事，也不是很奇怪。何况徐虞安这次回来才短短几天，他们就闹了不止一次不愉快了，这会儿还不离婚那什么时候离？
江词不觉得自己能影响到原剧情的进度，所以一直都想的是到了时间让徐虞安主动提离婚。结婚三年，或者三年多几天少几天，对将此而言差别不大。
可如果是徐虞安这边主动、提前说了离婚，反正他们离婚这件事都是要发生的，那剧情应该会顺着走吧？不至于非要拖到苏回年回来后的一个月。
想到这里，江词带着些希冀看向徐虞安。
徐虞安本来就迷惑，当即**词看得更迷惑了。
轻咳了一声，徐虞安试图按着原计划展开话题：“刚刚你进过厨房了吧？”
“啊？”突然说起厨房，江词愣了下，然后点点头，“是的。”
徐虞安轻嘶了声：“那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江词觉得奇怪：“我说了啊……你要把厨房收拾干净，我刚刚跟你说了的。”
徐虞安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骂我几句吗？”
闻言，江词回想起厨房里邋里邋遢的场面，洁癖发作，确实不怎么高兴。
“你等下把厨房弄干净就好啦，骂你有什么用呢？”犹豫了下，江词好声好气说。
今天已经闹过不小的矛盾了，如果徐虞安不是打算说离婚的事的话，那江词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话题，然后出门吃饭。
“……”徐虞安轻叹，“江小词，你怎么就这么好欺负呢？”
江词抿了抿唇：“不是的……”
“是，你只是不想在不重要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徐虞安接过话茬，随即话题突转，他拿起就摆在面前茶几上的音乐盒，问江词了一句，“你还记得这个是什么吗？”
江词刚刚确实没有注意到茶几上还有其他东西，闻言顺着看过去，倒是很快回想起来，点点头说：“你送我的礼物啊……我记得和其他礼物一起放着的，你怎么突然把它拿出来了？”
徐虞安盯着江词的脸：“我给你药膏，你不要，让我放去储物间。我去了储物间之后突然就想翻翻你的东西，然后就把它拿出来了。”
江词：“……”
他忍不住嘀咕了句：“哪有翻别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反正你又不在意。”徐虞安耳朵灵敏，接过话说，“这音乐盒，我三年前送给你的。我刚刚打开的时候，还小小的担心了下会不会没电了，结果这个担心很多余，大概我送给你之后你就没打开过吧？它第一时间自动播放的歌还是列表里排第一的那首。”
江词没有反驳。
事实上，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音乐盒会放的不止一首歌。
徐虞安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紧跟着又跳脱到另一件事上：“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我本来还在头疼要送你什么礼物才好，但现在我有想法了……我得送你一个没办法放进储物间不管的礼物才行。”
江词眨了眨眼，明白了，徐虞安现在还不知道苏回年要回来了的事。
“都可以。”江词点点头说，“那……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出门吃饭了哦，我可以帮你打包，你想吃什么？”
徐虞安无奈：“你总是不记得我说过的话，我不是告诉你脚上的伤痊愈之前不许出门吗？”
江词觉得这人实在奇怪，还越来越过分：“可是我的脚已经好了，而且我想出门走走。”
“哪里好了，我看你刚才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没好。”徐虞安睁眼说瞎话，张口就来毫不含糊。
要不是脚长在自己身上，江词都要被他唬住了。
徐虞安又哄他说：“不然你走两步过来，我看看你脚好了没？”
江词皱了下眉头，有点郁闷地说：“你干什么啊，晚饭都不让我吃了吗？”
徐虞安“嘿”了一声：“你个小没良心的，一张口就给我安这么大个罪名。”
江词瘪瘪嘴。
徐虞安就冲他扬了扬手机：“我点外卖了，就在家里吃，饿不着你。”
江词“哦”了一声，瞅瞅徐虞安。
过了会儿，江词没忍住，小声问：“你……最近……就是，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啦？”
徐虞安：“……”
“江小词，我关心你呢，你还骂我？”徐虞安难以置信道。
江词登时睁大了眼睛：“我不就问一下吗，哪里有骂你了，你……”
江词心想，徐虞安最近肯定是受刺激了。
徐虞安也心想，他最近可不是受刺激了吗，受大刺激了。
