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艰难的宣令
趁着长老们哄笑时，段天锦掌门拎着小石沙回到宗主大殿。坐回宗主铁木八仙椅子上，原本锐利的眼神渐渐迟钝了下来，挺直的肩背也慢慢塌了下来。
“万夜，你带领亲传弟子前往仙降殿，稍后龙兰峰龙长老会与你汇合。把这枚戒指交给他，这枚令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给龙长老，他可是胆大包天的。记住，倘若战况发生了不可逆的情形，把这令牌交给龙九战，他知道该怎么做。”段天锦掌门有气无力道。
年龄最大的青袍弟子万夜也没有反驳，从段天锦手中接过一枚戒指和一块奇形怪状的六角形令牌。深深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段天锦，沉声应了一声，转身告退而去。
“顾坚道！”
“弟子在！”那位教会了方石沙很多“知识”的二师兄作揖铿锵道。
“取我掌门信物，前往第一防线传我法令。”段天锦眼中一丝痛苦闪过，拳头紧紧握着，嘶哑道。
“令！鼎宇边城一阵长老邹不祸，护旗长老成秀秀，率领战部弟子两万六千余，务必死守鼎宇边城一阵！阵在人在！阵地若是亡了。”段天锦顿了大概有半盏茶时间，继续嘶哑道：“就不要回来了。”
那位时不时还想着偷看师妹练剑的顾师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掌门师傅！这是要他们死啊！那可是两万六千条命！”顾坚道大喊道。
段天锦却闭上眼睛，挥挥手，一股大力把犹自愤怒大喊地顾坚道推到了大殿外。门外长老已经各自领命散去，亲传弟子们也跟着万夜去了仙降殿，青花石广场已空无一人。
顾坚道弓背趴伏在大殿门口，眼睛已经一片血红，连师徒尊卑都顾不上了。
“段老头！那可是两万多弟子的命！你肩上能担的起来吗？”
“这法命我没法去传！你冷血可我不能扔下他们！我怕我以后道心寸寸碎裂，夜夜冤魂缠身！”
大殿里的段天锦努力睁开痛苦的双眼，看着大殿外兀自叫骂的顾坚道。把那位黑发童颜，仿佛十三四岁的青衣女弟子叫到身边，无力道：“千里你和他一起去吧。记住，我的命令务必传到。”
“是。”刘千里平静如水，仿佛世间万千烦恼事皆与她无关一般。
刘千里走出大殿，看了一眼趴伏在地上的顾坚道，眉毛微皱冷声喝道：“站起来！跟我走！”
顾坚道抬头，猩红双眼中女子的身影慢慢清晰。
“师姐！师傅他。。。。。。”
“不要说那么多，跟我走。”刘千里面无表情迈步先行，也不管顾坚道是否跟来。
顾坚道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段天锦，又是心疼又是愤恨的跟随刘千里而去。
段天锦背后的方石沙已经泪流满面。
“不要哭，眼泪在眼睛里会让你看到的世界更清晰，如果流出眼眶便一文不值了。”段天锦把方石沙拉到身边，摸着方石沙的小脸道。
“可是，那些师兄就要死了。”方石沙哽咽着。
“他们死了，你会伤心吗？”段天锦看着方石沙，仿佛想从他的眼睛中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关于大仙宗未来的答案。
“他们都是为我而死的吧，我当然会伤心。”小石沙大眼睛流着泪道。
“他们是为大仙宗而死战，怎么会是为了你？”段天锦道，目光却紧盯着方石沙的眼睛。
“宗门面临这么大的危机，我想了很久，起因只有可能在我身上了。您说过这次大战就连郈荒的荒祖都有可能出手。他们这个层次的存在出手，那只能是有人威胁到了他们，咱们大仙宗里，能威胁到荒祖的，只有我这个从夏来的仙苗了吧。”方石沙搬着手指头一板一眼的分析给段天锦听。
段天锦的眼睛越来越亮，看着眼前这个十岁的小家伙，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大仙宗的祸事。
“万夜师兄和我说过，咱们大仙宗从夏传送而来的不算我和师兄共有五人。其中三人成就仙劫天尊，两人更是登临仙帝位！所以，战部那个叛逃的人，一定是把这个消息传到了郈荒吧。”小石沙搬着手指头分析完，大眼睛带着两行清泪怯怯地望着段天锦。
段天锦眼睛已经充满了欣喜。
十岁的少年，天赋绝顶，未来成就最起码天尊起步。心地善良，对大仙宗归属感远远强于那个心智早开的何味道。如今连逻辑思维能力都数上上！
天不弃我大仙宗！
“你分析的都对，郈荒此次来袭确实因你而起，但你不必有太多负担。这些战部弟子真不是为你死战，而是师傅我别有谋略。”看到了方向的段天锦连肩背都挺直许多，似乎想为这位大仙宗的未来再多承担一些风雨。
小石沙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鼎宇边城第一防御阵下
