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苍凉的笑道：“若不是这个《惑天神诀》，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家破人亡，连我未出世的孩子都不知道究竟流落何方。”
学《惑天神诀》学到家破人亡的人，我倒是从长老的口中听过一个，莫非他就是长老口中的那个“他”？我决定问个清楚，不为自己，仅仅是为了天衣，于是就问道：“前辈高姓大名？可否告知晚辈？”
他哈哈大笑，然后一脸苦涩的说道：“名字？我已经不记得我到底叫什么名字了，太久了，如果当初不是我，云靡她又怎么会死呢？”
此刻我已经完全能够肯定这个怪人就是天衣的父亲，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情况，他停留在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非常漫长的一段时间。到底是什么让他停留？这里有什么值得他停留的？
于是我小心的问道：“前辈口中所说的云靡是谁？”
他淡淡的说道：“云靡是云归之城的圣女，必须将自己完全奉献给神，终生不得解脱的圣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已经被她深深迷住，后来这一来一往之下，我和她……谁知那些长老知道之后，居然要直接刑杀云靡以祭神。我一怒之下，将那些人尽数击退，非死即伤，而我也身受重伤和云靡逃了出去，这一躲就是上万年。我本来以为我和她可以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可是没想到后来他们还是找上门来了，而且趁我不在，居然将有孕在身的云靡带走，等我再找去的时候，云靡已经……”
说到这里，结果我已经知道了，云靡──天衣的母亲肯定是就此香消玉殒。
我就恭敬的说道：“前辈，那为什么你却待在这个地方而不去报仇呢？”
他神色苍凉的说道：“报仇？这仇该如何报？杀了他们？整个云归之城都在他们的保护之下，若我杀了他们，一城的人都要陪葬。云靡曾经在那里生长，我又怎么能这么做呢？”
我淡淡笑道：“哦！既然这样，那前辈不打算报仇，又在这血石戈壁中干什么呢？这样的险恶之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前辈。”
他沧桑的看了一眼，有如望穿秋水，看尽人世的红尘俗事，然后说道：“既然云靡已死，对我来说，哪里还不都是一样？更何况我的《惑天神诀》已经达到最终的归虚，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又如何？那个世界又如何？还不都是一样？小朋友，等你的《惑天神诀》也达到我的境界时，这些道理你应该就能想通了。”
我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并不明白的问道：“前辈这么说，我倒想问一句，不知前辈为什么不去找自己的孩子呢？难道前辈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的亲骨肉吗？”
他又苍凉的笑道：“找？我该从何处找起？若是去云归之城，即使我不动手，那些长老又会放过我吗？小朋友，你也是从那里来的吧？我刚查看了一下，你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虚无之体，你的经历应该和我很相似，当年我也是修练《惑天神诀》不当，才来血石戈壁找七血菩提。可惜若我知道我今天会有这样的下场，这个《惑天神诀》我是绝对不会练的，云归之城我也不该去，不但害了云靡，还让我痛苦了这么长久的岁月。”
我走上前去，恭敬的说道：“前辈，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孩子恐怕就在圣殿中，而且和她母亲是一样的命运，她现在也是圣女。”
他激动的抓住我问道：“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痛苦的哼了一声，这人的力气好大，就这么一抓居然抓到我骨头发痛，我就说道：“前辈，手下留情，我也是侥幸的在一次长老开会中偷听到的，从你的经历上猜测，你应该就是她的生父，如此而已。”
他失落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连我的女儿也成了圣女？这难道就是报应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样一代又一代的，难道就是报应吗？”
我很不好意思的笑道：“前辈放心，现在她很幸福，不会再经历过去和她母亲一样的痛苦了，其实我还要叫前辈一声……岳父大人呢！”
他惊讶的叫道：“什么？你连圣女也敢……看来你的确和我过去的经历很相似啊！长老会的人知道吗？”
我只能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岳父大人，长老会应该知道，只不过现在他们对这样的事情都抱持默许的态度，既不反对也没有支持。”
“哦！居然有这种怪事？”他的浓眉紧锁，彷彿是打不开的结。
我嘿嘿笑道：“其实这一切可能也和岳父大人你有关系，自从你上次重创长老会，长老会又因为云靡的死而心生惧意，所以已经将整个城与外界完全隔绝起来，就是害怕你报复，而导致整个城市的消亡。我好像就是他们里面一个叫什么预者的人预言中能够为他们解脱困境的人，因此他们都认我为主，在暂时的意义上来说，我在城里是万人之上。”
