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浑然不知_胡编情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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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浑然不知

  三十八浑然不知

  月榕跑着出了公司大门,她没有回家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已经半夜了四周黑黢黢的难以见人。她气喘吁吁的走了一段路又停下了,:“不行,夜这么深了不能去找文远,万一被他老婆看见了就没法解释了,打电话吧,还是打电话比较妥当。”她喘了一口气摸索出手机抖抖索索的摁出了廖文远的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

  月榕心里惴惴不安,她犹豫了一下,发了一条信息,“文远,我有急事找你你能出来一趟吗?我们老地方见。”

  等了三五分钟没有回应,月榕又发了一条,:“快点儿回啊?”

  廖文远仍然没有回应。

  “说话啊?我在等你回话啊?”

  廖文远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月榕的心要蹦出来了。她头痛的厉害,右眼皮一直在突突的跳。又等了五分钟,月榕终于等不上了,她灰心丧气的只好往回走。月榕走到半道上正好碰见老泰来接她。

  “怎么去了这么久?是出什么事了吗?”老泰问到。他怕月榕路上出事就出来接她了。

  “呃,呃,没,没有,是遇见六和了说了一会儿闲话。”月榕撒了一个谎,手里面紧紧的攥着手机。

  “钱找到了吗?”

  “没有。”

  “唉呀,我说不让你去吧你非去,看看也没找到吧,竟做无用功。走吧。”老泰嘟囔到。

  月榕默默的和老泰并肩走着,心里面七颠八倒忐忑不安。

  手机叮铃铃的响,来短信了。月榕紧张的大汗淋漓。

  “诶?你怎么不看看是谁的信息啊?”老泰瞥了月榕一眼问到。

  “呃,------是移动公司的,没什么可看的。”月榕看了一眼手机咬定牙关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了安全起见她很早就把廖文远的号码改成10086了。

  “这移动公司ZTM的欠抽啊,大半夜的发短信这不是在扰民吗?切------要不换成联通的号吧。”

  月榕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走。信息是廖文远发的,她的手机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我问你话哩你怎么不说话?”老泰疑惑到。

  “噢?什么?”

  “唉,我说这移动公司老是冷不丁的给你发信息,不如你也换成连通的号吧。你看我用的就是连通的,它半夜从来就不给我发信息。”

  “呃?呃------是,是我定制的话费提醒,呃呵,呵,我明天就会取消的,呵,呵------”

  “话费还能定制?唉,天天神情恍惚颠三倒四的,月榕啊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呀?我们明天去医院吧。”

  “呃?呃,没,没事,我没有病我只是累了。”

  刚到家门口手机又响了,月榕一开门就急忙走进卫生间,她锁上门拿出手机翻看廖文远给她发了什么。“晚上12点以后不要联系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啊------”月榕长叹一口气,‘你居然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啊?唉!------’她迅速的把信息清理干净,又冲了冲干净的马桶才出来。

  六和一出大门就看见了鄣廊。:“啊呀你怎么来了?你弟情况好些了吗?”

  “不来看看你我怎么能放心呐?你电话呢?怎么不接电话啊?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是出什么状况了吗?再看不到你我真的要报警了呢。”鄣廊抓住六和肩膀焦急的问到。六和电话不通,家里也找不见只好来公司碰碰运气。

  “唉,坏事连连哪。我电话被王小珂给摔坏了不说,还进了一趟派出所又和月榕吵了一架,我头晕脑胀的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什么乱八七糟的,你电话摔坏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害我担心的连觉都睡不着?”鄣廊抱怨的看着六和说到。

  “我忘记你手机号码了,这不刚刚从台历上抄了下来。”六和摊开手心让鄣廊看他手心里的电话号码。

  “我电话你都记不住?我的那个天哪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唉!钱取出来了吧!”

  “钱?啊呀,鄣廊,我忘了还有一件最大的坏事没有告诉你哩-----银行卡丢了,可能是王小珂摔包的时候给甩出去了吧。”

  “啊?你说什么?卡丢了?唉呀!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呢?你知道卡里面有多少钱吗?我让你打个出租车你为什么不听啊?”

  “我,我,我是想省钱来着。不想在车上碰见王小珂了就吵了起来。后来事情一多头就晕了。------你真我的气了啊?不要嘛,不要嘛!”六和怯怯的拽了拽鄣廊的衣袖说到。这是她第一次见鄣廊发火心里面很是不安。

  鄣廊看了看六和又于心不忍了,他转而握住六和的手说到,:“唉!你呀!我确实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家里的公司的一大堆头痛的事------但看见你好好的我就不生气了,心里面踏实了很多。你吃饭了没?”

