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心在天边_胡编情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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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心在天边

  遂高没有开灯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上卫生间,听见客厅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吓了一跳立刻警觉了起来。“啊呀,不会又进贼了吧!”他拿了桌子上的烟灰缸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小心翼翼的开了把门开了一道缝。------哇塞,居然是嫣然?她正打着手电筒全神贯注的翻看公文包哩。遂高气得不打一处来,咣当一下敞开了门。

  “哼哼,葛嫣然,你半夜不睡觉翻我的包干嘛啊?想做贼啊?”遂高打开灯气恼的问到。

  “呃?哦!才三点呀?你怎么醒了呢?再睡一会儿吧!”嫣然也吓了一跳。

  “你管我睡不睡?我是在问你你干嘛翻看我的公文包?你不知道私自翻看别人的东西是不道德的行为吗?尤其是在晚上别人睡觉的时候。”

  “你急什么急啊?我不过是随便看看嘛!”嫣然故作镇定的回到。

  “哼哼哼,随便看看?你凭什么随便看看啊?我允许你看了吗?你这样鬼鬼祟祟的在我睡觉的时候查看我的包是想发现点儿什么呢?还有,我房间里的抽屉和床铺是不是也是你翻的?”遂高冷冷的问到。他发现房间里的东西经常发生位置移动。他压在枕头底下的一本工作日记里凭空多了一根长头发。

  ”---是又怎么样?---“嫣然冷静了下来稳稳的坐到了沙发上,她点了一支烟翘着二郎腿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说到,:“这样也好。遂高,我正要和你和你商量一件事呐!你天天早出晚归的我们很难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

  “呵呵!我们不是早就谈好了吗?你睡你的人我睡我的人,经济上AA,家庭开支各出一半。我又没有拖欠过你的钱,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商量的?”遂高嘲讽到。

  “那当然有了。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了么,单是洪武的教育费一项我们就需要坐下来好好协商一下。”

  “洪武的教育费?呵,那才几个小钱。葛嫣然,需要平摊的款项我好像从来没有拖欠过你吧!”

  “以前是没有。但是,我说的是以后。是这样啊,为了洪武能有个锦绣前程,我设计了两套方案你参考一下。”

  “呃?方案?什么方案啊?”

  “是这样的,这一呢是在京都买套价格在800万左右的学区房,二嘛就是在西藏给他弄个户籍,这么一来就能享受国家的优惠政策了将来考北大或清华就不成问题了。”

  “啊?---呵,别的学生考五六百分都进不了的北大清华,你的儿子混个二三百分就是进去了。呵呵,亏你想的出啊?你怎么聪明,怎么没有想到还有比这更快的捷径呢?哼哼哼---”

  “什么捷径啊?”

  “保送嘛。老汪的大儿子汪清文不就是保送进去的?这个你让他也给你保送一下啰!”遂高笑到。为了让汪清文能有保送资格,从高中就开始让老师成绩造假,什么年级前三啦,什么先进分子啦,什么助人为乐啦,什么品学兼优啦等等等等,一大堆金光灿灿的荣誉硬是把一个调皮捣蛋的差等生推进了天朝的最高学府,这其中遂高就功不可没,所以他有资格说出这个提议。

  “大学又不是他家自己开办的哪有那么容易?况且已经求人保送过一个了再保送这一个哪能说的过去?保送那条路是不靠谱的。我思考了许久,觉的还是在京都买学区房要划算的多,你想啊,这学区房将来是要增值的,将来有机会了转手一卖弄不好还能发笔横财哩。你说对吧!”

  “学区房?哼,800多万啊?再加上生活费和其他开支,最少也要1200多万,我去哪里弄那么多钱啊?我没钱。”遂高一口拒绝。对于洪武这个大头儿子,遂高是从心底里厌弃啊,觉的自己能负担洪武的一半费用就已经是格外开恩,现在嫣然居然狮子大开口想要他再负担起洪武去京都上学的费用那真是想都别想啊。

  “不是要你全出,你只用出500万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嫣然说到。

  “500万?哼,胃口不小啊!可惜我也没有啊!哼哼哼,你整天翻来翻去的是想查我的钱在哪里藏着哩吧!”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不应该担负起一个爸爸的责任吗?你看看我们这个阶层有谁家的孩子是在这种不入流的小城市里读书的?远的咱不比,就比近的,四楼乌主任和二楼黄主席的儿子不都到美国去读书见世面了?你的儿子整天窝憋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旮旯里你不觉的寒碜啊?况且我们又不是没有能力,你赚那么多‘外快’拔出来一毛也不会疼死你呀?难道要全部都用来填补外面‘野鸡’的无底洞你才称心?”嫣然把心里的怨气都发了出来。洪武只是老汪众多干儿子里面的一个期望不能太高。自己收入虽然不菲但花钱的地方也多啊,遂高于情于理都应该负担一些的。

  “喔---呃---我想想---。”遂高踌躇了。嫣然说的没错,很多同事的儿女都在国外游学定居哩,条件好的去英法美等花钱多的地方,条件差的去花钱少的地方,最不济的也会送到京都去读书的。洪武虽然让人讨厌但毕竟也算名义上的儿子,生活条件太差了自己脸上也无光哪。

  “哼,这点儿小钱你还需要和你的野鸡们开个常务会研讨一下吗?”

  “什么野鸡家鸡的别说的那么难听!呃---呃---我是在想现在就考虑洪武去京都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他现在还是小学生啊!要不等上了高中再说?”遂高来了个缓兵之计。

  “哪里早了?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不都是从小就开始谋划的?宋书记的儿媳妇生孩子都是在美国生的,人家那才叫早呢!我们这算什么?官场上混了这么久连个学区房都买不起!哼!真是丢死人了!”