他随即感慨道：“唉！他们既然懂得变通，这样也好，既然如此，你就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七血菩提，不过你必须记住，七血菩提一旦服下之后，必须立刻运行《惑天神诀》来让七血菩提的效果发挥，这个过程将会非常痛苦，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忍耐住。既然你都和我女儿这样了，我不帮你还能帮谁？放心吧！在这血石戈壁中，不是我夸口，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敢动你。”
他的确有这个实力说这个话，到了他这样的境界，体积的大小已经不再是能决定胜负的关键了，即使小金放出来恢复到当初那么大，恐怕也不能与他敌对。
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败，不会失败的存在，这就是《惑天神诀》修练到了极致之后的表现吗？
我有些疑惑，正准备发问，他就忽然说道：“对了，我还忘记说了，《惑天神诀》的归虚并不是最后的结尾，我虽然修练到了归虚，不过却总觉得还有一层等着我突破，也许等我真正明白这一层的意义时，我就会有所突破了。”
我惊叫道：“岳父，你的意思是《惑天神诀》上所说的归虚，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最高境界？难道还有一个新的境界？”
他点头道：“没错，的确如此，只是现在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境界，不说了，你跟着我，我带你去找七血菩提。”
我应了一声，他身形一闪，就已经在百步之外，我知道他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否则以我现在在他面前有如三脚猫一样的功夫，哪能跟上他的速度呢？
我随即也长笑一声跟了上去，不过我很快就发现无论我怎么加速，他总能领先我百步之遥，而且看起来还气定神闲，简直就是轻松自如似神仙，而我已经追到出了一层汗水，看来自己这个白白得来的岳父的确不简单。
我也不知道追了多长的时间，如果按地球的方式来计算，这些时间已经足够我绕地球两圈了，随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棵苍天的大树，让人觉得古怪的是这棵大树的方圆百丈内没有滚滚雷云、没有地热天火，也不见一丝的风，彷彿这里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一般。
整棵树高耸入云，树干大概有十人合围那么粗，而且上面纠结的疙瘩正说明了岁月无情的洗刷。最奇特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树干上居然在依稀之间闪烁阵阵的磷光，让人有种光芒流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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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惑天神诀》学到家破人亡的人，我倒是从长老的口中听过一个，莫非他就是长老口中的那个“他”？我决定问个清楚，不为自己，仅仅是为了天衣，于是就问道：“前辈高姓大名？可否告知晚辈？”
他哈哈大笑，然后一脸苦涩的说道：“名字？我已经不记得我到底叫什么名字了，太久了，如果当初不是我，云靡她又怎么会死呢？”
此刻我已经完全能够肯定这个怪人就是天衣的父亲，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情况，他停留在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非常漫长的一段时间。到底是什么让他停留？这里有什么值得他停留的？
于是我小心的问道：“前辈口中所说的云靡是谁？”
他淡淡的说道：“云靡是云归之城的圣女，必须将自己完全奉献给神，终生不得解脱的圣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已经被她深深迷住，后来这一来一往之下，我和她……谁知那些长老知道之后，居然要直接刑杀云靡以祭神。我一怒之下，将那些人尽数击退，非死即伤，而我也身受重伤和云靡逃了出去，这一躲就是上万年。我本来以为我和她可以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可是没想到后来他们还是找上门来了，而且趁我不在，居然将有孕在身的云靡带走，等我再找去的时候，云靡已经……”
说到这里，结果我已经知道了，云靡──天衣的母亲肯定是就此香消玉殒。
我就恭敬的说道：“前辈，那为什么你却待在这个地方而不去报仇呢？”
他神色苍凉的说道：“报仇？这仇该如何报？杀了他们？整个云归之城都在他们的保护之下，若我杀了他们，一城的人都要陪葬。云靡曾经在那里生长，我又怎么能这么做呢？”
我淡淡笑道：“哦！既然这样，那前辈不打算报仇，又在这血石戈壁中干什么呢？这样的险恶之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前辈。”
他沧桑的看了一眼，有如望穿秋水，看尽人世的红尘俗事，然后说道：“既然云靡已死，对我来说，哪里还不都是一样？更何况我的《惑天神诀》已经达到最终的归虚，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又如何？那个世界又如何？还不都是一样？小朋友，等你的《惑天神诀》也达到我的境界时，这些道理你应该就能想通了。”