秋叶已经铺满路面，斜阳躲在云后，吝啬着每一缕阳光。
刘千里和顾坚道已经站在了战部长老大帐外，掌门信物开路，一路畅通无阻。
相比于泰然处之的刘千里，顾坚道则是每路过一处战部弟子营帐都要红一次眼睛。那一张张年轻而又英勇的脸庞，仿佛一把把尖刀一般扎在顾坚道的心上。
“进来吧，两位种子弟子是来传掌门密令的吧。”
战部长老邹不祸的声音从大帐内传来，这位战部大佬的声音并不像他的性格一般粗犷，反而有些沉稳。
两人掀开帘子走进大帐，主位上站着一位白发苍老的黑袍人，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右耳朵根直接延宕到嘴角，看起来分外狰狞。
次坐上一位酒糟鼻老道乐呵呵的也是站着，右手一杆大旗拄地。端正挺拔的旗杆挑着一面方正大旗。旗面上绣一朵古怪的黄云，那云仿佛会动一般在大旗上流转，澎湃巍峨而又不失灵动。两个硕大的古篆字“大仙”在黄云下时隐时现，看着就缥缈的很。
两人明明身后都有椅子却都站的笔挺。
“掌门有令！战部邹不祸护旗长老成秀秀接令！”面无表情的刘千里举着掌门信物冷漠道。
那黑袍老者忙从主位上下来，扫袍做了道揖恭声道：“战部邹不祸接令。”
酒糟鼻秀秀长老腰弯旗不弯，沉声道：“护旗成秀秀接令。”
“令！鼎宇边城一阵长老邹不祸，护旗长老成秀秀，率领战部弟子两万六千余，务必死守鼎宇边城一阵！阵在人在！阵地若是亡了，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刘千里面无表情的宣读，顾坚道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
“战部邹不祸（护旗成秀秀）接令。”邹不祸和成秀秀却仿佛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验明掌门信物之后便再次回归原位傲然挺立了。
“弟子告退。”刘千里做了一个标准的道揖，转身就要离开大帐。走到帘子旁边时，忍不住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原地不动的顾坚道。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的顾坚道，走到刘千里身边，嘶哑地对刘千里道：“师姐，我不回去了。我无法认同掌门师傅的做法。我要和这两万六千名弟子共进退。”
刘千里莫名其妙的看了顾坚道一眼道：“不值得。”
顾坚道出离愤怒了，看着自己一向爱恋的师姐仿佛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种子弟子的‘种子’二字是什么意思吗？”刘千里冷漠道。
“我不想知道！如果眼睁睁看着全宗灭亡而无动于衷，那这所谓的‘种子’，也就是一颗腐烂的种子而已，指望这种人重振大仙门，不过痴人说梦罢了！我宁愿今日与这些弟子战死在此地，也绝不去做那收起刀剑缩起翅羽的种子！”顾坚道坚决的仿佛六千仞鹤竹峰一般。
“随你。”刘千里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转身掀开帘子走出大帐。
帐内的顾坚道却没有看到，走出大帐的刘千里，跃空飞起一段路程后，一缕鲜血从紧咬地齿缝间流出，那是不甘是愤怒！
顾坚道望着刘千里远去的背影，转身向邹不祸做了一个道揖，开口道：“弟子顾坚道，愿随邹长老出战。若战死沙场，顾某所愿也！”
亲眼看着顾坚道表明心声的邹不祸苦笑一声道：“坚道你不必如此，掌门这样安排必有深意。你还是随千里去吧，掌门对你们寄予厚望，倘若稍有损失，便是我们对宗门最大的罪过了。”
顾坚道却已经心坚如铁，朗声道：“邹长老不必再劝，邹某心意已决。我若此刻弃下这两万余弟子而走，道心必然有损，此后再难攀登大道。”
邹不祸与成秀秀对视一眼，秀秀长老先是皱着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战部大长老眉头微张对顾坚道言道：“你留下也可以，那我就以战部大长老身份委予你护旗之责。你去做秀秀长老的副手，有你们在，我大仙宗宗旗便不许倒下！”
虽然不是前线杀敌，但顾坚道也深知邹不祸能把自己留下，已经冒了十分大的风险。战后光是把种子弟子留在前线就已经是一条大罪了，把自己安排在秀秀长老身边也是为了让秀秀长老能多照顾自己。但好歹也能留下与战部弟子共生死，大不了到时候哪有宗门弟子遇险自己加紧驰援便是。
