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忽如春风_胡编情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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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忽如春风

  二十忽如春风

  迷迷糊糊之中,六和听见外面一片嘈杂。

  “喂------你们,过来,过来,待会儿铲平了你们把现场清理一下啊!”有人说到。

  “隆隆隆------倒,倒------这里,这里,小马,去,去看看里面有人没有。”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喊到。

  “好哩!”一个尖细的声音答道。

  “外面又怎么啦?”六和困难的坐了起来,撩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瞄了瞄。“啊呀?怎么这么多工人啊?”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开了门。

  “呵呵呵还真有人啊?呵呵呵赶紧把你的东西搬出去,我们要动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尖着嗓子说到。

  “你们是谁?想干嘛?”六和走出门外说到。

  “你不认识我啊?嘿嘿嘿我是搞建筑的老瞿啊,我是来拆房子的啊?嘿嘿嘿你收拾好东西赶紧走啊?我们工期很紧的。”老瞿走近来说到。

  “你们凭啥拆啊?这是我家的房子,我会告你们的。”六和愤怒的喊到。

  “嘿嘿嘿什么你家的?这不早就抵押给老姜了?嘿嘿嘿还你家的,你蒙谁呀?”老瞿笑到。

  “他是骗我们的,不能算数的。”

  “嘿嘿嘿那我就管不着了,反正今天是必须要拆的。聪明的你就赶紧收拾马上离开,要是,嘿嘿嘿,耍赖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嘿嘿嘿------”老瞿阴阳怪气的威胁到。

  “不可能,这是我的家,我死也不会离开这里的。呜呜呜------”六和急的哭了出来。

  “嗨,你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收拾东西吧,一会推土机就把你的东西全埋了。”小马好心劝到。

  “我不走,我死都不走,呜呜呜------”六和哭的更厉害了。

  “别管她小马,------老衡,推------马上给我推平------”老瞿冲着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喊到。那个男人正坐在一辆推土机上往这边看呢。

  “嘟嘟嘟隆隆隆------”推土机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

  “呜呜呜这是我的家,呜呜呜我不走呜呜呜我不走------”六和哭着跑到了房间里面把门给反上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她给拖出去?”老瞿黑着脸冲小马和老衡喊到。

  “呃呃好好------“小马和老衡跑了上去,砰砰砰的敲着门。

  “你开门吧,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砰砰砰砰砰砰’快开门啦!”小马扯着嗓门喊到。

  “唉呀,浪费时间,小马,敲什么敲啊?直接撞开好了,你没看见这工人都等着哩吗?他们等着我也得付工钱的呀?赶紧的------”老瞿喊到。

  “呃------好,好吧!”小马说到。

  “你太瘦小了,我来吧------”老衡把小马推倒一边说到。他狠狠的抬起脚朝着房门踹了过去。“咚,咚,咚------咣------”

  房门不结实,三五脚就踹开了。

  “把她拖出去。”老瞿在门口喊到。

  小马和老衡走了上去。

  “呜呜呜我不走,我不走呜呜呜你们再过来,我就自杀------”六和抄起桌子上的菜刀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唉呀她要自杀哩,怎么办老瞿啊?出了人命可就不好办了。”小马无奈的看着老瞿问到。

  “唉!------”老瞿也没了办法。

  “嘿嘿嘿------谁要自杀呀!嘿嘿嘿------”老姜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问到。他被铁成钢暴打一顿后就落下了残疾成跛子了。

  “唉,老姜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你看你看,我这一大帮人可都等着哩呀,再这样耗下去我可负担不起了啊!”老瞿说到。

  “嘿嘿嘿没事没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嘿嘿嘿------六和呀!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想好了没有啊?嘿嘿嘿你要是能回心转意的话那一切都好说,你要还是执迷不悟,嘿嘿嘿你可别怪我了啊,你要知道你爸可还在里面关着哩啊,那罪名可是能大能小啊!嘿嘿嘿------”老姜笑到。

  “骗子,人渣。哼,我诅咒你,诅咒出门被车撞死!”六和狠狠的骂到。

  “嘿嘿嘿嘿嘿------诅咒我?嘿嘿嘿诅咒要是管用的话我能活到现在吗?嘿嘿嘿嘿嘿真是小孩子脾气呀,我老姜不和你在口头上计较,你既然拿定主意了那就怨不得我了啊!------”老姜笑到。他转而对老瞿说到,:“拆------马上就拆,出了事我负责。”

  “呃?-------好。”老瞿说到。他转身喊到,:“继续------继续------不要停不要停------”

  隆隆隆的推土机后尘土飞扬。

  “你们呜呜呜你们-------”六和的泣不成声。

  警笛长鸣,几个警察从警察里走了出来。

  “停------停停停------谁是姜仁义?”警察凛然的问到。

  “呃-----我------我就是,可我没有犯法呀!”姜仁义一脸愕然的小声说到。

  “你涉嫌合同诈骗被逮捕了。上车吧,犯没犯法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警察说到。

  “啊呀呀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诈骗过呀!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呀!”老姜哭丧着脸说到。

  “快点儿,赶紧上车!”