  “没有,中午饭也没有吃。”

  “呵,你是饿晕了。我也没有。”鄣廊环顾四周见店铺早已熄灯打烊想吃饭看来是难了。

  “我们回家吃吧,家里有方便面。”

  “呵呵嗨------没时间了,家里两个病人呢。我送你回家你自己吃吧。”鄣廊看了一眼手表充满爱意的看着六和说到。他两眼通红眼睛里满是血丝。

  “那我请了假陪你看护吧,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呵脑子迟钝做事邋遢你哪里是会照顾人的人啊,你能照顾好你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都凌晨一点了,赶紧回家吧。上车------”鄣廊打开了车门。

  “你借的车啊?真难看又高又笨。”六和这才发现鄣廊身后停着一辆样子古怪的汽车。

  “嗨你不懂,这车霸气性能好的很走山路都如履平地的。”

  “不好,太高了,上车不方便。等我们有钱了还是买大众的好。”

  “呵,好好好你是我的领导你说怎样就怎样。”鄣廊发动了汽车。

  街灯在冷落的的街上投下寂寞的身影,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们自己。

  世间最美的莫过于爱情啊,一举手一投足甚至于温柔的一瞥中都载满了甜甜的爱意。

  下了车鄣廊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回去了,你路上慢点儿啊!”六和叮嘱到。

  “嗯。”

  “走了啊!”六和倒退了两步笑到。

  “嗯。”鄣廊点了点头。

  “真走了啊!”

  “嗯。”

  不解风情,鄣廊今天许是真的累了,他和六和以往都是吻别的。六和失落的转过了身。

  鄣廊悄悄的跟在六和身后轻声喊到,:“六和。”

  “嗯?”六和转头的一霎那鄣廊张开环抱又拥抱住了她。

  遂远阴沉沉的回到家,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脸沉的更厉害了,:“哼,挺着个肚子还整天窜来窜去的,贱货。”他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

  嫣然回来了,满脸喜气。

  “你在家啊?事情怎么样了?”嫣然一边换鞋一边问到。她去找老权汇报工作了。

  “能怎么样啊?打死不认呗。你去哪了?”

  “呵呵我去商场转了转,顺便给洪武买了两件衣服。呵呵呵他长的真快啊,年前的衣服现在都不能穿了。”嫣然扬了扬手上的衣服袋子说到。

  “嗯。”遂高小声哼了一声,像蚊子一样。

  “明年我们让他转到京都上学吧,那里教育条件好。”

  遂高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我们洪武哩你怎么不应声啊?哼,你心上根本就没有我们娘俩啊。”嫣然看遂高一脸冷漠忍不住有些气愤。

  “你不要无事生非,我烦着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洪武还没有回来你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你心上没有他吗?”嫣然瞅了一眼外面乌黑的天。嫣然妈打电话说她俩今晚住亲戚家不回来了。

  “你妈带着他哩还用我问候什么啊?我觉的我对他好着哩------一不打他二不骂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还不够好吗?”

  “呵------你嘴皮子就是好,明明是漠不关心却被你描绘成贤夫良父,哼,你的虚伪程度在糊粥市无人能及呀!”

  “唉,随便你说了我没有时间和你打嘴仗。-----”遂高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准备离开。

  “等等你要干嘛去?”嫣然看遂高又要离开赶紧喊到。

  “有个应酬估计回来的会晚一点儿。”

  “应酬?哼,恐怕是又去幽会哪个狐狸精了吧?”

  “我不和你吵随便你想,没事我走了啊。”遂高说着就走到了门口。他太累了,想找姗姗放松一下。

  “等一下我有事。”

  “什么事?”

  “老权说,说孩子出生以后要认他做干爹。”

  遂高的脸黑了,停了一会儿才回到,:“好。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他替孩子起了一个名字,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呵------名字都起好了?叫什么啊?”遂高冷笑一声。

  “叫权子,朱权子。”

  “哈哈哈哈权子?朱权子?好,好,好,这名字起的好啊,往后谁家生了儿子也得跟我们学学,姓王的叫王子,姓孙的叫孙子,姓杨的叫扬子,姓马的叫马子哈哈哈哈挺好的,我没啥意见,没啥意见------”遂高笑的很诡异。

  “你真的没有意见吗?”嫣然追问到,开始她还担心遂高生气哩,这权子权子明摆着不就是说这是老权的儿子么,可老权老来得子心情好的很,非要给未出世的儿子用这个名儿,还说‘你不用多虑,回去只管和小朱讲他会同意的。’嘿,果然如此,遂高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呵呵,看来还是老权阅人有术啊。

  “哈哈哈没意见,------就是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啊?”