就是江小词给刺激的。
“你还出去吃饭吗？”徐虞安想了想又问。
然而不等江词给出回答，徐虞安已经催促道：“不出去了吧，那快回房间把衣服换下来，在家里穿睡衣比较舒服。回房间看书去吧，待会儿外卖到了，我叫你吃饭。”
江词就稀里糊涂被徐虞安催回了卧室。
……
大半个小时后，徐虞安点的外卖送到了。
两个人面对面吃完了晚餐，刚放下筷子，徐虞安就直接站起了身：“你霸占卧室一整天了，晚上的时间卧室归我。”
江词愣了下，然后无所谓的点点头：“好啊。”
徐虞安就把餐桌和厨房收拾干净，然后进卧室去了。
江词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
夜深了，和往常一样，江词在客厅待到十一点。然后他从卧室门下的缝隙打量了屋内的光线，推测徐虞安已经睡下了，江词才轻手轻脚准备回房。
然而，今天晚上卧室内的情景出乎江词意料。
大灯确实已经关掉了，只剩下床头灯。
但今天卧室里还亮着的不只有一盏床头灯，徐虞安那侧的灯也还亮着，而徐虞安本人靠在床头翻书，压根就还没睡！
刚推开卧室门，站在门口的江词就僵住了。
虽然也不觉得徐虞安会要求做什么，但江词就是习惯了不跟徐虞安同时入睡。而且他总觉得这种事很尴尬，宁愿在睡觉的时间点上小心翼翼避开。
这套房子是徐家爷爷奶奶送的婚房，原本的规划也不止一个卧室，但江词猜测是两位老人家有意为之，把主卧之外的房间全部改成了其他用途。整套房子就只有主卧这一张床，分开睡的话，刻意得太过明显还是小事，更主要的是睡沙发什么的会很难受。
反正很多时候徐虞安都不在家，而且主卧的床很大，江词和徐虞安默认一人一半，这几年一直很“和谐”。
“站在那儿干什么。”坐在床上的徐虞安突然出声，“还不去洗漱，准备睡觉吗？”
江词眨了眨眼……他可不可以现在扭头出去，就说自己还想看一场电影再睡？
“还不困的话，我们一起看电影？”跟有读心术似的，徐虞安接着又说。
“不用了……”江词小声说，然后习惯性轻手轻脚关上了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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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江词才再次从卧室出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徐虞安糟蹋完厨房，居然没有收拾干净！
燃气灶上，油乎乎的锅底还黏着糊成一团的不知名物体，熬汤用的砂锅没有盖盖子，里面盛着大半锅清水加素淡的鸡肉块，水面漂浮着一层细细的油花……
灶台其他地方倒是干净的，但垃圾桶里满当当的厨余垃圾，垃圾桶旁边的地板上还放着一个小纸箱，里面丢着还没处理的碎瓷片。从碎瓷片的形状来看，被打碎的不只有碗碟，还有砂锅盖子。
洁癖如江词本来是想从冰箱里拿水果吃的，结果刚走进厨房扫了一圈，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扭头就退出了厨房。
站在厨房门口，江词回想了下里面的糟糕场面，有被气哭的冲动。
徐虞安怎么可以这么邋遢！
之前他一个人住，家里到处都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江词决定了，他再也不要添置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了！
之前徐虞安老是折腾厨房，厨房里的东西隔段时间就要丢。虽然江词也不会做饭，平时本身很少去碰灶台，但少了锅碗瓢盆就总让人觉得不够完整，所以每次徐虞安离开之后，江词都会重新把缺了的东西补上。
就刚刚厨房里的状态，碗柜里肯定没剩几个正经碗碟了，炒锅也要丢掉，缺了盖的砂锅要么丢了要么估计也只能当花盆了……厨房再次被迫空荡荡，但江词不想管了。
反正过不了几天，他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到时候徐虞安爱怎么用厨房就怎么用！
……
江词气鼓鼓走到客厅，徐虞安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低着头也没抬眼。
抿了抿唇，江词开口说：“今天的晚饭我要出门去吃，不和你一起了。”
徐虞安风雨不动很淡定：“哦。”
江词撇撇嘴：“你要把厨房收拾干净啊。”
徐虞安还是垂头玩手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好。”
