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商言平自顾自走了。
直播间的弹幕上,却留下源源不断的质疑和恼火。
观众的怒火与不满，几乎淹没了屏幕。
【我觉得商言平有些过分了，不想做可以不做,明明是自己要求的,为什么还要摆烂。】
【我真的很烦团队里有这种人。】
【真的乌鱼子，摆烂狗滚出。】
【好烦好烦好烦,我对商言平的好感一下子掉光了。】
【商言平觉得这个比赛是什么？是他的玩具吗，他想来就来，不想做就可以摆烂，对别人的心血不管不顾？】
【我以前就觉得这些豪门少爷过于高高在上，却没想到他能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代入许柚，真的要生气了！】
【马德直接火冒三丈！】
【不想做没人逼他,我看着许柚从一脸期待到生无可恋,我都要带入了。】
【好气好气好气。】
【许柚肯定也没想到，商言平演技这么好一个影帝，居然会当众摆烂。】
【如果不是今天的节目,谁能想到他会这样？】
【商言平以前的名声多好啊,豪门公子，平易近人,演技精湛,性格风趣幽默。结果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商言平不会是故意针对许柚吧？】
【我觉得像，他和孟熙宁是世交,关系那么好，说不定就是为了给孟熙宁出气，故意来拖许柚后腿。】
【那她这么干，就更讨厌了。】
【世界上最讨厌的事情有三件,一是恃强凌弱，一是嫌贫爱富，三就是抱团欺压。】
【好巧，如果商言平是帮着孟熙宁欺负许柚，那三条占全了。】
商言平的粉丝，都随着商言平的离开，一起离开了直播间。
剩下的，都是节目组最初的观众，纷纷站在许柚等人的立场上，谴责起商言平。
他们的谴责，自然也是有理有据的，从商言平主动要求加入剧组，到后续摆烂，是无可辩驳的罪证。
会崩掉一些路人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言平一直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在各大节目组中游刃有余，从没有做过任何会惹出争议和负面舆论的人。
——当然，除了不停地谈恋爱。
所有人都觉得，他教养良好。
为什么他要当众这么做，直接崩掉自己的人设。
闲的吗？
这个疑问，同时出现在商言平粉丝们的脑子里。
但是不管有再多的疑问，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维护商言平的名声。
【许柚的粉丝脸真大，居然觉得商言平针对她，她配吗？】
【撒泡尿照照镜子吧，】
【还说商言平和孟熙宁抱团欺负她，她配吗她配吗她配吗？】
【我真的笑死，商言平要是真的想要对付她，直接把她从节目组赶走就好了，哪有那么麻烦。】
【哈哈哈哈哈哈上个小破综艺，有了一点热度，某些人的脸就变大了。】
【得有太平洋的洋面那么大，才会觉得影帝在针对她。】
观众们看到商言平粉丝的话，纷纷气到不行。
【不管某些人说什么，商言平干出这种事情，就是不对！】
【惹人厌就是惹人厌，洗白个什么！】
【居然还倒打一耙，我真是长见识了，这就是商言平粉丝的本事吗？】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颠倒黑白也能这么理直气壮！】
【哈哈哈！哈哈哈！见识到了，这一点，许柚确实不敢碰瓷！】
商言平毕竟是群众基础很好的影帝，一般人比不上。
而得益于节目组火热的流量，两拨人竟也吵吵闹闹，打了个天昏地暗，不分胜负。
但总而言之，许柚这边占了理，拿到其他平台的时候，大部分还是觉得商言平不对。
外头的骂战，许柚等人看不到。
商言平打开手机后，当场看到了，却不怎么在意。
这一点事情，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反正他早晚能洗白，被人骂两句也不掉肉。
现在最重要的，是别的事情。
刚才排练的时候，他与许柚站在一列，将她的侧脸瞧得真真切切，确实跟孟嘉悯很像很像，骨骼的弧度毫无差别。
他捏着手机，走出排演间，到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播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缓缓流淌出一个清冷的男声：“你好。”
“嘉悯，是我。”商言平出声，连珠炮似的，“你没在开会吧？身边有其他人吗？”
清冷男声道：“没有，什么事儿？”
“我怀疑孟叔叔有个私生女。”商言平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毫不委婉，“那个女孩跟你长得超级像，你要不要来看看？”
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冷嗤：“又玩大冒险？”
“挂了。”
商言平忙道：“没有！别挂！”
“哎呀，你听我说，我今天不是跟你妹妹在录节目吗，就那个人生观察，我现在就在节目组呢！”
“所以呢？”男声不以为意。