  “呃---呃---那,---那,那这样吧,我,出200万怎么样?”遂高被逼到了墙角。

  “哼?200万?亏你说得出口?你打发叫花子啊?你也不想想一平方就十几万200在京都能买个啥呀?”

  “那,3,呃,400万,我出400万好了。”遂高对自己狠了狠心。

  “500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没有那么多啊!”遂高一听500万心脏痛了一下。

  “哼,你能搜刮多少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会穷到多拿那区区一百万吗?只要官位在钱是赚不完的,但是脸面丢了就难以找回了,你要是想让洪武在京都捡菜叶子吃你就少拿那一百万好了,只要你不嫌磕碜就行。”

  “嚄------嗯------500万,唉,好吧,我出500万,唉!------”

  六和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懒得动弹,月榕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饭盒。

  “再躺就屁股生疮了啊!起来吃饭。看我给你买的八宝粥很香的。诶呀,这饭还是昨天的吧,唉,真是越来越懒了,连饭都懒得吃了。”月榕自顾自的说着拿着桌子上的剩饭剩菜倒进了垃圾桶里,把碗筷清洗了一遍。

  六和懒懒的睁开眼看了月榕一眼又闭上了。她不只是饭懒得吃连话都懒得说了。

  “起来吃饭。---你要是饿死了鄣廊回来了你可就看不到他了啊!----诶,以前和遂高分手的时候也没见你忘了吃饭啊,怎么现在抑郁的都变成林黛玉了。”月榕强行把六和从床上拉了起来把勺子塞进她手里。

  “唉!不吃。我累了就想睡觉!”六和把勺子放在一边又想回床上睡觉。

  “什么累?茶饭不思的我看你是得了相思病了!段六和,你脑子要清楚,相思病是富家小姐的专享。你是没有资格像她们那样啥也不干只要谈谈情说说爱就能生活下去的了啰,你没有那个条件,你是一个穷人,伤春悲秋的害相思不适合你。你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你需要辛苦的工作才能在这薄凉的世界里勉强的活下去。所以,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把饭吃掉,穿上你的工装去车间干活去。”月榕说到。

  “呃?---什么?”六和像在梦游一样。

  “我是说你应该自己养活自己去上班了。不能一直靠我给你送饭吃。我养活不了你的。”月榕冷酷的说到,像是要唤醒沉睡里人。

  “上班?呃!---我在家呆多久了!”六和像是在喃喃自语。

  “多久了?睡糊涂了啊!呵,两个月零五天,公司要我通知你再不上班你就要被辞退了啊!”

  “哦!------公司还没有辞退我呀!”六和自言自语到。她记得公司规定无故旷工是要被辞退的。

  “我替你请了病假。唉!振作起来吧六和,你要想想你整天这样萎靡不振让你姐姐多担心呀!她们又得照顾你妈还得三天两头的请假回来照看你你觉的好意思吗?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啊!应该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生命里的风霜雪雨了!遂高也好,鄣廊也罢,他们的离开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反正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都离开了。将来你会发现在在你需要时能离开你的人都是过客。即便是过几年他想通了又回来找你了,你们的感情也回不到从前了。爱情从来就没有返程票。需要的时候他不给,不需要的时候他给你你也不会想要了。”

  “鄣廊和遂高不一样,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他是爱我的。我们之间的误会迟早会解释清楚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激动。我没有说鄣廊不好。我的意思是说一旦分开生活就不是你们所能掌控的了的了。就像两个人本来说好的要乘同一列火车的,但不巧的是因为某种原因其中的一个人上了另一趟火车,那自然就和剩下的那个人分开了是不是?你就是剩下的那个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彻彻底底的把他忘掉,就像你从来没有爱过他一样。你以前没有爱上他的时候不也活的好好的?”

  “呜那怎么可能啊我们说好要余生共度的。即便他上错了车我会在原地等他他也会回来找我的你知不知道?”六和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我知道。但命运由不得你做主。你也会登上另一趟火车的。六和我这样伤你的心是为了你好。没有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浪费精力去妄想了,爱情不是穷人生活的必需品,工作是。你从前不是也常说嘛!‘生活越痛苦越要吃饱!’绝望的时候你就想想你生病的妈和不靠谱的爸,再想想你那两个倒霉的姐姐在怎样支撑你们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吃饱饭尽快恢复体力去工作担负起你应当担负起的责任。来,把粥喝掉。”

  “呜呜呜---”六和的眼泪掉落在碗里。

  屋子里烟雾缭绕,鄣廊醉眼迷离的卧在沙发里。

  门开了,一阵香风飘了进来。

  “六,六和你来了!呵呵,呵呵。”鄣廊努力睁大眼睛。他好像看见六和微笑着走了过来。

  “再喝你就废掉了!唉,她有什么好啊你这么的念念不忘?不能再酗酒了啊!”李明洋看着桌子上杯盘狼藉忍不住叹到。

  “我我知道,我听你的话不喝了不喝了戒烟戒酒,戒烟戒酒嗯,来六和坐,坐我们和好吧,我不能离开你,你一生气我就觉的天要塌了。呵呵。我们离开这里,让铁铁成钢遂高、遂远、李李明洋那些不相干的人统统见鬼去。呵呵,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好吧!”鄣廊的舌头发硬拉住李明洋的手说到。

  “嗯,好,好。叔叔在美国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我来就是要带你走的。”

  “呵呵,呵呵,好,好,我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到美国去,呵呵,呵呵,吃饭,睡觉,生孩子,生好几个孩子。要生两个,噢不,三个,好不好!”

  “好,你说几个就几个。”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最最最好的了。我能亲亲你吗?我我我都憋坏了!呵呵。”鄣廊搂着李明洋喃喃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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