见他这样，江词有点疑惑，随即怀疑起来……今天是十七号，还有三天就到苏回年回国的日子了，徐虞安现在是不是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了？
要不然徐虞安怎么会突然变脸成这个样子？
像个无赖一样……
算啦，也没必要想这么多。江词内心默默想着，然后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外出。
听到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徐虞安才停下了在手机屏幕上瞎戳的动作，抬起头看过去。
“真是……都不知道发脾气的吗。”徐虞安无奈。
几分钟后，换好外出衣服的江词从卧室中走出来，刚走几步就发现徐虞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江词：“……”
这人在搞什么啊，怪吓人的。
江词眨了眨眼，也没有再打招呼，径直往大门方向走去。
“江小词，你过来。”徐虞安突然开口。
江词步子没停，随口回应了句：“怎么了？”
徐虞安盘腿坐在沙发上，目光随着江词动：“你过来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走到玄关处，江词正打算换鞋子，闻言顿了顿……难道徐虞安打算跟他说离婚的事了？
眨巴眨巴眼睛，江词转身回到客厅，顶着徐虞安的目光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徐虞安见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一时间有点迷惑，又觉得有点好笑：“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江词不仅严肃，还有点小激动。
这样奇奇怪怪的生活总算要结束了吗！
虽然按着原剧情，徐虞安应该要在苏回年回国后再过半个月左右，才会跟他提离婚，然后再过半个月他们这婚才离得成。
但是实际上剧情有偏差是很正常的，比如现在苏家人对江词的态度、之前徐虞安对江词的态度之类的，都和原剧情很不一样。归根究底，就是一些比较关键的剧情注定会发生而已，而且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原剧情不会偏差太多。
但到底怎么发生，这个事情的过程却没有框定得那么死，原剧情的影响力没有大到能限定每一个细节。
所以如果徐虞安提前得知白月光要回国，然后提前提出离婚的事，也不是很奇怪。何况徐虞安这次回来才短短几天，他们就闹了不止一次不愉快了，这会儿还不离婚那什么时候离？
江词不觉得自己能影响到原剧情的进度，所以一直都想的是到了时间让徐虞安主动提离婚。结婚三年，或者三年多几天少几天，对将此而言差别不大。
可如果是徐虞安这边主动、提前说了离婚，反正他们离婚这件事都是要发生的，那剧情应该会顺着走吧？不至于非要拖到苏回年回来后的一个月。
想到这里，江词带着些希冀看向徐虞安。
徐虞安本来就迷惑，当即**词看得更迷惑了。
轻咳了一声，徐虞安试图按着原计划展开话题：“刚刚你进过厨房了吧？”
“啊？”突然说起厨房，江词愣了下，然后点点头，“是的。”
徐虞安轻嘶了声：“那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江词觉得奇怪：“我说了啊……你要把厨房收拾干净，我刚刚跟你说了的。”
徐虞安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骂我几句吗？”
闻言，江词回想起厨房里邋里邋遢的场面，洁癖发作，确实不怎么高兴。
“你等下把厨房弄干净就好啦，骂你有什么用呢？”犹豫了下，江词好声好气说。
今天已经闹过不小的矛盾了，如果徐虞安不是打算说离婚的事的话，那江词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话题，然后出门吃饭。
“……”徐虞安轻叹，“江小词，你怎么就这么好欺负呢？”
江词抿了抿唇：“不是的……”
“是，你只是不想在不重要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徐虞安接过话茬，随即话题突转，他拿起就摆在面前茶几上的音乐盒，问江词了一句，“你还记得这个是什么吗？”
江词刚刚确实没有注意到茶几上还有其他东西，闻言顺着看过去，倒是很快回想起来，点点头说：“你送我的礼物啊……我记得和其他礼物一起放着的，你怎么突然把它拿出来了？”
徐虞安盯着江词的脸：“我给你药膏，你不要，让我放去储物间。我去了储物间之后突然就想翻翻你的东西，然后就把它拿出来了。”
江词：“……”