  几个警察连拖带抬的把老姜送上了车。

  事发突然,老瞿和小马他们都懵了。

  “还不快走,你们这是非法侵占私人住宅,告到法院会判刑的啊。”遂高走上前说到。他和警车一块来的。

  “呃,呃,-------这就走这就走,------”老瞿看遂高一副领导模样心里更慌了,他一扬手喊到,:“不干了不干了都回去吧-------回去吧!------唉!真倒霉呀!”

  铲车、推车、搅拌车咣当咣当的开走了。

  “呵呵吓坏了吧六和,家里出了事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遂高扶起了六和笑到。

  “呃?------是你呀!”六和惊魂未定的说到。

  “看把你吓的,没事,姜仁义就是一个地痞流氓,放高利贷、非法集资、诈骗、收保护费、他做的坏事多了去了,随随便便找一条就够他受了。你放心这次一定会从重处罚的,你家的房子会还给你的。”遂高安慰到。

  “真的吗?我家的房子能要回来了?------是真的吗!”六和说到。

  “嗨,是真的,没事,没事了,回屋休息会儿,看你吓的又迷糊了。”遂高把六和扶到了房间里面。房间里面一片狼藉,六和扶着桌子坐到了床边,遂高嫌脏没有坐就站在六和对面。

  “唉!------总算能要回来了,真的很感谢你呀遂高。”六和摸了摸眼角的泪渍说到。

  “和我还客气呀,我说过你有事就去找我吗你怎么不去呢?唉,以前怕你爸妈生气我总是绕道走更不敢来你家,没想到你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要不是听遂远说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六和,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呢?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呃不是,我想你应该很忙的。”

  “啊哟有什么可忙的呀!每天就是吃饭开会请客送礼而已,即便有时真的很忙,但要是你的事我会不放在心上吗?我们以前那么好,我朱遂高是不念旧情的人吗?你往后有什么委屈了尽管跟我说,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说话管用,别说是老姜,就是镇里的书记乡长见了我也都要点头哈腰看我脸色的,往后在呷边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给你撑着。”

  “谢谢你呀遂高,你赶紧回去吧,今天不是还得上班吗”六和说到,她不想听遂高继续说下去。

  “没事没事不当紧的,在单位除了老汪没人敢管我的,呵呵呵------”

  “呃,嗯,只是,我该上班了------”六和淡淡的说到。

  “上班?你今天都这样了还要上班啊?别去了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遂高惊讶的问到。

  “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哪有那么娇贵?不过就是摔了两跤蹭破点儿皮吗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啊?------你看你,衣服扯了胳膊淤青,这么狼狈你怎么去啊?别去了,在家休息吧!”遂高指着六和撕坏的衣服说到。

  “没事,换件衣服就行了。”

  “唉呀,你怎么不听劝呢?这休息一天能怎么样啊?呃,是不好请假吗?------没事,我给你们廖总打电话。”遂高说着就拿出来电话。

  “啊别,别,别打。不是不能请假,是我不想请假。”

  “不想请假?哦------你是怕扣工资吧!唉!六和,不是我数落你,困难了你就不能跟我说呀,至于为了多赚百十块钱就这么拼命?唉,------诺,拿着吧,我就是来给你送钱的。这上面有十万块钱,密码是我的生日后缀两个8。”遂高从包里一张卡。

  “不用不用,我不用钱,我的工资不算低。足够我家的生活开支的。”六和推辞到。

  “拿着。”遂高拉过六和的手把卡放在六和的手上。

  “真的不用,遂高。”六和倔强的推开遂高的手。

  “六和,我是真心帮你的,你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吗?当初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啊,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唉,------你生活的这么艰难都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你是真的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吗?我真的很讨厌吗?”遂高难过的看着六和。

  “唉,不是,我是真的不需要。------嗯,那这样好了,什么时候我需要了我会去找你的,好吧!”六和硬着头皮撒谎到。

  “真的?你不是在硬撑吧?”

  “不是,我有能力应付的。”

  “嗯------唉,那好吧,往后再有什么困难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呀,我会帮你解决的。”

  “谢谢,你忙去吧!我也要上班了。”六和说到。

  “唉,好吧,六和,你比过去坚强多了呀。”

  月榕恹恹的趴在床上不想动。

  老泰下班了,他径直走到厨房忙活了起来,“哗哗------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嚓------嚓------”

  厨房里传出来一阵有节奏的炒菜声。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月榕蓬头垢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接电话。

  “啊呀?吓了我一跳,你怎么在家哩?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老泰从厨房走出来问到。

  “我没有上班。”月榕有气无力的说到,

  “呦呵这劳模也有休息的时候啊!呵呵呵------真是难得啊!”

