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水患真相_摄政王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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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水患真相

  四周的百姓震惊万分,望着景郁的背影,一片沉默。

  景郁回身把女子扶起来,“你还好吧?”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小男孩儿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景郁,“谢谢大哥哥救我姐姐。”

  景郁笑了笑,躲在他面前,“那你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出城?”

  小男孩儿刚要说话,他身后的女子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公子见谅,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乱说话,童言无忌不可信。”

  “你不敢说?”景郁看着那女子,“伤成这样还想着要出城,定是有执念。你求那帮衙役,不如求我,嗯?”

  受伤女子头发被打得凌乱,与景郁的光鲜亮丽形成鲜明对比。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景郁,红衣公子,嘴角噙笑,眸子沉静如水,给人以安心的力量。

  那眼神,分明不是要她相求,而是在说:我可以帮你。

  女子眼圈泛红,道:“公子大能,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知府大人在西南一手遮天,小女害怕连累公子。今日之事多谢了,阳阳,谢过公子,我们回家了。”

  小男孩儿神情沮丧,冲景郁道:“大哥哥,我姐姐说的对,知府大人很凶的,你还是不要惹他了。”

  景郁捏了捏阳阳的脸,“就他?我借他俩胆,他也不敢怎么样。”

  正说着,一辆马车从城门口缓缓进来,两旁的百姓纷纷垂首而立。

  看得出来,他们认识这辆马车的主人。

  “是知府大人的马车。”受伤女子声音发抖,抱着阳阳往后退了好远,深深地低下头。

  景郁疑惑,“怎么认出来的?”

  “公子有所不知,知府大人每次出行,必会在马车前挂上一明黄吊坠。西南百姓皆知,见此吊坠必须退行避让。”

  跟受伤女子说的一样,马车行进缓慢,两旁的百姓却安安静静得没有一丝抱怨。

  街道上只能听到车轱辘在青石板上滚动的声音。

  景郁啧了一声,“这老头儿是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可惜不能爆车胎。

  “林风,把他车轱辘给我卸了。”

  “是。”

  街道空旷,所有人都安静地退让。

  因此林风上前时,马夫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立刻嚷嚷,“不要命了?知府大人在此,速速退开,不然诛你九族!”

  林风跟景郁混久了,知道她的脾气。

  别人越挑衅,他家王爷越来劲。

  林风剑刃锋利,不仅拆了马车车轱辘,还把车帘前的吊坠也割断。

  吊坠落在地上,景郁上前一步,将吊坠踩在脚下。

  她站在马旁边,手指顺了顺马的鬃毛,手臂搭在马背上,姿态慵懒。

  “何大人,排场很大啊。”

  何昌平板着脸从马车中走出,原本已准备好了训斥的话,却在见到景郁那张似笑非笑地脸的一刻,一个趔趄,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这……你……你……”何昌平突然想起来,他竟还不知道这红衣少年叫什么名字。

  “何大人啊。”景郁指了指地上那一滩血,是方才抽那几个衙役时留下的。

  “本少爷刚刚打了你几个人,听说还是亲信,你不介意吧?”

  何昌平看到那一滩血,脸皮抽动了一下,忙道:“不介意不介意,您开心就好。”

  他哪里敢惹这尊瘟神,就连名字他都不敢问。

  景郁笑了笑,又道:“何大人这马车,倒是挺精致的。”

  “您喜欢便送您了。”何昌平实在不想再面对景郁,道:“府上还有事,少侠若无事,我……我先走了。”

  见景郁没有反应,何昌平试探着走了两步,随后立刻加快脚步,却听身后传来索命一般的声音。

  “我让你走了吗?”

  何昌平一瞬间停下,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不知少侠还有何吩咐?”

  景郁站在原地不动,只懒洋洋地开口:“本少爷想出城,何大人想想办法。”

  何昌平尴尬地笑,“少侠您想出城,谁人能阻得了你。”

  何昌平在心里咆哮,在摄政王面前都敢动刀的人,出城还需要谁允许吗?

  这瘟神到底要干什么?

