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堂哥(22)_我哥他总是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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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堂哥(22)

  不管由佳利跟高野伸弥来的时候有什么想法,在这位年仅十二岁的小家主面前都没了用武之地。

  据目击者称,二人离开五条宅邸的时候都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好像有唐僧在他们耳边念了三天三夜的经。

  夕见又花了个把月,将五条家剩下的关系者请上门谈了个遍。

  其中当然有人拒绝,只是他跟几年前的五条悟心有灵犀,让甚尔依次带了个‘话’——这货还仗着对方不敢声张、从人家里顺走了好些财物。

  夕见对此表示谴责,然后理直气壮一张嘴就要走了六成。

  怎么,反正这锅最后一定会扣在他头上,总不能白挨骂了吧?而且不想支持他、就是不想支持五条家,那以往吃下去的政治献金没让他们全吐出来就不错了!

  ﹉

  在夕见勤勤恳恳挖(逼)高层墙(站)角(队)期间,甚尔跟奈美惠结婚了,名字也正式变成了伏黑甚尔。

  奈美惠的父母去世的早,留在千叶的亲戚走动也没有多频繁,她自己就做了主,对于甚尔身份特殊、两人的行事必须低调再低调这点也毫无异议的接受了。

  夕见腾出时间来,帮他们筹划了一个简易西式婚礼,地点选在了别院、日期落在了圣诞节。

  担任司仪的相羽彰被这对小夫妻整得颇为无语,他连‘你是否愿意’的‘愿’字都还没念出来,两人就迫不及待的回答了‘我愿意’,尤其甚尔还在他想把话问完的时候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钱呢!

  “……现在,请你们交换戒指,并亲吻所爱之人吧!”相羽彰干脆跳过了那些个繁琐的流程。

  甚尔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捧着奈美惠的手像捧着易碎的瓷器,屏住呼吸为她戴上了戒指;奈美惠也如法炮制,握着他的手腕,眼睛眨也不眨。

  窗外是悠悠然下落的细小绒花,屋内是飘落如雨的艳红玫瑰花瓣。烛光朦胧,两人站在围成心形的洁白蜡烛中间,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承诺。

  奈美惠噙着泪花,哽咽着说:“我爱你。”

  “我的幸运。”甚尔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看得五·花童·条·蹭蛋糕群众·悟一边起哄一边假装呕吐。

  ……只是这幸运降落在你身上的时间未免太短暂了些。

  夕见瞧着两人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却忍不住想到了他们的未来:已经没有那么阴郁的甚尔,在失去奈美惠后,会不会走上原著的老路?

  他发现自己没法给出一个百分百有把握的回答。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夕见私下将诸星雪的联系方式给了奈美惠——两个为爱踏入咒术界的普通人,应该会有些共同语言吧。

  ﹉

  正日这天,甚尔带着夕见,再度登门造访禅院家。

  “难道不是夕见小子捎着你吗。”直毘人捻了捻胡子,要是甚尔真有事见他、肯定只会私下联系,怎么可能再踏进禅院家门一步?

  甚尔咧嘴一笑:“听到我来了,他们是不是立刻撤走了啊?”

  “……”直毘人立刻回想起了侍女前来通知后其他人暴跳如雷的场面——甚一直接按断了筷子——忍不住扶额,“就为了这?”

  “那倒不是。夕见确实找你有事,我来是为了给你这个。”甚尔掏出一个红色的小袋子丢到了直毘人怀里。

  “这什么?”

  他言简意赅的说:“喜糖*,我的。”

  直毘人的眼神立刻犀利了起来。他一针见血的说:“是为了她?”

  他们都知道问的是什么。甚尔点点头,无需叮嘱,他知道直毘人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好啦,你俩谈正事吧。”

  ﹉

  夕见这次来,是想得到禅院家的支持。虽然禅院家的封建度不逞多让,但直毘人是个可以争取的对象。

  至于加茂家,羂索曾经的地盘,不知道留下了多少暗钉,没有拉拢的意义。

  “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这样下去你可是会让保守派那群鬓狗群起而攻之的。”

  夕见一脸讶然,“什么?我不记得我有招惹他们呀?”

  直毘人落子的手一顿,这厚脸皮的小子!

  ……不过事实上,他说的也没错。

  他现在在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在光明正大的钻漏子:即便是总监部,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也无权干涉御三家内部的事情。

  被约谈过的高层无一例外的暂时没有动作,总监部的人(不管是真正的还是羂索的内鬼),用尽了手段也只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五条夕见希望他们能继续保持跟五条家的友好关系、支持五条家的轻微人员变动’这样的说辞——他们竟然只称之为轻微人员变动!

  怎么说呢,『束缚』这玩意儿,真是不讲道理的好用。明眼人当然知道这么统一的口径有问题,但当事人都不觉得,外人即便是想定罪,也找不到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谈话中断了许久,直毘人才再度开口:“禅院家能从中得到什么?”

  “直毘人先生,这不是需要衡量利益的问题,而是——”夕见落下一子,声音低的像是耳边的幽灵发出的,从友好的微笑中露出来的牙齿闪闪发光:“——禅院家想不想要跟随一个最终赢家的脚步的问题。”

  直毘人沉默不语。他看着棋盘,黑子已将白子团团围困,不出三步,满盘皆输。

  第二次的空白没有持续很长。

  他将棋子缓缓放回盒中,“没想到你在围棋上也颇有造诣?”

  试图通过己方擅长的领域打压对方好在谈判上获利,就跟毛子喜欢在谈军火单前跟人拼酒一样。

  夕见也没想到这平日里只知道喝酒的老爷子竟然还会下棋。只可惜,他有一个外挂。

  【没错!就是我!】

  夕见仿佛能看到一只小虫子骄傲的在他脑门上蹦来蹦去。

  【如果整理资金流的时候你也能这么好用就更好了。】

  【……】

  系统默默缩了回去。

  “今天只是运气好,超水平发挥了而已。”夕见模棱两可的说。他按着棋盘的一角站了起来,“您知道吗,为了能收获更多的果实,果农需要时常修剪果树的枝条。不然的话,吸收太多养分的枝条就会挤压其他枝条的生存空间,太过繁盛的树冠还会引来虫害……”

  “请好好想想吧,您有充分的时间思考。”

  纸门被轻轻拉开。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太阳明亮而饱满。直毘人眯了眯眼,从他这边看过去,那孩子的身影在强烈的阳光下若隐若现,但存在感不亚于黑暗中的一点萤火。

  ……是啊,他得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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