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不过，宋赢萧骑车的技术确实比她强，坐在后面很少会觉得颠簸，练车时有个人在身边陪着，确实比较安心点。
只是——
警惕心升起，宁绒细细观察宋赢萧的表情，“你为什么帮我？”她深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记忆中宋赢萧这人吧，有底线，却没有圣母心
他可以伸出援助之手，但不会帮你到底，不会让人去依赖他，做什么总是恰到好处。
昨天他宁愿生病也要在凉风中帮她安装车子，宁绒眼下细想起来，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她对宋赢萧而言只是个交情浅淡的老同学，高中的交集，说实话并不怎么多。
何况两人还从来没同班过。
“老同学，遇见后有事帮一把不是很正常么，不说我们还是同事，还住同一栋楼，”宋赢萧面上无异，轻咳之后反而态度自然地反问宁绒。
“宁老师在想什么？”目光坦荡地打量着宁绒，想看她多想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宁绒：“……”
“好，”宁绒没看出什么，忽略宋赢萧的疑问，放心应下，“那我下班来找你。”
宁绒没估算错时间，小电动慢悠悠带着她晃到美术系时，她上班刚好没延误。
——
傍晚下班后，宁绒开着小电动离开时看到站在台阶上笑眯眯看着她的郝主任，心头几分不自在。
她不确定宋赢萧这位表叔看到了论坛内容没有，也不好问，只能礼貌性说了句“郝主任，我先离开了。”
“好，宁老师路上小心，”郝明城捧着保温杯笑呵呵道。
到操场时学生们的军训还没结束，宁绒骑着小电动，在大半转过身正对她要经过的那条路，准备齐步走的新生的各色目光中，忍着尴尬骑着车子到了校医院楼下。
像是知道她这时候来一样，宋赢萧刚好走出大门，和宁绒视线对上，黑眸深邃，嘴角噙着笑，“还挺巧。”
宁绒被学生注目的已经没了表情，将车子转过去，声音也不怎么热络，淡淡道：“在小区附近学吧。”
察觉宁绒情绪不是很好，宋赢萧沉默了一瞬，瞥到操场那边投过来的似有若无的视线，心里隐约猜到原因。
在宁绒下车让开位子后，宋赢萧将手机翻出来，手骨轻点屏幕，说：“宁老师，不介意我放个歌吧。”
随之，一首欢乐的，和宋赢萧气质极其不相符，甚至配在他身上会稍显俗气的乐曲传了出来。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在两人能听见的范围，不会显得吵闹。
——我失了忆，每天都是星期七，
赖在家里，学树懒0.1倍挪移
床和游戏，每一个都要宠溺，
……
换一次概率拉低，伪装的不在意，
Oh假装很佛系，自定义的甜蜜。
挺可爱的歌，宁绒曾在大街小巷里听过，她不是经常听歌曲的人，但也被迫听了很多。
宁绒不是能很准确的猜到宋赢萧放歌的意思，只是再次坐在他身后，手指捏着男人的衣角，鼻尖处是属于他身上浅淡的中药味，渐起的烦躁被这股药味慢慢安抚下来。
来时对于学生们投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眼神，宁绒即便昨晚再看得开，眼下身临其境的体会，也不会很开心。
何况她本就不是喜欢高调的人，不然当年季澜双让她留在演艺圈发展，她给她保驾护航，宁绒也不会不愿意。
她很少会拒绝季澜双的要求，所以当初在季澜双真心感慨的一句，“我们丝丝以后肯定是个大画家”后，几乎没有多加考虑，临时报名美术统考，之后通过院校招生，进入美院学习。
现在，宋赢萧的举动让她心口少了来时的那种憋闷窒息感。
歌曲伴着秋风送到宁绒的耳朵里，她不自觉跟着轻哼起来，心情突然有些开朗。
是这么些年少有的轻松。
也没觉得歌曲吵人，就——挺可爱，挺适合现在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一听，即便幼稚，也是一种另类的欢乐。