“弟子领命！”顾坚道大声回完，便不再做声，默默的站在秀秀长老身后。望着秀秀长老手中那杆黄云大旗，心思如同旗上黄云一般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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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夜，你带领亲传弟子前往仙降殿，稍后龙兰峰龙长老会与你汇合。把这枚戒指交给他，这枚令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给龙长老，他可是胆大包天的。记住，倘若战况发生了不可逆的情形，把这令牌交给龙九战，他知道该怎么做。”段天锦掌门有气无力道。
年龄最大的青袍弟子万夜也没有反驳，从段天锦手中接过一枚戒指和一块奇形怪状的六角形令牌。深深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段天锦，沉声应了一声，转身告退而去。
“顾坚道！”
“弟子在！”那位教会了方石沙很多“知识”的二师兄作揖铿锵道。
“取我掌门信物，前往第一防线传我法令。”段天锦眼中一丝痛苦闪过，拳头紧紧握着，嘶哑道。
“令！鼎宇边城一阵长老邹不祸，护旗长老成秀秀，率领战部弟子两万六千余，务必死守鼎宇边城一阵！阵在人在！阵地若是亡了。”段天锦顿了大概有半盏茶时间，继续嘶哑道：“就不要回来了。”
那位时不时还想着偷看师妹练剑的顾师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掌门师傅！这是要他们死啊！那可是两万六千条命！”顾坚道大喊道。
段天锦却闭上眼睛，挥挥手，一股大力把犹自愤怒大喊地顾坚道推到了大殿外。门外长老已经各自领命散去，亲传弟子们也跟着万夜去了仙降殿，青花石广场已空无一人。
顾坚道弓背趴伏在大殿门口，眼睛已经一片血红，连师徒尊卑都顾不上了。
“段老头！那可是两万多弟子的命！你肩上能担的起来吗？”
“这法命我没法去传！你冷血可我不能扔下他们！我怕我以后道心寸寸碎裂，夜夜冤魂缠身！”
大殿里的段天锦努力睁开痛苦的双眼，看着大殿外兀自叫骂的顾坚道。把那位黑发童颜，仿佛十三四岁的青衣女弟子叫到身边，无力道：“千里你和他一起去吧。记住，我的命令务必传到。”
“是。”刘千里平静如水，仿佛世间万千烦恼事皆与她无关一般。
刘千里走出大殿，看了一眼趴伏在地上的顾坚道，眉毛微皱冷声喝道：“站起来！跟我走！”
顾坚道抬头，猩红双眼中女子的身影慢慢清晰。
“师姐！师傅他。。。。。。”
“不要说那么多，跟我走。”刘千里面无表情迈步先行，也不管顾坚道是否跟来。
顾坚道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段天锦，又是心疼又是愤恨的跟随刘千里而去。
段天锦背后的方石沙已经泪流满面。
“不要哭，眼泪在眼睛里会让你看到的世界更清晰，如果流出眼眶便一文不值了。”段天锦把方石沙拉到身边，摸着方石沙的小脸道。
“可是，那些师兄就要死了。”方石沙哽咽着。
“他们死了，你会伤心吗？”段天锦看着方石沙，仿佛想从他的眼睛中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关于大仙宗未来的答案。
“他们都是为我而死的吧，我当然会伤心。”小石沙大眼睛流着泪道。
“他们是为大仙宗而死战，怎么会是为了你？”段天锦道，目光却紧盯着方石沙的眼睛。
“宗门面临这么大的危机，我想了很久，起因只有可能在我身上了。您说过这次大战就连郈荒的荒祖都有可能出手。他们这个层次的存在出手，那只能是有人威胁到了他们，咱们大仙宗里，能威胁到荒祖的，只有我这个从夏来的仙苗了吧。”方石沙搬着手指头一板一眼的分析给段天锦听。
段天锦的眼睛越来越亮，看着眼前这个十岁的小家伙，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大仙宗的祸事。
“万夜师兄和我说过，咱们大仙宗从夏传送而来的不算我和师兄共有五人。其中三人成就仙劫天尊，两人更是登临仙帝位！所以，战部那个叛逃的人，一定是把这个消息传到了郈荒吧。”小石沙搬着手指头分析完，大眼睛带着两行清泪怯怯地望着段天锦。
段天锦眼睛已经充满了欣喜。
十岁的少年，天赋绝顶，未来成就最起码天尊起步。心地善良，对大仙宗归属感远远强于那个心智早开的何味道。如今连逻辑思维能力都数上上！
天不弃我大仙宗！
“你分析的都对，郈荒此次来袭确实因你而起，但你不必有太多负担。这些战部弟子真不是为你死战，而是师傅我别有谋略。”看到了方向的段天锦连肩背都挺直许多，似乎想为这位大仙宗的未来再多承担一些风雨。
小石沙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鼎宇边城第一防御阵下
秋叶已经铺满路面，斜阳躲在云后，吝啬着每一缕阳光。