  “懒得理你。”月榕疲倦的瘫在沙发上。

  “呵呵,那正好,给你找点儿事做做,你把大蒜剥一剥吧!我们今天吃擀面条。”老泰说着就把大蒜放在了月榕面前。

  “唉!------好------”月榕病怏怏的说到。

  老泰回厨房做饭了,月榕心不在焉的剥着大蒜,心里面还是纠结着为什么会让六和做科长呢?自己究竟那点儿比不上她呢?廖文远老这么不吐不咽不远不近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剥好了没有?呵呵呵一会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现在这水平都赶上大厨了。”老泰擦了擦手站在厨房门口问到。

  “呃?------呃,好了。”月榕把盛大蒜的小碗端了过去。

  “啊?诶呀呀呀------你弄一碗蒜皮干嘛啊?大蒜呢?你搁哪了?”老泰一脸嫌弃的说到。

  “唉呀,坏了。我,------”月榕急忙走到沙发跟前。“噢,在这里哩,我扔到垃圾桶里面了。”

  “唉!------真是难为你了呀月榕,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怎么能干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呢?对吧?我家的大才女!“老泰挖苦到。他又拿了几瓣蒜,在大手里一撮几下就剥好了。

  “唉,我,我忘了,最近脑子疼老忘事,唉!------”月榕不好意思的说到。

  “呵,忘了啊,没事,只要别忘了吃饭就行。呵呵------”

  ‘隆隆隆------’雷声由远及近,榆钱般大小的雨点从天空打下来。开始是稀稀拉拉的落下几个点,后来就越来越紧越来越大,不多会儿地面上就积满了水,哗啦哗啦肆意流着。

  鄣廊没有带伞,他紧跑了几步躲在一家店铺的房檐下避雨。“唉!怎么这么倒霉呢?连辆出租车都没有?”身后的玻璃门关着,里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脸色白白的像是贫血,眼睛虽大却没有神采,卷发倒是伏贴细软,只是烫的有些过了,显得有些枯焦,穿一身商场售货员的衣服正不时的往外看。

  看看街上没有人,店里也只有她一个女孩,鄣廊不好意思进去避雨了,他紧靠墙边站在那里。

  过来十多分钟,女孩打开门站在门口说到,:“进来吧!”

  “噢?------哦!呵,谢谢啊!”鄣廊回头看了她一眼跟着进了店里面。

  “坐吧,一会儿雨停了你再走。”女孩儿搬了一张椅子说到。

  “哦呵呵谢谢谢谢啊-----你家是做糕点的啊?”鄣廊环顾四周见柜台里面放着各色点心。

  “呵不是,这是我姨家的,她回老家了,让我帮她看几天店。”

  “呵呵,你不是这个镇里的人吧,我看着你很面生啊。”

  “呵呵是啊,我是路过的。”

  “哦,------”

  又过了两分钟,遂远又问到,:

  ”你叫什么名字啊?”

  “鄣廊,你呢?”

  “我叫遂远,朱遂远,遂是未遂的遂,远是远方的远。”遂远说到,她并不是善于交际的人,只是因为看着鄣廊面善才鼓了勇气主动搭讪的。

  “哦,------呵呵。”

  “你在那里上班啊?”

  “现在在一家健身俱乐部里面做教练。”

  “哦,呵呵,怪不得看着你这么健壮哩!”

  “呵呵。”

  遂远再也找不出话来了,遂远也不是健谈的人,两个人无话可说,只好静静的坐着。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看夜色渐浓,鄣廊站起来说到,“呵呵天不早了,不打扰你了,谢谢你啊!耽搁你休息了。”

  “没事没事,你再等会儿吧!我没有那么早睡的。”

  “呵呵不了,走吧,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的。”

  “哦,那,你等等。我给你找把伞去。”遂远手忙脚乱的四处给鄣廊找伞。翻了老半天才在柜子里面找了一把破伞。:“唉这么破啊!------呵呵,你将就着用吧,总比没有强。”

  “呵呵没事没事,能用就行。谢谢啊!”鄣廊笑到。

  “路上慢点儿啊!”遂远脸色潮红的说到。她自己也好奇为什么对这个陌生人这么热情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看着面善’?呵------今天话多的都失态了,好像有些热情过度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呵呵再见。”鄣廊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遂远看着鄣廊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才关了门市回屋睡觉。

  月榕无精打采的洗了把脸拿起包准备上班,一出门见门口放着一袋垃圾她随手就拎了起来。

  “月榕上班去啊?”邻居老邹问到。

  “呃。”月榕心神恍惚的应付到。

  头上的大太阳肆无忌惮的喷着热浪,树上的叶子蔫蔫的耷拉着没有一点生机,月榕抬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心里烦躁的很。

  月榕还没有走到垃圾桶旁边她看都没看就把垃圾撂了出去。走了老远,忽然觉的有点儿不对劲,”啊呀?我的包呢?我的包那里去了?坏了坏了,我忘记带了。”她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四下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唉!------我的包放在哪里了啊?忘在公司了?呃,不对啊,我刚才好像还打了一个电话啊?”她疲倦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遍遍的想着。

  “吱嘎------”老泰买菜回来了,看见月榕笑了起来。:“呦呵!智障在哪坐着反思啥哩?”