歌曲放完，两人正好到达小区门口，宋赢萧两脚支地，回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五官，黑眸温缓，他问：
“附近有个小缓坡，又不要去试试？”
“这次换你载我。”
宁绒没犹豫：“好。”
话是这么说，宁绒到底没带过人，宋赢萧身高腿长，一个大男人，重量并不轻，她驱动车子的时候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车头的感觉。
像是有点飘，导致她开车的时候脊背绷紧，手指会很用力地捏着车柄，害怕方向偏离自己的预期。
“宁绒，放心往前开，我在后面，车子也不会侧翻，”男人带上了口罩，声音像是揉着沙子，微哑，偏闷，也很有安全感。
宁绒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带着宋赢萧上了前面的小缓坡，然后一路朝前开。
伴着男人低低淡淡的声音提醒，两人被车子载着路过热闹的街市，穿过熙壤的人潮，在一个大拐弯后到了小吃街入口。
车子停住，宁绒看着里面已经亮起的灯火和铺天的烟火气，问：“宋赢萧，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请，算是感谢你舍命陪君子。”
毕竟生着病还出来陪她，也看在他放的那首歌让她心情好了的份上，她愿意出血。
宋赢萧下车，朝里面瞧了一眼，语气懒散而直接，“自然要。”
“不过可能要宁老师破费了，不然显得我这条命还挺廉价，”半遮脸的口罩上，一双眼映着人间灯火，当初那个立于人群中的耀眼少年下了凡，还挺——
不客气的！
“那你等我下，”宁绒将车子找了个地方放好。
这地方她来的次数不多，当初学业很忙，在这边住的少，后来毕业后忙于工作上的考试，几乎闷头在家。
眼下得了空闲，又正好过来，不进去体会体会人间烟火还真说不过去。
宁绒吃东西不挑，带着宋赢萧进去后考虑到他的身体，先问了他的忌口，又略过辛辣麻香，油腻过多的吃食，最后两人站在馄饨摊前。
宁绒扯了下唇，看着身边显然也陷入沉思的男人，没忍住笑了下，安慰道：
“也不是只有小馄饨，包子也是可以的。”
“而且我们还没走过一半，剩下的地方还有煎饼果子，烤冷面，生煎，臭豆腐，牛肉饼，寿司，糍粑，飞饼，还有比较垫肚子的重庆小面，牛肉面和六虾面，你能吃的也不少。”
最后补充一句，“不是我舍不得花钱，主要是你现在吃着中药，确定要大鱼大肉？”
宋赢萧沉默了一秒，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置气，怕饭菜配不上他这条命，选了个最贵的“六虾面。”
244元一碗。
相比在那些大餐厅里，在这边真心不怎么贵。
宁绒带着宋赢萧去附近卖六虾面的这个小餐馆，可能是价格缘故，能承担的人也不多，里面稀稀拉拉坐着两三个人。
宁绒和老板报了两碗面后，准备带着宋赢萧在门口位置坐下，刚拉开椅子，手臂便被人攥住，突然的动作让宁绒一惊，刚回头，就被宋赢萧拉着去了偏里面的位置。
“别在门口，”他说，“人来人往的，不太安全。”
到了位置立即放手，是极其不经意，不需要去刻意提起的动作。
宁绒手腕处还未散去的，来自宋赢萧手指的冰凉感让她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心里再次升起的某种警惕被宋赢萧很自然地打消。
他拿过一边的热水壶烫了碗，给两人一人一杯倒了水，之后是一次性筷子。
在饭店这种地方，他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碗和盘子这种没办法，也不算真正入口的东西，他还可以将就。
宁绒看着自己桌上的一次性筷子，很好奇，“我突然发现你洁癖感还挺重的，眼下在小饭店还可以这样，在大酒店你总不能也拿个一次性筷子在那吃高级餐吧？”
“那倒是没有，”宋赢萧手指翻着薄薄的几页菜单，企图让自己这条命再值点钱。
结果一圈看下来，都没找到什么对口的食物，兴致缺缺地放下东西，补充：“不过酒店有我的专属餐具。”