我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并不明白的问道：“前辈这么说，我倒想问一句，不知前辈为什么不去找自己的孩子呢？难道前辈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的亲骨肉吗？”
他又苍凉的笑道：“找？我该从何处找起？若是去云归之城，即使我不动手，那些长老又会放过我吗？小朋友，你也是从那里来的吧？我刚查看了一下，你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虚无之体，你的经历应该和我很相似，当年我也是修练《惑天神诀》不当，才来血石戈壁找七血菩提。可惜若我知道我今天会有这样的下场，这个《惑天神诀》我是绝对不会练的，云归之城我也不该去，不但害了云靡，还让我痛苦了这么长久的岁月。”
我走上前去，恭敬的说道：“前辈，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孩子恐怕就在圣殿中，而且和她母亲是一样的命运，她现在也是圣女。”
他激动的抓住我问道：“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痛苦的哼了一声，这人的力气好大，就这么一抓居然抓到我骨头发痛，我就说道：“前辈，手下留情，我也是侥幸的在一次长老开会中偷听到的，从你的经历上猜测，你应该就是她的生父，如此而已。”
他失落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连我的女儿也成了圣女？这难道就是报应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样一代又一代的，难道就是报应吗？”
我很不好意思的笑道：“前辈放心，现在她很幸福，不会再经历过去和她母亲一样的痛苦了，其实我还要叫前辈一声……岳父大人呢！”
他惊讶的叫道：“什么？你连圣女也敢……看来你的确和我过去的经历很相似啊！长老会的人知道吗？”
我只能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岳父大人，长老会应该知道，只不过现在他们对这样的事情都抱持默许的态度，既不反对也没有支持。”
“哦！居然有这种怪事？”他的浓眉紧锁，彷彿是打不开的结。
我嘿嘿笑道：“其实这一切可能也和岳父大人你有关系，自从你上次重创长老会，长老会又因为云靡的死而心生惧意，所以已经将整个城与外界完全隔绝起来，就是害怕你报复，而导致整个城市的消亡。我好像就是他们里面一个叫什么预者的人预言中能够为他们解脱困境的人，因此他们都认我为主，在暂时的意义上来说，我在城里是万人之上。”
他随即感慨道：“唉！他们既然懂得变通，这样也好，既然如此，你就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七血菩提，不过你必须记住，七血菩提一旦服下之后，必须立刻运行《惑天神诀》来让七血菩提的效果发挥，这个过程将会非常痛苦，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忍耐住。既然你都和我女儿这样了，我不帮你还能帮谁？放心吧！在这血石戈壁中，不是我夸口，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敢动你。”
他的确有这个实力说这个话，到了他这样的境界，体积的大小已经不再是能决定胜负的关键了，即使小金放出来恢复到当初那么大，恐怕也不能与他敌对。
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败，不会失败的存在，这就是《惑天神诀》修练到了极致之后的表现吗？
我有些疑惑，正准备发问，他就忽然说道：“对了，我还忘记说了，《惑天神诀》的归虚并不是最后的结尾，我虽然修练到了归虚，不过却总觉得还有一层等着我突破，也许等我真正明白这一层的意义时，我就会有所突破了。”
我惊叫道：“岳父，你的意思是《惑天神诀》上所说的归虚，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最高境界？难道还有一个新的境界？”
他点头道：“没错，的确如此，只是现在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境界，不说了，你跟着我，我带你去找七血菩提。”
我应了一声，他身形一闪，就已经在百步之外，我知道他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否则以我现在在他面前有如三脚猫一样的功夫，哪能跟上他的速度呢？
我随即也长笑一声跟了上去，不过我很快就发现无论我怎么加速，他总能领先我百步之遥，而且看起来还气定神闲，简直就是轻松自如似神仙，而我已经追到出了一层汗水，看来自己这个白白得来的岳父的确不简单。
我也不知道追了多长的时间，如果按地球的方式来计算，这些时间已经足够我绕地球两圈了，随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棵苍天的大树，让人觉得古怪的是这棵大树的方圆百丈内没有滚滚雷云、没有地热天火，也不见一丝的风，彷彿这里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一般。
整棵树高耸入云，树干大概有十人合围那么粗，而且上面纠结的疙瘩正说明了岁月无情的洗刷。最奇特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树干上居然在依稀之间闪烁阵阵的磷光，让人有种光芒流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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