  “你才智障哩,我没功夫理你。”月榕没好气的说到。

  “呵呵不是智障啊?呵呵呵不是智障怎么把包扔到垃圾桶里啊?人家老邹喊了你半天你理都不理的就走了?呵呵------”

  “啊!------我把包扔到垃圾桶了?啊呀!------我这里一遍遍的想想的头都疼了,唉!我把它当成垃圾了?诶,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呵------乔月榕同志,我郑重其事的强烈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可好?要不我陪你去?”

  “检查什么啊?我又没有病。”

  “怎么没有病?你难道不觉你的智力在逐渐衰退吗?”

  “我怎么衰退了?尽胡说。”

  “难道不是吗?整天像丢了魂似的不是发呆就是傻笑跟个智障似的,我跟你出门都嫌丢人!”

  “你?------我------”月榕竟无言以对了。

  “六和,来,你过来,你看看你干的工作------这么多残次品你看不见啊?好多次了啊,你每次都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办?这么多人都看着哩呀!”车间主任责备到。

  “呃,呃,我,我下次一定做好,一定做好。”六和汗流满面的说到。

  “唉,不是我为难你,你确实太不胜任这份工作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调到附属车间吧,那里的工资虽然低一点,但是工作简单应该适合你的。”

  “啊?别,别调了吧,我家里急等着钱用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干好的。”

  “唉!六和呀,你不如去找找廖总吧,让他随便给你安排到那个办公室,车间不适合你的。”

  “嗨,我在办公室更干不好。你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唉,真服了你了,好好好,再给你一次机会,咱先说好啊,最后一次啊,你要是再出什么状况我可真要公事公办了啊!”

  “好,好好。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六和把额角上的汗擦了擦说到。

  “呵呵能上能下,你心态真好,呵呵------”主任往别处巡视工作了。

  “唉!------”六和松了一口气。

  工作太累了,一下班六和就散了架,她筋疲力竭的走出车间大门。

  “六和,你脖子怎么啦?”铁成钢拎着一个塑料袋子问到。

  “呃脖子啊?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六和说到。

  “哦,呵呵我还以为是谁打你了呢?呵呵呵诺,给你点儿好东西补补吧!”

  “什么啊?------啊?怎么跟虫子似的?”六和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你懂什么啊?这叫冬虫夏草,很值钱的。”

  “呵------不懂,好吃啊?”

  “当然了,我听说那些有钱人都吃它呢。”

  “哦------真的啊!你从那里弄来的啊?”

  “嗨!------就,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表姐,我住她家里的,她有很多吃不完就分给了我一些吗。”

  “表姐?你上次说的是表姨啊?怎么又变成表姐了?”

  “一样,一样的,呃,表姐的妈就应该叫表姨吧?是吧?”

  “呃------好像是吧!”

  “你拿着,回家炖汤喝。呵呵呵------”

  “嗯好吧,我尝尝------”六和接了过去。两人并肩往外走。

  “喂六和啊,这个月的工资表贴出来了,你被扣了四百多哩?”铁成钢提醒到,他经过生产可门口看见的。

  “啊?又扣了四百多啊?唉!------我的天哪,我都用尽全力了,怎么就是干不好呢?啊------”六和着急的说到。

  “呵呵呵着什么急啊?我觉的你进步很大诶,你看你上个月被扣掉了六百多,这回才四百多,算起来已经赚了两百了啊!呵呵呵------”铁成钢笑到。

  “你?------还敢取笑我?哼,不理你了啊!------哦对了,你还欠我钱哩,你赶紧还我吧!”六和没好气的说到。

  “诶呦你看看真是小家子气,开个玩笑你就要讨债啊?”

  “不管,反正你得还我钱。”

  “嗨,知道我知道,等我有了钱我会还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有钱呢?你现在卖掉的废铁都没有回款吗?”

  “唉,有是有只是太少了,旧账又多一时半会怕还不完哪!”

  “唉------”

  嫣然还没有回来,遂高抱着枕头又睡到了客房。

  “嫣儿,你怎么又回来的怎么晚哪?你不要这个家啦?唉------”嫣然妈小声嘟囔着。

  “嘘------他睡下了?”嫣然压低了声音问到。

  “嗯,八点多就去客房睡了。嫣儿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你是有家庭的人了,你得把家庭放在首位啊!”嫣然妈劝到。

  “唉呀,又唠叨,我这不是提前回来了嘛,今天因为提前回来惹得老权都不高兴了呢!”

  “唉!他不高兴了不要紧,遂高不高兴了才要命啊!你是要和遂高过后半生的,你总是这样让他怎么想啊?”

  “他能怎么想啊?他自己不长进难道还不允许自己的老婆有长进?我陪老权也是为了他将来的前途着想嘛!他要是能混到老汪或老权的位置上我还用出去应酬吗?是他自己不努力啊?干了好几年还是个小秘书,还没有我的职位高哩!唉,我都替他丢人哪!”