宁绒：“……”对不起，是我眼界太浅，让你看笑话了。
宁绒见宋赢萧菜单看完眼睛又瞥向挂在墙上的木板菜单，也没在意，等老板将六虾面端过来直接开吃。
面条鲜味很足，面量不算多，宁绒一个人正好吃饱，不过宋赢萧就不一定。
期间宁绒提议让老板再给上一碗，宋赢萧拒绝了，觉得腻。
两人吃完宁绒去结账，路过小吃摊又买了煎饼果子，回头看宋赢萧，准备问问他要不要来一份，结果就看到这人挑剔看她的模样。
得，这少爷肯定没兴趣，她还是别浪费口舌了。
骑车回去时宁绒绕了几圈继续练，车速慢慢升上来，中间她突然开口问：“你手机里怎么会有这么轻快的歌？”她在说方才的事。
“怎么了？”
“就是觉得，能被你看上的歌，应该是偏摇滚一点的风格，节奏也应该是偏重的那种。”
宋赢萧笑，“宁绒，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宁绒偏头看了这人一眼，等他后面的话。
宋赢萧语气慢悠悠，有点气人似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这还有《山路十八弯》，《葫芦娃》《蜗牛与黄鹂鸟》和《精忠报国》，你要不要听？”
被宁绒控制极好的车头方向突然扭了一下，差点侧翻。
车子回到正轨后，宁绒惊颤的心稳下来，心有余悸道：“没想到你还挺爱国。”
这四首歌里她也就能接受最后一个。
“自然。”
剩下的路程宁绒明显感觉到宋赢萧除了必要的开口，相比来时态度略微暴躁了些。
两人坐上电梯，这人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跟谁赌气似的。
宁绒眨了眨眼，关心到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不会是吃面吃的吧，这人真这么娇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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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警惕心升起，宁绒细细观察宋赢萧的表情，“你为什么帮我？”她深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记忆中宋赢萧这人吧，有底线，却没有圣母心
他可以伸出援助之手，但不会帮你到底，不会让人去依赖他，做什么总是恰到好处。
昨天他宁愿生病也要在凉风中帮她安装车子，宁绒眼下细想起来，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她对宋赢萧而言只是个交情浅淡的老同学，高中的交集，说实话并不怎么多。
何况两人还从来没同班过。
“老同学，遇见后有事帮一把不是很正常么，不说我们还是同事，还住同一栋楼，”宋赢萧面上无异，轻咳之后反而态度自然地反问宁绒。
“宁老师在想什么？”目光坦荡地打量着宁绒，想看她多想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宁绒：“……”
“好，”宁绒没看出什么，忽略宋赢萧的疑问，放心应下，“那我下班来找你。”
宁绒没估算错时间，小电动慢悠悠带着她晃到美术系时，她上班刚好没延误。
——
傍晚下班后，宁绒开着小电动离开时看到站在台阶上笑眯眯看着她的郝主任，心头几分不自在。
她不确定宋赢萧这位表叔看到了论坛内容没有，也不好问，只能礼貌性说了句“郝主任，我先离开了。”
“好，宁老师路上小心，”郝明城捧着保温杯笑呵呵道。
到操场时学生们的军训还没结束，宁绒骑着小电动，在大半转过身正对她要经过的那条路，准备齐步走的新生的各色目光中，忍着尴尬骑着车子到了校医院楼下。
像是知道她这时候来一样，宋赢萧刚好走出大门，和宁绒视线对上，黑眸深邃，嘴角噙着笑，“还挺巧。”
宁绒被学生注目的已经没了表情，将车子转过去，声音也不怎么热络，淡淡道：“在小区附近学吧。”