刘千里和顾坚道已经站在了战部长老大帐外，掌门信物开路，一路畅通无阻。
相比于泰然处之的刘千里，顾坚道则是每路过一处战部弟子营帐都要红一次眼睛。那一张张年轻而又英勇的脸庞，仿佛一把把尖刀一般扎在顾坚道的心上。
“进来吧，两位种子弟子是来传掌门密令的吧。”
战部长老邹不祸的声音从大帐内传来，这位战部大佬的声音并不像他的性格一般粗犷，反而有些沉稳。
两人掀开帘子走进大帐，主位上站着一位白发苍老的黑袍人，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右耳朵根直接延宕到嘴角，看起来分外狰狞。
次坐上一位酒糟鼻老道乐呵呵的也是站着，右手一杆大旗拄地。端正挺拔的旗杆挑着一面方正大旗。旗面上绣一朵古怪的黄云，那云仿佛会动一般在大旗上流转，澎湃巍峨而又不失灵动。两个硕大的古篆字“大仙”在黄云下时隐时现，看着就缥缈的很。
两人明明身后都有椅子却都站的笔挺。
“掌门有令！战部邹不祸护旗长老成秀秀接令！”面无表情的刘千里举着掌门信物冷漠道。
那黑袍老者忙从主位上下来，扫袍做了道揖恭声道：“战部邹不祸接令。”
酒糟鼻秀秀长老腰弯旗不弯，沉声道：“护旗成秀秀接令。”
“令！鼎宇边城一阵长老邹不祸，护旗长老成秀秀，率领战部弟子两万六千余，务必死守鼎宇边城一阵！阵在人在！阵地若是亡了，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刘千里面无表情的宣读，顾坚道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
“战部邹不祸（护旗成秀秀）接令。”邹不祸和成秀秀却仿佛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验明掌门信物之后便再次回归原位傲然挺立了。
“弟子告退。”刘千里做了一个标准的道揖，转身就要离开大帐。走到帘子旁边时，忍不住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原地不动的顾坚道。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的顾坚道，走到刘千里身边，嘶哑地对刘千里道：“师姐，我不回去了。我无法认同掌门师傅的做法。我要和这两万六千名弟子共进退。”
刘千里莫名其妙的看了顾坚道一眼道：“不值得。”
顾坚道出离愤怒了，看着自己一向爱恋的师姐仿佛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种子弟子的‘种子’二字是什么意思吗？”刘千里冷漠道。
“我不想知道！如果眼睁睁看着全宗灭亡而无动于衷，那这所谓的‘种子’，也就是一颗腐烂的种子而已，指望这种人重振大仙门，不过痴人说梦罢了！我宁愿今日与这些弟子战死在此地，也绝不去做那收起刀剑缩起翅羽的种子！”顾坚道坚决的仿佛六千仞鹤竹峰一般。
“随你。”刘千里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转身掀开帘子走出大帐。
帐内的顾坚道却没有看到，走出大帐的刘千里，跃空飞起一段路程后，一缕鲜血从紧咬地齿缝间流出，那是不甘是愤怒！
顾坚道望着刘千里远去的背影，转身向邹不祸做了一个道揖，开口道：“弟子顾坚道，愿随邹长老出战。若战死沙场，顾某所愿也！”
亲眼看着顾坚道表明心声的邹不祸苦笑一声道：“坚道你不必如此，掌门这样安排必有深意。你还是随千里去吧，掌门对你们寄予厚望，倘若稍有损失，便是我们对宗门最大的罪过了。”
顾坚道却已经心坚如铁，朗声道：“邹长老不必再劝，邹某心意已决。我若此刻弃下这两万余弟子而走，道心必然有损，此后再难攀登大道。”
邹不祸与成秀秀对视一眼，秀秀长老先是皱着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战部大长老眉头微张对顾坚道言道：“你留下也可以，那我就以战部大长老身份委予你护旗之责。你去做秀秀长老的副手，有你们在，我大仙宗宗旗便不许倒下！”
虽然不是前线杀敌，但顾坚道也深知邹不祸能把自己留下，已经冒了十分大的风险。战后光是把种子弟子留在前线就已经是一条大罪了，把自己安排在秀秀长老身边也是为了让秀秀长老能多照顾自己。但好歹也能留下与战部弟子共生死，大不了到时候哪有宗门弟子遇险自己加紧驰援便是。
“弟子领命！”顾坚道大声回完，便不再做声，默默的站在秀秀长老身后。望着秀秀长老手中那杆黄云大旗，心思如同旗上黄云一般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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