  “唉!不管怎样你今后还是少出去应酬的好啊,别让什么人抓到把柄了再传到遂高的耳朵了那就不好了呀!”

  “唉呀,唠叨唠叨一回来你就唠叨个没完,我已经改了很多了呀,你看我现在十点之前不是回来了嘛!”嫣然不耐烦的说到。

  “唉,好,好,不唠叨不唠叨了,不过你今天不能分房睡啊!你也去客房睡吧!”

  “他已经睡下了啊我去干什么啊?真是的,我这么累,难道还要天天看他的脸色吗?”

  “嫣儿,你听妈一句劝行不行啊?去吧,去吧,啊------”

  “唉!------好------”嫣然说到。

  遂高在黑暗里侧耳倾听,他觉的嫣然越来越陌生了。

  夫妻们吵架经常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啊?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哪,哼,我总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了!”

  其实所谓真面目只是她原来的面目而已,是你自己眼拙,不能怪人家伪装的好。

  嫣然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爬上床躺在遂高的里面,遂高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的微闭着眼,听的嫣然睡熟了才睁开眼。:“绝不能被自己的老婆看不起,这次一定要爬上去,办成了老汪的这桩事就单飞,嗯,调到那个部门有发展前途呢?那个职位有空缺呢?、、、、、、”

  夜太长了,不胡思乱想怎么能打发掉这无聊的时光呢!

  天蒙蒙黑了,六和拎着妈妈的脏衣服从医院出来沿着人行道慢慢的往家走。

  “六和,你怎么才回来呀!我等你老半天了。”铁成钢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说到。

  “你来干嘛啊?有事吗?”六和一边开门一边问到。

  “有事,当然有事了,我是请你帮忙的。”铁成钢从车上下来说到。

  “帮忙?------别,别说啊,我告诉你我没有钱借给你了啊!”六和以为铁成钢又要借钱赶紧说到。

  “嗨,看把你吓的,我不是借钱的,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那你找我干什么啊?”

  “嗯,嗯一点儿小事,嗯,我想待会儿让你给我搭把手搬点东西,我一个人搬不动。”铁成钢鬼鬼祟祟的说到。

  “搬什么啊?这么神秘?”

  “石墩,一个小石墩,我亲戚不要了送给我了,你一会儿帮我把它给搬出来就行了。”

  “哦------这天都这么黑了怎么搬啊?明天不行吗?”

  “不行,我等着用哩!”

  “一个石墩你怎么用啊?你亲戚家没有椅子坐了吗?”

  “唉呀你别管了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唉------好吧,你要搬到哪里呢?”

  “就暂时先放在你家吧,等有时间了我再来取。”

  “放在我家?为什么啊?你看看我就这么点儿地方还能容得下东西吗?”

  “能,石墩很小的,占不了你多大地方的,走吧!天不早了。”

  天空是黑蓝色,月亮很淡,影影绰绰的可以看见人影。

  “到了,下车吧!”铁成钢小声说到。他把电动车停在一个小树林的黑影里。

  “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啊?我还有点小害怕哩!”六和说着从车上跳了下来。

  “不用害怕,这里没人。”

  “啊?没人?”六和一听更害怕了,后悔不该轻易答应下来。

  “走吧,前面就是。”铁成钢指了指前面的一所房子说到。

  “喂,铁成钢,这是你什么亲戚啊?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呢?”六和问到。

  “别说话。有鬼。”铁成钢严厉的小声说到。

  “呃------”六和吓的不敢再说了。

  铁成钢走到房门前从兜里摸出一个钥匙样子的小钢片轻轻一插门就开了。

  “啊呀?你这是什么钥匙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呢?”六和惊诧的问到。

  “不要说话,这里面经常闹鬼啊!”铁成钢生气的说到。

  “啊?呃------”六和立刻闭了嘴,紧紧地拽着铁成钢的衣角。

  “嘘-----就这个------来,试试我们能不能抬得动。”铁成钢指了指床边的一个石墩说到。那石墩黑乎乎的,中间被雕刻成了盘龙模样。

  “怎么不开灯啊?”

  “灯坏了。快点儿来试试。”

  “哦------诶!真沉啊!”两人抬着往门口走了几步,猛听的外面好像有声响。铁成钢一把拉过六和惊慌失措的躲进了柜子里面。

  隔着柜子的缝隙,六和看见一个黑影走了进来,她的心‘咚咚咚’的跳的很响,仿佛要跳出来了。

  那黑影儿四下拿着手电翻找着什么。六和吓的浑身哆嗦,若不是铁成钢紧紧地捂着她的嘴她会喊出来的。

  “嘟嘟嘟------”那黑影儿趴在地上敲了敲地板,又敲了敲墙。

  “嗒------嗒------嗒------”院子里的灯亮了,有人穿着拖鞋走了过来。

  那黑影儿竟徒手攀着墙爬到了横梁上,这屋子是那种老式的,外面是瓦里面木头片儿,横梁是用粗壮的树干来支撑的。

  “咦?门怎么开啦?唉!准是我又忘记锁门了!嗯------”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到。六和仔细一看居然是赢裕。

  “哈哈怪不得我爸说你是个大马虎哩!哈哈哈------说的真对啊!”赢裕身边的一个男孩说到,看样子是她的儿子。

  “什么马虎,我是贵人多忘事。”

  “哈哈哈------”

  赢裕把灯全部打开了,房间里面亮堂堂的,六和恼恨的看了铁成钢一眼心里想到,:“你不是说灯坏了吗?骗子!”