察觉宁绒情绪不是很好，宋赢萧沉默了一瞬，瞥到操场那边投过来的似有若无的视线，心里隐约猜到原因。
在宁绒下车让开位子后，宋赢萧将手机翻出来，手骨轻点屏幕，说：“宁老师，不介意我放个歌吧。”
随之，一首欢乐的，和宋赢萧气质极其不相符，甚至配在他身上会稍显俗气的乐曲传了出来。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在两人能听见的范围，不会显得吵闹。
——我失了忆，每天都是星期七，
赖在家里，学树懒0.1倍挪移
床和游戏，每一个都要宠溺，
……
换一次概率拉低，伪装的不在意，
Oh假装很佛系，自定义的甜蜜。
挺可爱的歌，宁绒曾在大街小巷里听过，她不是经常听歌曲的人，但也被迫听了很多。
宁绒不是能很准确的猜到宋赢萧放歌的意思，只是再次坐在他身后，手指捏着男人的衣角，鼻尖处是属于他身上浅淡的中药味，渐起的烦躁被这股药味慢慢安抚下来。
来时对于学生们投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眼神，宁绒即便昨晚再看得开，眼下身临其境的体会，也不会很开心。
何况她本就不是喜欢高调的人，不然当年季澜双让她留在演艺圈发展，她给她保驾护航，宁绒也不会不愿意。
她很少会拒绝季澜双的要求，所以当初在季澜双真心感慨的一句，“我们丝丝以后肯定是个大画家”后，几乎没有多加考虑，临时报名美术统考，之后通过院校招生，进入美院学习。
现在，宋赢萧的举动让她心口少了来时的那种憋闷窒息感。
歌曲伴着秋风送到宁绒的耳朵里，她不自觉跟着轻哼起来，心情突然有些开朗。
是这么些年少有的轻松。
也没觉得歌曲吵人，就——挺可爱，挺适合现在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一听，即便幼稚，也是一种另类的欢乐。
歌曲放完，两人正好到达小区门口，宋赢萧两脚支地，回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五官，黑眸温缓，他问：
“附近有个小缓坡，又不要去试试？”
“这次换你载我。”
宁绒没犹豫：“好。”
话是这么说，宁绒到底没带过人，宋赢萧身高腿长，一个大男人，重量并不轻，她驱动车子的时候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车头的感觉。
像是有点飘，导致她开车的时候脊背绷紧，手指会很用力地捏着车柄，害怕方向偏离自己的预期。
“宁绒，放心往前开，我在后面，车子也不会侧翻，”男人带上了口罩，声音像是揉着沙子，微哑，偏闷，也很有安全感。
宁绒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带着宋赢萧上了前面的小缓坡，然后一路朝前开。
伴着男人低低淡淡的声音提醒，两人被车子载着路过热闹的街市，穿过熙壤的人潮，在一个大拐弯后到了小吃街入口。
车子停住，宁绒看着里面已经亮起的灯火和铺天的烟火气，问：“宋赢萧，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请，算是感谢你舍命陪君子。”
毕竟生着病还出来陪她，也看在他放的那首歌让她心情好了的份上，她愿意出血。
宋赢萧下车，朝里面瞧了一眼，语气懒散而直接，“自然要。”
“不过可能要宁老师破费了，不然显得我这条命还挺廉价，”半遮脸的口罩上，一双眼映着人间灯火，当初那个立于人群中的耀眼少年下了凡，还挺——
不客气的！
“那你等我下，”宁绒将车子找了个地方放好。
这地方她来的次数不多，当初学业很忙，在这边住的少，后来毕业后忙于工作上的考试，几乎闷头在家。
眼下得了空闲，又正好过来，不进去体会体会人间烟火还真说不过去。
宁绒吃东西不挑，带着宋赢萧进去后考虑到他的身体，先问了他的忌口，又略过辛辣麻香，油腻过多的吃食，最后两人站在馄饨摊前。
宁绒扯了下唇，看着身边显然也陷入沉思的男人，没忍住笑了下，安慰道：