  何昌平很想哭,他后悔这个时候回城。

  景郁笑了笑,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本少爷一向是守规矩的人。”

  何昌平现在只想跑,什么别的心思也没有。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恭恭敬敬地递上,“此为出城通令,持此令无人阻拦,少侠拿着这个便能出城了。”

  林风上前拿令牌,递到景郁手上。

  景郁看了眼,道:“多谢知府大人。”

  等南陨城说可以剁了何昌平时,她会下手轻点,不剁那么碎。

  何昌平灰溜溜地跑了,在场的百姓看景郁的眼神无不怪异。

  景郁把令牌塞给阳阳,“喏,想出去就出去吧。不过你姐姐身上有伤,还是养几天的好。”

  她从怀里掏出先前收的那锭金子,一并塞过去,“拿着,太沉了。”

  那受伤女子跪地磕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景郁可受不了这个,一下跳开,“你……你先起来。”

  阳阳望着景郁,眸光亮得很,“大哥哥,你到底是谁啊?知府大人那么凶,怎么一见到你就像羊见到狼一样。”

  景郁乐不可支,“这比喻我喜欢,不过……他真有那么凶?”

  “可凶了!谁要是不小心冲撞了知府大人,不仅要挨打,还要服役,然后就死了。阳阳有一次在课堂上做了一首诗,不知为何被知府大人知道了,阳阳就被打了一顿。”

  阳阳一下脱掉外衣,把后背给景郁看,“现在还有疤呢。”

  男孩儿的后背上,交错着疤痕,看起来是用藤条打的。

  阳阳姐姐垂着泪替他把衣服穿好,“阳阳不可胡言,是你做的诗惹了知府大人不开心,莫要忘记姐姐说的话,日后不可做诗了。”

  “是,阳阳知道。”男孩儿沮丧着,神情却是倔强。

  景郁舔了舔嘴唇,眸底冰冷。

  她在阳阳跟前蹲下,“想知道我是谁吗?”

  阳阳和那女子一同望向她。

  “想知道。”

  “公子对我姐弟二人恩重如山,能得知恩人姓名,我姐弟二人必日夜烧香祈福,望恩人平安喜乐。”

  景郁咧嘴一笑,一字一句道:“我叫景郁,东禹七王爷景郁。”

  阳阳姐姐一瞬间瞪大眼睛,她不知景郁名字,但是她却知道王爷二字意味着什么。

  在她即将叩拜时,景郁扶住了她,俏皮一笑,“记得保密哦。”

  阳阳拉住景郁的袖子,也学景郁那样小声又清晰地说道:“大哥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和姐姐要出城找爹娘,知府大人不让我们出城,也不让我们给外头的人送吃的。但是爹娘在城外留了消息,说他们被人送到了西亭镇,我和姐姐想去找他们。”

  “西亭镇?”

  阳阳姐姐此刻也不再顾忌,说道:“前些日子水患严重,听说知府大人在城外安置了难民,我们就趁着混乱偷偷溜了出去,想去见爹娘,可是却没有找到他们。

  往常爹娘给我们送银子时,若是我抽不出空出城,他们便会把东西留在城外一颗老树下的树洞里,那里鲜少有人去。

  我们找不到爹娘,便想去那里碰碰运气,谁知看到了爹娘留下的信。我爹早年习得几个字,所以才会将阳阳送来城中念书。”

  阳阳姐姐拍了拍阳阳的脑袋,“我不识字,是阳阳看的信。”

  阳阳望着景郁,大大的眼睛盛上了泪光。

  “爹的信阳阳一直记得。”

  “乱世天灾,官员无道,驱难民于城外,后诱杀百姓,瞒天过海,送尸于西亭。闻西亭县令收容,为父携家人藏于尸堆,入西亭镇求生。你姐弟二人善自珍重,见信即毁。吾儿字阳,当识文断字,安此乱世,男儿之志,是为大国,而非小家,切记勿寻。”

  背完信,阳阳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扑进姐姐的怀里哭,身体抖着,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景郁只觉压抑。

  原本这才是西南水患的真相。

  真正的难民被何昌平驱逐了还不算,还要诱杀,尸体送往西亭镇,一并销毁。

  难怪西南城一派清明,似乎没受天灾影响,原来是把那些难民当成垃圾给送走了!