  铁成钢没有吱声依旧捂着六和的嘴。

  “唉!几天不打扫灰就这么厚!唉!宝啊,你帮妈妈打扫卫生好吗?”赢裕说到。

  “好,不过你得让我玩电脑才行。”

  “唉!好,一个小时啊!”

  “哈哈好,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那我们开始劳动吧!你擦桌子我拖地。呵呵!”赢裕戴上手套开始拖地。

  柜子里地方狭小,六和懵的上不来气,铁成钢把手松了一下但仍然捂着她的嘴。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嘿每天每日工作忙,盖起了高楼大厦修起了铁路煤矿,改造得世界变呀么变了样,哎嘿、、、、、、”赢裕一边拖地还一边唱歌,那歌唱的让人痛不欲生。

  “妈,妈,你不会唱就别唱了好不好,我听的头痛!”赢裕儿子说到。

  “唉!妈妈陶冶一下情操吗,要不我换一首?”赢裕说到。

  “别,千万不要,什么时候你一个人了你再唱吧!”

  “唉!好吧!你说不唱就不唱。干活!”赢裕弯着腰用力的拖着地。

  大约干了四十多分钟赢裕才停了下来。:“唉!总算大功告成了,真累呀!宝啊!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不要,我不喜欢住在这个破房子里面。”

  “这房子怎么破了啊?我觉的蛮温暖的啊?”

  “不要就是不要,你要是不回去我就一个人回去。”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你说不住就不住,唉,那我们回去吧!”赢裕说着就拿起了包。不小心把车钥匙蹭到了桌子腿里面。

  “咔擦------”门被锁上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六和和铁成钢都紧张了,他俩吓的气都不敢喘了。

  不多会儿,“吱嘎------”门又开了,赢裕又回来了。

  “宝啊,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仔细找找看车钥匙到底掉到哪里了?”赢裕说到。

  “我记得你就放在你的提包旁边了啊!怎么会没有呢?”

  “唉呀,我这记性越来越差了!到底放在哪里了呢?宝啊,你去里屋再找找,看我是不是放在里屋了?”赢裕一边说一边到处翻找。

  “唉,妈,你总是丢三落四的真麻烦哪!”赢裕儿子说着就进了里屋。

  六和看见赢裕趴在地上用手往沙发下面正乱摸着,那个黑衣人竟然从房梁上悄无声息地跳了下来,捡起桌腿边的钥匙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爬了上去,整个过程不超十秒。

  赢裕站了起来抹了抹膝盖,:“啊呀,怎么在桌子上呢?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呢?唉真是老了啊,这么明显的地方我都没看见!宝,宝,找到了,快出来吧!”

  “在那里找到的?”赢裕儿子走了出来。

  “就在桌子上啊!嗨!我刚才只顾在地上找了没有往桌子上看,呵呵呵------走了!“

  “唉!你这个妈真是差劲啊!妈,我们快走吧,我都瞌睡了。”

  “呵呵好,好。”

  房间里又暗了下来。

  房梁上的那个黑影儿跳了下来从新开始寻找什么。忽然,他在那个石墩跟前蹲了下去,用手电细细的照看着。

  铁成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紧紧的捂着六和的嘴。

  黑影儿运了运气,一使劲儿居然抱起了石墩往外走,走到门口只见他把一扇门轻轻的往上一提门就被卸了下来,他把石墩抱了出去,把门重新安好就走了。

  听的他走远了,铁成钢才松开了手。:“唉,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骗子,这哪里是你亲戚家啊?这是赢裕的家,你就是个小偷。”六气愤的说到。

  “唉,别说了快走吧,别一会儿又撞见了高手就走不了了!”

  六和默不作声的跟着铁成钢往回走。

  “停,停,让我下去。”六和在半道上说到。

  “还没到你家呢你下去干嘛?”

  “跟你绝交啊!记住今后不要跟我说话啊,说话我也不理你的。”六和说到。

  “唉呀你听我解释嘛,我哪知道今天会遇见这么多人啊!我要是能未卜先知我就不去了。”

  “胡说八道,这是人多人少的问题吗?这是你该不该去的问题?你这是盗窃明白吗?盗窃!就是小偷,会坐牢的。”

  “我拿她什么啦?我什么都没有拿啊?凭什么要我坐牢啊?唉,六和,我真不是想去偷东西,我是看那房子又旧又破没人住以为是人家不要了的呢,我要是知道还有人住我会去吗?我又不傻我干嘛冒那么大的风险啊?”