“我在节目中碰见一个女孩，叫许柚。我发现她跟你很像，唉也不是很像，你们两个正面一点也不像，就是侧脸的弧度，简直一模一样。”
“孟嘉悯，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来看一看。”
“说不定真是你爸爸的私生女。你要是现在不来看，等到以后你爸爸直接把她带回家，你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
对方道：“无聊！”
“商言平，你觉得我很闲，有功夫陪你玩这种认亲的破游戏？”
“孟嘉悯，你别老是人身攻击行不行!”商言平也急了，“我拿你当亲兄弟，才跟你说的。不然我做什么管这闲事儿！”
孟嘉悯无奈：“我没有时间跟你胡闹。”
“谁跟你胡闹了！你现在不来可以，等晚上总有时间吧，晚上我组个局，你来走一趟，见一见她，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她绝壁跟你家有关系，否则我名字倒过来写。”
孟嘉悯沉默了片刻，道：“可以，平言商。”
商言平气急败坏，“你胡喊……”
然而随着一阵“嘟嘟嘟”的声响，电话已经被挂断。
商言平看着手中的电话，狠狠地冷哼一声。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
等剧场的灯光再亮起时，孟熙宁剧组的人，已经站在了舞台上，等着表演。
商言平坐在一旁的评委席上，心不在焉转着手中的笔，心里还惦记着晚上的酒局。
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舞台，宣布：“话剧《秋梦》，表演开始。”
随后，灯光一明一暗。
舞台上并排放着两张窄小的病床，孟熙宁和另一位病人一人一张，在病床上躺着。
于绒饰演的明珠手捧一束鲜花，从幕后转出来，兴高采烈地像一个毫无心机的傻子，冲过来喊：“姐姐，我刚买的花，你闻闻香不香。”
她捧着手里娇嫩美艳的百合花，送到姐姐明月病床前，开开心心与她分享美好的事情。
然而明月只是偏过头，闭上眼，厌烦地说：“拿走，我不想看。”
明珠愣了一下，随即失望地垂下头，嗫嚅道：“姐姐……”
恰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贺琳琳饰演的高医生从门外走进来，看见那束百合花，先皱起眉头，“病人不能接受花粉刺激，把这束花拿走。”
她严厉的目光落在明珠身上，训斥道：“你姐姐的病情容不得任何刺激，你安的什么心？”
明珠眼里，顿时聚集起泪珠，小声低头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随后，是高医生对两位病人的关怀。
可是明月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毫无求生的希望，双眼无神盯着窗外。
可是所有人知道，她已经失明了，看不见了。
她总觉得自己在看窗外，实际上只是幻觉。
邻床无名的病人对医生使了个眼色，说：“窗外的树叶什么时候掉光啊？”
医生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光秃秃的窗外。
已经是深秋了，窗外种的一棵梧桐树，已经落得干干净净，连枯叶都不见。
病人指了指明月，明月也恰在此时回过头，苍白无神的脸上比平日多了几分好气。
那一刻，医生和病人的大脑同步，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她们全部想起，那个著名的故事，窗外的最后一片树叶落下，病人才会死去。
于是，高医生找到明月的家人，所有人联手，撒了个美好的谎言。
告诉明月，窗外的梧桐树，又长出了新的叶片。
妹妹明珠从花店里买来叶片，挂在树上，每天推着她去感受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于是，明月有了治疗的动力。
三个月后，明月的病情好转，眼睛也在逐渐复明。
邻床病人的病情却急转直下，走到了人生尽头。
这一段的剧情，走的了双线。
镜头分割似的两条线，一条是明月。她的眼角复明，发现了树叶的真相。
明珠趴在她跟前，哭着为她讲述这些日子的事情。
讲述高医生、邻床病人，还有其他不曾出现的人，在她战胜病魔的过程中，做出怎样的努力。
明月从刚发现真相的绝望、愤怒、悲痛，逐渐变得冷静，感动。
最终，双眸含了泪。
另一条线，是那个病人被推到急救室，又被推出来，和家人做最后的诀别。
明月冲到急救室外，两幅画面重合，变成一个场景。
剧本的最后，是明月趴在急救床前，颤抖着手，拨开围着床榻的人。
看见恩人的脸。
她的眼泪落下。
轻声念出点题的台词：“我会好好活下去，纵历寒冬，春风吹又生。”
于是，临终的病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弯了弯唇角。
所有人泣不成声。
