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三年重逢,又在身下_请妃入瓮:纨绔王爷神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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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三年重逢,又在身下

  屋内的香似是换了,不像每日那般熏人。

  秦澈有些乏了,头想的昏昏沉沉的。

  算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觉了。

  他惧怕睡眠,因为一睡下,就会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每一个梦里,都有一些他抓不到的东西。

  每次醒来,更是虚无。

  只是今日秦澈真的困了,迷迷糊糊似是睡着了,直到魏贤在他的耳边叫了许多声“王爷”,他才迷蒙睁开了眼睛。

  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秦澈打了个哈欠。

  魏贤向后退了两步:“王爷,人来了。”

  语调中有些为难,似是对自己的任务保持了怀疑。

  秦澈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同,却没有再多说。

  “嗯,你退下吧。”

  凡是能写出那样配方的人,必定是有些不同常人的,更何况是陈止墨介绍的人。

  “王爷……”

  “退下!”

  秦澈的声音里还带了几分没睡醒的鼻音,却自带命令和威严,不再是三年前那般总是打着哈哈的声音。

  魏贤出去,将门关上。

  秦澈坐起来踩上了鞋,懒懒抬头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不过一个抬头。

  手中的动作,停了。

  一双眸,怔怔瞧着跪在地上的人。

  那人一袭白衣跪在地上。

  墨发垂下,落在地上。

  他看不清来人的容颜,眼前却不自觉出现了一个影子,让他忍不住发呆的影子……

  秦澈的心,似是又被什么扎了一下。

  胸膛里的东西有些不听使唤,扑通扑通地乱跳一阵。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来自己真的不能睡太久,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只是……

  秦澈冷哼一声:“陈止墨的表弟,原来是个女子。”

  女子的头垂着,没开口回答,身子一直跪在地上,似是有些害怕秦澈。

  只是秦澈不知,墨发隐藏之下,有一双眼眸,黑漆漆只剩冰冷和仇恨。

  这双眸子,属于温晗,属于那个他等了太久的人。

  温晗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模样,她听着秦澈的声音。

  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布了这么久的局,即将出发的那一刻,陈止墨还在问她,想好了吗……

  想好了吗?

  温晗想,自己三年前就已经想好了,三年时间,她终将一身病痛治好,终将复仇的棋子掺杂进来,一颗又一颗。

  这一次,她不要做棋子,要做下棋的人!

  这一次,她不要爱情,不要虚幻的梦,她要恨。

  听着他的声音,温晗静如止水。

  “抬起头来。”

  是他的声音。

  温晗喉间一动,手掌收起,缓缓抬起头。

  她的面上带着面纱,眼眸也比原来更圆更大了。

  鬓间有两缕发丝垂下,衬着她的眉目。

  她垂眸,只能隔着层层的纱幔瞧见秦澈的鞋子。

  这一次,要从头开始爬。

  她能感受到秦澈的目光,就像是在审视猎物,更是在审视敌人。

  静了半晌,屋内安静的可怕,唯有熏香的味道淡淡萦绕在两人的鼻尖。

  温晗就这般跪着,多年的病弱和当年的旧疾让她的膝盖和脚腕有些酸。

  她的眉心蹙起,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却听见纱幔后的人开口:“到本王这儿来。”

  依旧是冷冰冰没什么语调的话。

  温晗不知他想做什么,可现在他是亲王,她是草民。

  她起身,低着头一步步上前。

  “到纱幔里面来。”

  温晗又向里走了一步。

  秦澈不开口,她便再走一步。

  她离着秦澈只有一层纱幔,身上的纱衣似要和纱幔融为一体。

  秦澈猛然起身,伸手一把拽住了温晗的胳膊。

  温晗不防,整个人都被秦澈拽着向床榻上倒了过去。

  白纱荡起,温晗的后脊落在软塌之上。

  面纱拂下,又贴在了温晗的脸颊上。

  温晗整个人躺在秦澈的床榻上,眉心微蹙,眼眸抬起,瞧着眼前的人。

  她的手腕被秦澈攥着按在床榻上,下一刻,秦澈的身子也跟着欺了过来!

  一时间,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酝酿开来。

  温晗的眸子眯了眯,看着眼前的人。

  本来准备好的满腹的诗稿看来都已经不用了,多年不见,她以为他会变,原来他一点都没有变。

  依旧是登徒好色,依旧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放过。

  有些是作为棋子,像原来的她。

  有些是单纯享乐,像现在的她。

  毕竟秦澈的心只有那么大,除了权势什么也装不下,女人,不过是上位的手段,舒服的工具!

  可惜,她胸膛里的东西直到现在才忘了跳。

  看着眼前的这双重瞳,忘了很久的事情竟一幕幕在温晗的眼前回放,曾经她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恶心。

  她的手腕动了一下,奈何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气。

  “别动!”

  秦澈开口,声音中带了命令。

  他盯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那双眼睛。

  好生漂亮的额头,好生漂亮的眼眸。

  可惜,她不是她。

  不是他一直等的那个人。

  那个人的眸子没有这么大,额头也没有这么好看。

  可那双眸子里永远都藏了盈盈的秋水,那双眸子转啊转,永远都有想不完的鬼点子。

  再说了……

  秦澈的手腕攥的更紧了些,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三年前……

  除了自己的梦,她还会活在哪里……

  床榻上的女子“嘶”了一声,似是被秦澈攥的有些疼了。

  秦澈回过神,又一动不动地瞧着身下的人。

  四目相对,身下的姑娘脸颊登时红了,眼眸别过,似是要避开秦澈的眼眸。

  可两人的身子却靠的那么近。

  秦澈的手松了一些,却依旧控制着温晗的手腕。

  嘴角勾起,冷笑一声:“没脸红过的女子就不要装,看了也假。”

  他看过最真实的脸红,知道那是怎样的可爱。

  他也见过装的最好的脸红,下一刻便是一把锋刃的匕首。

  可惜,都看不见了。

  只剩下眼前的女子,陈止墨派来的神秘人。

  那封药方倒是写的极好,只是不知眼前的人到底是刺客还是细作。

  他不是荣国侯,不会无缘无故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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