  “我要做副市长。你跟老权说一下。”遂高一本正经的说到。

  “啊?你说什么?副市长?遂高你疯了吗?你也不想想这可能吗?”嫣然吃惊的看着遂高,像不认识一样。

  “他有这个权力,我有这个能力,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就跟他说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仅此一次,往后不会再麻烦他的。”遂高胸有成竹。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总得有点儿好处不是?做局长太便宜他了,必须做副市长才成。

  “不可能的,这太离谱了。”

  “有什么离谱的?这制度是人定的自然就有人能改,他就是那个能更改制度的人。你去跟他说------要想让权子有更好的成长环境就必须让我做副市长。”

  “你------”嫣然无话可说了。遂高这分明着就是在在赤裸裸的要挟啊,可她能说什么呢?

  遂高砰的一甩门就离开了。

  妈妈已经睡下爸爸打牌未归,看看厨房里的饭是冷的六和也没了胃口,她牙都没刷就爬上了床。

  黑夜寂寂,只有冷风在窗外呼呼的吹。

  可能是太饿了,六和在睡梦里优哉游哉的吃起了烧烤------撒了孜然的羊肉串在烟熏火燎里散发这诱人的香气,火越烧越大越烧越猛,羊肉烤着烤着就烤糊了,刺鼻的味道呛得六和喘不上气来。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火势汹涌,连床上的被褥也点着了。

  “啊------着火啦?啊救命救命啊咳咳咳------救命啊咳咳咳------”六和从床上跳了下来。可能是惊吓过度了无论六和怎么用力却也打不开门窗。情急之下,她抡起脚边的一个小木板凳把玻璃砸了个粉碎。玻璃是碎了可还是出不去,六和家的玻璃窗外面还有钢筋棍焊制的防护网。当时盖房时范致修为了安全起见特意让人在窗外用废旧钢筋焊了几道,不想此时却成了索命的藩篱。

  “咳咳咳------咳咳咳------”六和被烟熏得只流泪,她拼命的想把钢筋条之间的缝隙掰大一些。“嗯------嗯啊------呜呜呜------”六和觉的自己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这防护网用的钢筋有拇指粗细,都是盖房剩下的废料,范致修为了省钱,让他学焊工的小堂弟利用闲暇时间随便焊了几道。一个歪七斜八宽窄不匀的防护网就算完工了。

  大火噼里啪啦的乱响,六和在火光中看见了地上的铁钎,那是盖房时借的二姐家的还没有归还。六和拿起铁钎死命的撬了起来,“------咳咳咳啊------呃------啊-----咳咳咳救命啊------”

  潜能都是逼迫出来的。

  若是平常六和是决计没有这么大力气的,拇指粗的钢筋尽然被她用铁钎掰出一个尺把宽的口子来。

  六和妈在院子里呜呜哇哇的嚎啕大哭,街坊邻居们也都来帮忙了,他们七手八脚的把火给扑灭了。火是从六和房间蔓延出去的,六和妈也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

  这场火来势凶猛,六和房间里的被褥床柜都已烧坏,门窗也被熏得乌漆嘛黑的面目全非。如果六和不是半夜突然惊醒,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东风和范致修也闻讯赶了过来。

  “六和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医院看看啊!”东风关切的拉着六和说到。

  “咳咳------呃咳咳,我,没事,就是被烟呛住了呃咳咳呃------”六和大口喘着气说到。

  “唉,怎么会着火呢?六和,你是不是夜里又在房间里煮方便面吃了?”东风问到,家里人都知道六和从小就喜欢用电炉在自己房里煮东西吃。

  “没有,真的没有啊,咳咳,我今天回来的晚又太瞌睡连衣服都没脱就上床睡觉了。咳咳------”

  “要是电炉没着火那你房间怎么可能失火呢?肯定是你又犯迷糊了,打开门就能跑出来干嘛去撬什么窗啊?唉!------”东风叹到。

  “我试了好几次门打不开啊,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

  范致修在燃尽的火堆里转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门没有坏,轻轻一转就可以打开。

  “嗯------六和可能是真犯迷糊了。”范致修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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