故事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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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弹幕上,却留下源源不断的质疑和恼火。
观众的怒火与不满，几乎淹没了屏幕。
【我觉得商言平有些过分了，不想做可以不做,明明是自己要求的,为什么还要摆烂。】
【我真的很烦团队里有这种人。】
【真的乌鱼子，摆烂狗滚出。】
【好烦好烦好烦,我对商言平的好感一下子掉光了。】
【商言平觉得这个比赛是什么？是他的玩具吗，他想来就来，不想做就可以摆烂，对别人的心血不管不顾？】
【我以前就觉得这些豪门少爷过于高高在上，却没想到他能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代入许柚，真的要生气了！】
【马德直接火冒三丈！】
【不想做没人逼他,我看着许柚从一脸期待到生无可恋,我都要带入了。】
【好气好气好气。】
【许柚肯定也没想到，商言平演技这么好一个影帝，居然会当众摆烂。】
【如果不是今天的节目,谁能想到他会这样？】
【商言平以前的名声多好啊,豪门公子，平易近人,演技精湛,性格风趣幽默。结果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商言平不会是故意针对许柚吧？】
【我觉得像，他和孟熙宁是世交,关系那么好，说不定就是为了给孟熙宁出气，故意来拖许柚后腿。】
【那她这么干，就更讨厌了。】
【世界上最讨厌的事情有三件,一是恃强凌弱，一是嫌贫爱富，三就是抱团欺压。】
【好巧，如果商言平是帮着孟熙宁欺负许柚，那三条占全了。】
商言平的粉丝，都随着商言平的离开，一起离开了直播间。
剩下的，都是节目组最初的观众，纷纷站在许柚等人的立场上，谴责起商言平。
他们的谴责，自然也是有理有据的，从商言平主动要求加入剧组，到后续摆烂，是无可辩驳的罪证。
会崩掉一些路人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言平一直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在各大节目组中游刃有余，从没有做过任何会惹出争议和负面舆论的人。
——当然，除了不停地谈恋爱。
所有人都觉得，他教养良好。
为什么他要当众这么做，直接崩掉自己的人设。
闲的吗？
这个疑问，同时出现在商言平粉丝们的脑子里。
但是不管有再多的疑问，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维护商言平的名声。
【许柚的粉丝脸真大，居然觉得商言平针对她，她配吗？】
【撒泡尿照照镜子吧，】
【还说商言平和孟熙宁抱团欺负她，她配吗她配吗她配吗？】
【我真的笑死，商言平要是真的想要对付她，直接把她从节目组赶走就好了，哪有那么麻烦。】
【哈哈哈哈哈哈上个小破综艺，有了一点热度，某些人的脸就变大了。】
【得有太平洋的洋面那么大，才会觉得影帝在针对她。】
观众们看到商言平粉丝的话，纷纷气到不行。
【不管某些人说什么，商言平干出这种事情，就是不对！】
【惹人厌就是惹人厌，洗白个什么！】
【居然还倒打一耙，我真是长见识了，这就是商言平粉丝的本事吗？】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颠倒黑白也能这么理直气壮！】
【哈哈哈！哈哈哈！见识到了，这一点，许柚确实不敢碰瓷！】
商言平毕竟是群众基础很好的影帝，一般人比不上。
而得益于节目组火热的流量，两拨人竟也吵吵闹闹，打了个天昏地暗，不分胜负。
但总而言之，许柚这边占了理，拿到其他平台的时候，大部分还是觉得商言平不对。
外头的骂战，许柚等人看不到。
商言平打开手机后，当场看到了，却不怎么在意。
这一点事情，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反正他早晚能洗白，被人骂两句也不掉肉。
现在最重要的，是别的事情。
刚才排练的时候，他与许柚站在一列，将她的侧脸瞧得真真切切，确实跟孟嘉悯很像很像，骨骼的弧度毫无差别。
他捏着手机，走出排演间，到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播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缓缓流淌出一个清冷的男声：“你好。”
“嘉悯，是我。”商言平出声，连珠炮似的，“你没在开会吧？身边有其他人吗？”
清冷男声道：“没有，什么事儿？”
“我怀疑孟叔叔有个私生女。”商言平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毫不委婉，“那个女孩跟你长得超级像，你要不要来看看？”
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冷嗤：“又玩大冒险？”
“挂了。”
商言平忙道：“没有！别挂！”
“哎呀，你听我说，我今天不是跟你妹妹在录节目吗，就那个人生观察，我现在就在节目组呢！”