他忍不住嘀咕了句：“哪有翻别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反正你又不在意。”徐虞安耳朵灵敏，接过话说，“这音乐盒，我三年前送给你的。我刚刚打开的时候，还小小的担心了下会不会没电了，结果这个担心很多余，大概我送给你之后你就没打开过吧？它第一时间自动播放的歌还是列表里排第一的那首。”
江词没有反驳。
事实上，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音乐盒会放的不止一首歌。
徐虞安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紧跟着又跳脱到另一件事上：“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我本来还在头疼要送你什么礼物才好，但现在我有想法了……我得送你一个没办法放进储物间不管的礼物才行。”
江词眨了眨眼，明白了，徐虞安现在还不知道苏回年要回来了的事。
“都可以。”江词点点头说，“那……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出门吃饭了哦，我可以帮你打包，你想吃什么？”
徐虞安无奈：“你总是不记得我说过的话，我不是告诉你脚上的伤痊愈之前不许出门吗？”
江词觉得这人实在奇怪，还越来越过分：“可是我的脚已经好了，而且我想出门走走。”
“哪里好了，我看你刚才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没好。”徐虞安睁眼说瞎话，张口就来毫不含糊。
要不是脚长在自己身上，江词都要被他唬住了。
徐虞安又哄他说：“不然你走两步过来，我看看你脚好了没？”
江词皱了下眉头，有点郁闷地说：“你干什么啊，晚饭都不让我吃了吗？”
徐虞安“嘿”了一声：“你个小没良心的，一张口就给我安这么大个罪名。”
江词瘪瘪嘴。
徐虞安就冲他扬了扬手机：“我点外卖了，就在家里吃，饿不着你。”
江词“哦”了一声，瞅瞅徐虞安。
过了会儿，江词没忍住，小声问：“你……最近……就是，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啦？”
徐虞安：“……”
“江小词，我关心你呢，你还骂我？”徐虞安难以置信道。
江词登时睁大了眼睛：“我不就问一下吗，哪里有骂你了，你……”
江词心想，徐虞安最近肯定是受刺激了。
徐虞安也心想，他最近可不是受刺激了吗，受大刺激了。
就是江小词给刺激的。
“你还出去吃饭吗？”徐虞安想了想又问。
然而不等江词给出回答，徐虞安已经催促道：“不出去了吧，那快回房间把衣服换下来，在家里穿睡衣比较舒服。回房间看书去吧，待会儿外卖到了，我叫你吃饭。”
江词就稀里糊涂被徐虞安催回了卧室。
……
大半个小时后，徐虞安点的外卖送到了。
两个人面对面吃完了晚餐，刚放下筷子，徐虞安就直接站起了身：“你霸占卧室一整天了，晚上的时间卧室归我。”
江词愣了下，然后无所谓的点点头：“好啊。”
徐虞安就把餐桌和厨房收拾干净，然后进卧室去了。
江词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
夜深了，和往常一样，江词在客厅待到十一点。然后他从卧室门下的缝隙打量了屋内的光线，推测徐虞安已经睡下了，江词才轻手轻脚准备回房。
然而，今天晚上卧室内的情景出乎江词意料。
大灯确实已经关掉了，只剩下床头灯。
但今天卧室里还亮着的不只有一盏床头灯，徐虞安那侧的灯也还亮着，而徐虞安本人靠在床头翻书，压根就还没睡！
刚推开卧室门，站在门口的江词就僵住了。
虽然也不觉得徐虞安会要求做什么，但江词就是习惯了不跟徐虞安同时入睡。而且他总觉得这种事很尴尬，宁愿在睡觉的时间点上小心翼翼避开。
这套房子是徐家爷爷奶奶送的婚房，原本的规划也不止一个卧室，但江词猜测是两位老人家有意为之，把主卧之外的房间全部改成了其他用途。整套房子就只有主卧这一张床，分开睡的话，刻意得太过明显还是小事，更主要的是睡沙发什么的会很难受。
反正很多时候徐虞安都不在家，而且主卧的床很大，江词和徐虞安默认一人一半，这几年一直很“和谐”。
“站在那儿干什么。”坐在床上的徐虞安突然出声，“还不去洗漱，准备睡觉吗？”
江词眨了眨眼……他可不可以现在扭头出去，就说自己还想看一场电影再睡？
“还不困的话，我们一起看电影？”跟有读心术似的，徐虞安接着又说。
“不用了……”江词小声说，然后习惯性轻手轻脚关上了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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