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跟我回家_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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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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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何砚之早已被两罐啤酒灌醉睡倒,并不知道小保镖偷偷摸摸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而俞衡自己……明显也没有主动坦白的自觉。

  于是这天晚上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随着天亮悄然翻篇,像个隐藏的彩蛋,等待某人细细发掘。

  自从砚总发现“只要我睡得够快,神经痛就追不上我”这个秘密,便开始每天晚上都喝一杯红酒,喝完以后倒头就睡,第二天天亮才醒过来。

  俞衡对他这种鸵鸟一般的“逃避式应对方法”表现出十成十的无可奈何,但是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反正红酒这种东西,每天少喝一点也没什么坏处,索性随他去了。

  何砚之以前从来没被人这么照顾过,拍戏的时候经常熬到凌晨好几点,多年来还是头一回像今天这么作息规律。

  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天生体弱的类型,纯粹是被车祸给折腾的,现在得到了一番无微不至的照料,身体状况很快好转起来,除了容易累和容易犯困这两点暂时治不好,其他方面已经在逐渐向正常水平靠拢。

  俞衡这个精力旺盛的大学生也完全不嫌累,坚持每天帮他按摩复健,按时投食,按时喂药。

  何砚之腿上的肌肉没有再继续萎缩,知觉缓慢恢复,但还是动不了。对此,砚总自己倒也不是很急,反正他一时好不了,俞衡就一时走不了,他要真好了,找什么理由继续雇他还是个问题。

  年关越来越近,反应迟钝的忻临市也终于开始热闹起来,别墅区的富豪们放年假回来了,难得跟家人团聚,晚上亮灯的人家明显比以前多了。

  年前忻临下了一场雪,洋洋洒洒飘了一整夜,何砚之待在家里没发觉,第二天早上才看到。

  放假了人们都起得晚,小区里暂时没人铲雪,放眼望去是一片白茫茫,雪地上偶尔能看到几个脚印,不知是谁家顽皮的孩子踩的。

  他望着窗外有点出神,总觉得这么悠闲地看雪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过去十年间也不知自己都忙了些什么,折腾来折腾去的,现在想想,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随后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离年关越近,俞衡回家的次数就越频繁,从一周一次,到三天一次,再到隔天一次。但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家,都绝对事先把饭准备好,让何砚之自己热着吃,不能给他饿着。

  这样次数多了,何砚之自己都开始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碍着了人家一家人团聚,屡次跟他表达“你回家过年去吧我一个人真的死不了”,但都被俞衡委婉拒绝。

  一不留神就到了年三十,俞衡嫌砚总家里太“素”,一大早就把事先买好的对联和福字贴上了。何砚之睡醒起来,差点没认出这是自己家。

  他一脸莫名地看着对方霍霍自己家窗户,表情古怪地说“你这干嘛呢?装饰婚房呢?”

  俞衡手一顿,他回过头来,眉尾也跟着扬起“是啊砚总,你看看还满意吗?”

  “我不满意,”何砚之板着脸,“我这装修风格偏欧式,你给我弄这么多‘红红火火’,你觉得好看吗?”

  “这叫‘中西合璧’,”俞衡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把最后一个窗花也贴完了,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过年再不喜庆一点,那就没机会了。”

  何砚之一点也不想喜庆,可这贴都贴完了,他也不能再给撕下来,只好勉为其难地一扭头,装作没看见。

  年前这段时间,俞衡陆续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因为别墅实在太大,他一个人折腾了很久才收拾完。

  他本来是抱着“再挖出一点砚总黑历史”的想法开始收拾的,觉得以某人这个记性,指不定又在哪塞着什么大头贴、汇款单忘了销毁,然而现实令他非常失望,别墅里干干净净,什么不该有的都没有。

  所以上一次真的是误打误撞了。

  现在过年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年味便不觉又少了一层,不过这样也好,没人放鞭炮,就不会被彻夜的鞭炮声吵得睡不着觉。

  比起过年,当然还是他家雇主的睡眠质量更重要。

  何砚之控制着轮椅在家里转悠,看上去相当的无所事事,他身边还趴着一只同样无所事事的猫,正用大毛尾巴拨弄扔在地上的逗猫棒。

  何砚之弯腰把逗猫棒捡起来,并问俞衡“你今天真的不回家?”