  “我说不过你,反正我要和你绝交,从今往后我一句话都不和你说了。。”

  “唉呀你怎么这么倔犟呢?六和,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去偷东西我是去捡,就像捡垃圾一样,有主的我就不要,没主的我捡回来看看能不能卖几钱,这回不是知道了吗那房子有主我往后就不去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去了。”

  “捡垃圾要去人家的房子里面捡吗?啊?是不是没住人的房子你都要去里面看看啊?哼,铁成钢,我是一定要和你绝交的,你不要跟我说话啊?再说我就喊人了啊?”

  “好,好,不说,我不说话了,唉!”

  铁成钢默默的跟在六和身后,看着她进了房间才骑车离开。

  六和气呼呼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都怨这个铁成钢害的我差点儿做了贼,哼,往后再也不理他了。唉呀,他还欠我钱哩,刚才忘了加上一句‘除了还钱之外绝不说话’。嗯,我要不要报警呢?------呃,铁成钢好像确实也没有拿到什么东西啊,噢,对了,石墩,石墩被黑衣人搬走了,我应该告诉赢裕的,嗯,就是,我明天就去告诉她。嗨!-------心里终于踏实了,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吃点儿东西补补吧!”她从箱底翻出一袋方便面煮了吃,吃完觉的还不够,又煮了两个鸡蛋吃的心满意足才爬上床睡觉。

  鄣廊把伞装进一个袋子里,他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到呷边镇------”

  遂远心神不宁的在屋里坐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的向外搜寻着什么。“他会不会来还伞呢?会不会来呢?唉,伞要是新的就好了,那样他就不能不来了,我怎么会忘记要他一个手机号码呢?唉!------”忽然,一个身影进入眼帘。遂远惊喜的站了起来推门而出,:“呵呵呵你,你来了?”

  “哦呵呵,我是来还伞的!”鄣廊站在台阶下笑着把袋子递了过去。

  “呵呵伞那么破,我,还不还都没关系的,呵呵呵------”遂远笑到,却并没有接递过来的袋子。

  “这,呵呵------借来的东西总是要还的,呵呵------”鄣廊不好意思的拿着袋子说到。

  “进来坐吧!外面这么热。”遂远笑着把门打开。

  “噢?哦,好------呵呵。”盛情难却,鄣廊只好走了进去。

  “喝茶吧!------”遂远给鄣廊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然后局促的坐到了鄣廊的对面。

  “哦好,好,呵呵。”鄣廊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就放回了原位。

  “你下班了啊?”遂远问到,她一时也找不出其他的什么话来问。

  “嗯,你姨还没回来啊?”鄣廊也没话找话说。

  “回来了,她去隔壁邻居家串门了。”

  “哦-----呵呵-----”

  “你工作很忙吧?”遂远又想了一个话题。

  “不忙,一般吧!呵呵------”

  “哦------我,你,呵呵------”遂远羞怯的笑了。

  “呵呵没什么事我走了啊!你忙吧!呵呵------”鄣廊笑着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呃等,等等,你,你的电话是多少啊?呵------”遂远红着脸问到。

  “电话?哦,呵呵,看我这记性,我也正想要你的电话呢,呵呵呵,你的多少,我打给你吧!”鄣廊说着掏出了电话。

  遂远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好像是六和。:“你的电话能让我看一看吗?”遂远说到。

  “好呀!怎么了?”鄣廊把电话递了过去。

  “屏保上的这个女人是谁呀?”遂远问到。

  “她?呵呵------我朋友,怎么你也认识吗?”鄣廊兴奋的问到。

  “是呀,她是我同学啊!”

  “真的?哈哈哈她是你同学吗?她叫什么?家在哪里?在哪里上班啊?”鄣廊紧张的握着遂远的胳膊说到。

  “她,她------她叫段六和,就住在呷边镇,在三分公司上班。”遂高不情愿的说到,她的心就像划过黑夜的烟花一样------刹那间的绚丽过后就归于黯淡。

  “呵呵呵呵呵呵谢谢你谢谢你呀遂远,你真好。”鄣廊激动的竟张开臂膀拥抱的遂高一下。

  “呵呵呵------”遂高的心都酥了。脑子懵懵的,傻傻的看着遂高。

  “谢谢你呀------再见。”遂高说着就跑了出去。

  明晃晃的大太阳格外刺眼,六和睁开眼一看,“啊?十点十分?天哪,又要被罚款了。”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到了公司正赶上领导查岗,罚款不说还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六和心里焦躁的很,越焦躁工作就越干不好,半个小时里她就出了五六次状况。

  “主任,主任,市里领导来视察工作了啊!还摄像呢,廖总让你赶紧安排一下啊!”小刘跑进车间说到。

  “啊呀不就是摆个姿势拍个照片吗用三天两头的来吗?反正都是假的,P一下一合成就行了吗,真TMD讨厌,唉!小东老谢------你们赶紧去通知车间的所有班组长保持警备状态啊!”主任嘟嘟囔囔的安排着。他经过六和身边,看见六和又漏检了一件残次品就生气的说到,:“唉呀六和呀,我对你的工作能力是一万个怀疑啊!唉!你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不好,这样吧,你和最里面的工人临时调换一下位置,别一会儿把你给拍进去了。”