“所以呢？”男声不以为意。
“我在节目中碰见一个女孩，叫许柚。我发现她跟你很像，唉也不是很像，你们两个正面一点也不像，就是侧脸的弧度，简直一模一样。”
“孟嘉悯，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来看一看。”
“说不定真是你爸爸的私生女。你要是现在不来看，等到以后你爸爸直接把她带回家，你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
对方道：“无聊！”
“商言平，你觉得我很闲，有功夫陪你玩这种认亲的破游戏？”
“孟嘉悯，你别老是人身攻击行不行!”商言平也急了，“我拿你当亲兄弟，才跟你说的。不然我做什么管这闲事儿！”
孟嘉悯无奈：“我没有时间跟你胡闹。”
“谁跟你胡闹了！你现在不来可以，等晚上总有时间吧，晚上我组个局，你来走一趟，见一见她，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她绝壁跟你家有关系，否则我名字倒过来写。”
孟嘉悯沉默了片刻，道：“可以，平言商。”
商言平气急败坏，“你胡喊……”
然而随着一阵“嘟嘟嘟”的声响，电话已经被挂断。
商言平看着手中的电话，狠狠地冷哼一声。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
等剧场的灯光再亮起时，孟熙宁剧组的人，已经站在了舞台上，等着表演。
商言平坐在一旁的评委席上，心不在焉转着手中的笔，心里还惦记着晚上的酒局。
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舞台，宣布：“话剧《秋梦》，表演开始。”
随后，灯光一明一暗。
舞台上并排放着两张窄小的病床，孟熙宁和另一位病人一人一张，在病床上躺着。
于绒饰演的明珠手捧一束鲜花，从幕后转出来，兴高采烈地像一个毫无心机的傻子，冲过来喊：“姐姐，我刚买的花，你闻闻香不香。”
她捧着手里娇嫩美艳的百合花，送到姐姐明月病床前，开开心心与她分享美好的事情。
然而明月只是偏过头，闭上眼，厌烦地说：“拿走，我不想看。”
明珠愣了一下，随即失望地垂下头，嗫嚅道：“姐姐……”
恰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贺琳琳饰演的高医生从门外走进来，看见那束百合花，先皱起眉头，“病人不能接受花粉刺激，把这束花拿走。”
她严厉的目光落在明珠身上，训斥道：“你姐姐的病情容不得任何刺激，你安的什么心？”
明珠眼里，顿时聚集起泪珠，小声低头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随后，是高医生对两位病人的关怀。
可是明月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毫无求生的希望，双眼无神盯着窗外。
可是所有人知道，她已经失明了，看不见了。
她总觉得自己在看窗外，实际上只是幻觉。
邻床无名的病人对医生使了个眼色，说：“窗外的树叶什么时候掉光啊？”
医生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光秃秃的窗外。
已经是深秋了，窗外种的一棵梧桐树，已经落得干干净净，连枯叶都不见。
病人指了指明月，明月也恰在此时回过头，苍白无神的脸上比平日多了几分好气。
那一刻，医生和病人的大脑同步，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她们全部想起，那个著名的故事，窗外的最后一片树叶落下，病人才会死去。
于是，高医生找到明月的家人，所有人联手，撒了个美好的谎言。
告诉明月，窗外的梧桐树，又长出了新的叶片。
妹妹明珠从花店里买来叶片，挂在树上，每天推着她去感受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于是，明月有了治疗的动力。
三个月后，明月的病情好转，眼睛也在逐渐复明。
邻床病人的病情却急转直下，走到了人生尽头。
这一段的剧情，走的了双线。
镜头分割似的两条线，一条是明月。她的眼角复明，发现了树叶的真相。
明珠趴在她跟前，哭着为她讲述这些日子的事情。
讲述高医生、邻床病人，还有其他不曾出现的人，在她战胜病魔的过程中，做出怎样的努力。
明月从刚发现真相的绝望、愤怒、悲痛，逐渐变得冷静，感动。
最终，双眸含了泪。
另一条线，是那个病人被推到急救室，又被推出来，和家人做最后的诀别。
明月冲到急救室外，两幅画面重合，变成一个场景。
剧本的最后，是明月趴在急救床前，颤抖着手，拨开围着床榻的人。
看见恩人的脸。
她的眼泪落下。
轻声念出点题的台词：“我会好好活下去，纵历寒冬，春风吹又生。”
于是，临终的病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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