“也不是只有小馄饨，包子也是可以的。”
“而且我们还没走过一半，剩下的地方还有煎饼果子，烤冷面，生煎，臭豆腐，牛肉饼，寿司，糍粑，飞饼，还有比较垫肚子的重庆小面，牛肉面和六虾面，你能吃的也不少。”
最后补充一句，“不是我舍不得花钱，主要是你现在吃着中药，确定要大鱼大肉？”
宋赢萧沉默了一秒，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置气，怕饭菜配不上他这条命，选了个最贵的“六虾面。”
244元一碗。
相比在那些大餐厅里，在这边真心不怎么贵。
宁绒带着宋赢萧去附近卖六虾面的这个小餐馆，可能是价格缘故，能承担的人也不多，里面稀稀拉拉坐着两三个人。
宁绒和老板报了两碗面后，准备带着宋赢萧在门口位置坐下，刚拉开椅子，手臂便被人攥住，突然的动作让宁绒一惊，刚回头，就被宋赢萧拉着去了偏里面的位置。
“别在门口，”他说，“人来人往的，不太安全。”
到了位置立即放手，是极其不经意，不需要去刻意提起的动作。
宁绒手腕处还未散去的，来自宋赢萧手指的冰凉感让她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心里再次升起的某种警惕被宋赢萧很自然地打消。
他拿过一边的热水壶烫了碗，给两人一人一杯倒了水，之后是一次性筷子。
在饭店这种地方，他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碗和盘子这种没办法，也不算真正入口的东西，他还可以将就。
宁绒看着自己桌上的一次性筷子，很好奇，“我突然发现你洁癖感还挺重的，眼下在小饭店还可以这样，在大酒店你总不能也拿个一次性筷子在那吃高级餐吧？”
“那倒是没有，”宋赢萧手指翻着薄薄的几页菜单，企图让自己这条命再值点钱。
结果一圈看下来，都没找到什么对口的食物，兴致缺缺地放下东西，补充：“不过酒店有我的专属餐具。”
宁绒：“……”对不起，是我眼界太浅，让你看笑话了。
宁绒见宋赢萧菜单看完眼睛又瞥向挂在墙上的木板菜单，也没在意，等老板将六虾面端过来直接开吃。
面条鲜味很足，面量不算多，宁绒一个人正好吃饱，不过宋赢萧就不一定。
期间宁绒提议让老板再给上一碗，宋赢萧拒绝了，觉得腻。
两人吃完宁绒去结账，路过小吃摊又买了煎饼果子，回头看宋赢萧，准备问问他要不要来一份，结果就看到这人挑剔看她的模样。
得，这少爷肯定没兴趣，她还是别浪费口舌了。
骑车回去时宁绒绕了几圈继续练，车速慢慢升上来，中间她突然开口问：“你手机里怎么会有这么轻快的歌？”她在说方才的事。
“怎么了？”
“就是觉得，能被你看上的歌，应该是偏摇滚一点的风格，节奏也应该是偏重的那种。”
宋赢萧笑，“宁绒，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宁绒偏头看了这人一眼，等他后面的话。
宋赢萧语气慢悠悠，有点气人似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这还有《山路十八弯》，《葫芦娃》《蜗牛与黄鹂鸟》和《精忠报国》，你要不要听？”
被宁绒控制极好的车头方向突然扭了一下，差点侧翻。
车子回到正轨后，宁绒惊颤的心稳下来，心有余悸道：“没想到你还挺爱国。”
这四首歌里她也就能接受最后一个。
“自然。”
剩下的路程宁绒明显感觉到宋赢萧除了必要的开口，相比来时态度略微暴躁了些。
两人坐上电梯，这人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跟谁赌气似的。
宁绒眨了眨眼，关心到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不会是吃面吃的吧，这人真这么娇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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