  “呃,可是,最里面的是切合工,我不会切合啊!”六和为难的说到。

  “不要你干,你在那里假装一下就行,等领导拍完照片走了你再换回来。”

  “呃,好。”六和忐忑的换了位置。

  闪光灯下,公司的大小领导拥簇着几个领导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转了两圈。

  六和不敢抬头假装在忙碌着什么。

  “来------里面,里面,闲杂人员退后------注意角度啊!”有人说到。

  ”诶,好好了,就这样,------”

  “小同志,工作辛苦不辛苦啊?这一组一组的都是什么流程啊?呵呵呵------”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六和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一个猪头模样的大胖男人正笑眯眯的站在眼前。更诧异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遂高、廖总、赢裕、月榕、主任、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

  “呃-----什,什么?”六和惊愕到。

  “呵呵她是刚招聘进来的新人对车间还不熟悉呢,不如让组长给你介绍吧!”廖文远笑到。

  “嗨,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不用紧张的。小朱啊,再在这里拍几张吧!”猪头笑到。

  “呵呵好,好好,------六和,微笑,保持微笑啊!------”遂高走上前来笑到。

  “来,小同志,-------握个手。”猪头拉住六和的手笑到。

  “咔擦------咔擦------咔擦------”闪光灯晃的六和睁不开眼。

  “工作辛苦,注意身体啊!呵呵呵------”猪头男人对六和笑到。

  “呃------”六和一脸迷茫。

  廖文远意味深长的的回头看了她两眼。

  下了班,六和被主任叫去又训斥了老半天,说她反应迟钝表情淡漠呆头呆脑愚不可及,简直是在给公司抹黑,总而言之一句话蠢死了。训斥完食堂已经没饭了,她在门口正好碰见赢裕要上车走,她急忙喊到,:“喂------等一下,等一下。”

  赢裕看了看前后无人知道是喊她就停了下来问到,:“有事啊?”

  “呼------呼------哦------我,我有事找你啊!”六和跑上前喘着气说到。她要告诉赢裕石墩被盗的真相。

  “哦,------知道了。呵呵,领导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干好了,不用考虑其他的,虽然你没有能力,但你心胸宽广啊,这就够啦。好好干吧,啊,呵呵再见。------“赢裕安抚到,她以为六和知道是她安排工作调动的事情呢。

  “啊?------可我考虑了大半个晚上啊,我觉的我应该和你好好的谈一谈。”

  “呵呵------没有必要,你听从安排就行了。”赢裕说着就拉开了车门。

  司机看了六和一眼,把汽车一溜烟儿的开走了。

  “我,我是真的要和你谈一谈啊!”六和冲着车尾说到。她看见赢裕在车里笑着冲她摆了摆手就看不见了。“唉!------”六叹了一口气,灰头土脸的往外走,肚子太饿了,她要到外面吃点饭。

  厂部的通知栏里张贴着刚贴出来的处罚通报,一堆人正在围观。

  徐子安

  王文倩

  高贵

  段六和

  莫娇娇

  、、、、、、

  六和看见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心情更加的糟糕透顶,她挤出人群落寞的往外走。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儿,小吃摊儿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吃饭。六和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说到,:“一杯豆浆、一个素包子,哦不,两个吧!”

  老板笑到,:“呵呵六和,是不是又加班了啊?”

  “嗯。”六和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到。

  “挨训了吧?我看你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六和假装没听见低着头没有吱声。她确实很想哭,如果没有人的话她会哭出来的。

  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把豆浆和包子放在了桌子上。

  “天天加班啊?”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说到。

  “嗯!呃?------是你?”六和抬眼一看不觉得呆住了,给自己端豆浆的竟然是那个游泳教练------鄣廊。她以为他只会出现在梦里呢。

  “是我,找你真的好辛苦啊!呵呵------”鄣廊坐到了六和对面。

  “你找我了?”六和红着脸问到。

  “是呀,找你好久了,每天都想。”

  “你没有想过我吗?”

  “我,------”六和的脖子都烫了,她低了头眼睛不敢看鄣廊。

  “我想你也会像我这样想我的。”

  “呵------”六和难为情的笑了。

  “怎么不说话啊?”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还是蠢蠢的模样!------”鄣廊笑到。

  “我真的很蠢吗?真的一看就是很无能很懦弱的样子吗?”

  “呵呵也不算太蠢啦,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经常有人说你蠢吗?”

  “也不是,只有我爸妈和公司的老霍、老顾、老叶、月榕、主任还有遂高说过。”

  “呵呵呵呵呵呵呵------哦------”

  “你,------嫌弃我吗?”

  “呵呵呵,无论你多么蠢,都会有一个比你更蠢的人爱上你的。我就是那个更蠢的人。”

  “呵呵------”

  恋爱里说的都是废话。可这废话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妙不可言,那么的让人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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