  “晚上回,”俞衡说,“中午再陪你待会儿。”

  何砚之没接话,继续逗猫。

  然而“懒橘”不愧为懒橘,对他的逗弄根本无动于衷,只有在逗猫棒上面的羽毛晃到它跟前时,才意思意思伸爪够一够。

  何砚之跟猫斗争了五分钟,终于还是败给它了,把逗猫棒一丢,去沙发上摸自己的手机。

  养什么猫啊,这种好吃懒做还一点也不配合你的小东西,不如玩消消乐。

  他手机在沙发上扔着,俞衡的手机也在沙发上扔着,他分辨了一下哪个是自己的,正伸手要去拿,突然看到其中一部屏幕亮了起来。

  锁屏上显示着微信消息哥,你快点回来嘛,你不在我好无聊啊,说好的要陪我玩呢?

  何砚之手一顿。

  随后他装作没看见,拿起自己的手机离开了。

  俞衡正在厨房忙碌,没空回那条消息,何砚之看着他的背影,内心忽然复杂起来。

  小保镖到底跟他不一样,他有家人,有父亲要孝敬,有妹妹要照顾。过年本该是个家人团聚的时候,现在因为自己害他不能回家,是不是有些过分?

  这辈子干尽了坏事的砚总居然会为了某件事愧疚,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抱着手机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俞衡赶紧走算了。

  谁料他刚准备开口,对方突然从厨房出来“哎家里没大料了,我去楼下小卖部买点,你帮我看着点锅。”

  他说完,换上衣服就走了。

  何砚之“……”

  看着锅?怎么看?

  这辈子没下厨房做过饭的砚总居然有点慌,他看着正坐在火上的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俞衡很快就回来了,他把刚买来的大料加到锅里,何砚之故作镇定地问“小卖部还开门?”

  “没开,我去旁边超市买的。”俞衡说,“怎么了?”

  “……没事。”

  让他这么一打岔,何砚之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就怀着这样一种一言难尽的心情一直熬到晚上七点多,俞衡终于打算回家了。

  离开之前,他还专门包了一盖帘饺子,并问何砚之“你会煮吧?”

  为了让小保镖早点回家过年,砚总不惜夸下海口“会,我以前也煮过速冻饺子的。”

  俞衡看他一眼,总觉得这话哪里可疑,但时间紧迫他也不好多问,还是暂且信了他“那我明天回来,你吃完饭早点休息,别熬夜。”

  何砚之连连点头,心里压着一万个“你快走吧”。

  可他越急,俞衡反而越不急,他奇怪地问“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我有什么不高兴,”何砚之简直要疯了,扣着轮椅扶手的手指几乎有点抽抽,“你不是明天就回来了吗,明天见。”

  “那……明天见。”俞衡说完,换好衣服出了门。

  等他走了,何砚之终于长舒一口气,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别墅里本来就只有两个人,现在走了一个,立刻就冷清下来,连大红的窗花好像也不那么喜庆了,何砚之看着,只觉得有点厌烦。

  虽说小保镖确实只走一个晚上,可他心里还是莫名不是滋味,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往不好的方面想——是不是以后所有的节日都会这样?所有该团圆、该欢聚的日子,他还是只能自己一个人?

  这让他莫名开始烦躁,哪怕是在这么个应该欢庆的除夕夜,也丝毫高兴不起来。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明。

  而今这道阳光明明已透过层层阻碍钻进了他的屋子,他沐浴在阳光下许久,几乎忘了没有阳光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但突然的,太阳落山了。

  分明知道太阳明天还会升起,但就是难以平安地熬过这个夜晚。

  何砚之皱眉往窗外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心里堵得难受,又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只活物身上。

  大橘莫名其妙被他抱起来,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他,何砚之轻声说“你主人不要你了,咱俩相依为命你看怎么样?”

  大橘“喵?”

  他正准备骗走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咪,却意外地听见房门响了。

  ……撸猫的手,微微颤抖。

  他心说不是吧,大过年的,有人撬门?

  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超出他的预期——门外并没有什么试图入室盗窃的小偷,门是被钥匙打开的,进来的是俞衡。

  何砚之一愣“你忘拿东西了?”

  俞衡“忘拿车钥匙了。”

  “……”

  哦。

  何砚之心里那点期待还没升起来就又重新落下去,他低头跟猫大眼瞪小眼,没再看小保镖。

  俞衡在鞋柜上找到车钥匙,正准备走,可不知怎么,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何砚之坐在那儿,竟显得有些落寞。

  于是他脚步不受控制地拐了回来,抓起挂在门口的衣服,径直走到对方面前,不由分说地开始往他身上套。

  何砚之被这“突然袭击”搞蒙了“你干嘛?”

  “我刚才想了想,觉得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会出事。”俞衡抓着他的手腕,“快点换衣服,跟我回家。”

  听到最后四个字,何砚之直接从“蒙了”进化成“傻了”,他两眼发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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