  ……

  入夜。

  南陨城还没有回来,景郁和林风找了家客栈住下。

  何府,她是不敢住的。

  雪冥和牧野也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

  景郁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林风,差不多……子时了吧?”

  林风回:“王爷,还早着呢,刚入夜。”

  景郁:“嗯,确实差不多了。”

  林风:“……”

  她把匕首藏在袖子里,抬脚往外走。

  林风急忙跟上,“王爷您去哪啊?”

  “去见何小姐啊,我俩约好的。”景郁道。

  林风立刻冲到景郁面前拦住,“摄政王临走时吩咐了,不许王爷您去见何小姐。”

  “嘿!你是他的人我的人啊?”景郁凶道:“闪开!”

  “王爷……”林风委屈巴巴地。

  景郁:“……你,真是服了。”

  她道:“南陨城一直不回来,他那边肯定查到线索了。这边总要有人去见何清清,不管是不是陷阱,只要她出手,我总能发现点什么。”

  “那就不能再等一晚吗?”

  林风觉得摄政王说危险,那一定是非常危险,他不能让王爷去冒险。

  景郁望着雾蒙蒙的天,西南入夜后湿气极重,风也冰冷。

  “林风。”景郁语气沉重,“你知道我要去查什么事吗?”

  “知道,西南水患难民的事。”

  “是,难民。”景郁抿了抿唇,想着要怎么跟林风说,“林风,西南水患已经过了,难民不仅仅只是受了灾。现在的难民,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承受的是饥饿、疾病和死亡。”

  她看向林风,“我可以再等一晚,他们等得起吗?”

  阳阳父亲的信上说,西亭县令收容难民,可那些尸体也是送往西亭。

  一个镇,既要容纳尸体,还要收容活人。

  那里现在,只怕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她知道单独去见何清清很危险,比赤镜还强的赤羽卫,在见过何清清之后都消失无踪。

  她天生惜命,本也不想去冒险。

  只是,她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般干净透亮带着感激的眼神。

  她手上染血无数,被人用仇恨的眼神看是经常的事。

  即便是来到这里,被害、被利用、被追杀,她也全然不在乎。

  她只靠自己。

  对她好,她接着,有机会便还。比如牧野。

  想害她,她也接着,能打过就杀了,打不过想办法谈和。比如雪冥。

  无论哪般,她都不曾放在心上。

  她有她的体面。

  前一晚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她能在第二天清晨与害她的人共进早餐,不气不恼。

  然后在早餐后将害她的人一刀毙命。

  既体面又优雅,这才是她。

  至于南陨城,景郁笑了笑。

  他利用她,她从来不恼。

  毕竟他不杀她就不错了,只是利用而已,她可以接受。

  谁也没有义务平白无故地对她好。

  即便是林风,也是奉了先帝之命。

  不过,现在可不一样。

  现在南陨城要是敢利用她,她可就要生气了。

  大家已经是兄弟了,南陨城再乱来,她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景郁弯了弯唇角,拍拍林风肩膀,“总要有人去冒险,南陨城去也是冒险,我去也一样。行了,你在这等着,等南陨城回来告诉他,说不定赶得及救你家王爷我。”

  她自私了一辈子,今天看到阳阳,突然觉得帮别人做点什么,好像也挺有成就感的。

  “王爷,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属下跟您一起去。”

  不等景郁拒绝,林风跑回客栈,找小二要来笔墨,留了封信。

  然后又腾腾跑回来,“摄政王定然能查到我们在此歇脚,小二会转交那信。属下要跟王爷一起去!”

  “林风,可能会死的。”景郁警告道。

  林风想了想,“那属下自己去,王爷您在外等,要是出事了你就跑。”

  景郁:“……”

  她一巴掌拍在林风脑门上,“被你打败了,走吧。”

  作者有话说:

  这章好像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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