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同床共枕_死对头每天都在装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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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同床共枕

  翟深被翟妈数落了半天,就差没有举手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坚决爱护裴征了,翟妈才堪堪放过他,翟深用怨念的眼神地看向坐在他对面乖乖吃蛋糕看戏的裴征。

  夫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翟深算是体会到了。

  吃完餐前甜点,阿姨就把晚饭做好了,饭桌上翟深和翟妈讨论着最近的各种趣事,裴征时不时也会掺和两句,气氛十分融洽。

  裴征觉得,或许也是这轻松舒适的氛围,让他明白了家的意义。

  这时餐厅的落地窗外一道光闪过,裴征偏头看去,是闪电将黑夜劈成了两半,雷鸣声随后而来,翟深抖腿的工作停了下来,看向翟妈,“看着像是要下暴雨啊,我爸还在公司?”

  翟妈也皱眉看向窗外,点了点头,“郑师傅刚刚去接了,估计淋不着雨。”

  翟深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继续吃着面前的饭菜。

  果然,和翟深所想的一样,两三分钟以后,下起了瓢泼大雨,雨之大,像是有人端着盆泼水一般,翟深想起什么,急忙丢下筷子往门口跑去,裴征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着过去,两人把门口的两盆大花盆搬到避雨的地方,再进屋时几乎湿透了身子。

  翟妈也担心自己养的两盆富贵花,但见他们都像是落汤鸡的模样,生怕两人着凉,催着换了衣服再来吃饭,翟深就和裴征两人去了卧室。

  翟深上了二楼后,就开始边走边脱掉贴在身上的上衣,他回头看在抓头顶上雨水的裴征道:“我去搬就好了,你凑什么热闹,这下子都淋着了。”

  裴征跟在他身后,目光落在翟深的腰部,闻言抬眸说:“花被这么大的雨浇了会养不活,陶阿姨会心疼。”

  翟深这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是从小和翟妈一起生活,所以知道翟妈爱花,可裴征不是,裴征虽然常来他家,但对翟妈的了解有限,如此也能看出翟妈的喜好,只能说他是真心实意在相处,细心又体贴。

  卧室的衣柜里摆满了翟深的衣服,大多不是翟深买的,翟妈和她的那些闺蜜们每次逛街,都会给翟深买几件衣服,久而久之,衣柜就这么被塞满了。

  翟深拉开衣柜后沉思了两秒,对裴征说:“我记不太清哪些没穿过,你不嫌弃的话...”

  裴征看了他一眼,没听后半句就直接说:“不嫌弃。”

  翟深露出一丝坏笑,画风一转,“你不嫌弃的话,我觉得那个小兔子的卫衣就很适合你。”

  裴征怔了一下,顺着裴征的视线看过去,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他肯定,那件挂着的,胸口印着巨大垂耳兔图案,并且卫衣帽子上还有两只耳朵的卫衣,一定不是翟深自己买的,他甚至都难以幻想翟深穿着会是什么样子。

  翟深说着便把那件衣服拿了下来,对着裴征比划了一下,“非常好,我觉得特别适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征钳制住了手腕,然后不知道裴征做了什么,他觉得整个手臂突然麻了一下,一阵眩晕之间就被反扣住,他的脸贴着衣柜,反应过来后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裴征,你,干什么呢?”

  裴征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没干什么,帮你穿衣服。”

  翟深此时光着上半个身子,裴征从他的手上拿下那件卫衣,单手往他头上套去。

  翟深急忙晃动脑袋,不让裴征的动作得逞,他说:“裴征,咱们有话好说,这件衣服真的不适合我,穿上我就会被封印,真的,从此以后做不了硬汉了你知道吗?”

  裴征停下动作,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你猫猫饭盒都拎了,还在乎一件衣服吗?”

  翟深额头还抵在衣柜上,手臂都酸疼了,他“嗯嗯”了几声,说:“猫猫饭盒我也不乐意拿啊,但是陶女士不是怕你饿瘦了嘛,我都是为了你啊!”

  他说得冠冕堂皇,见裴征还没有松手的意思,就开始喊道:“哎,疼,手都快折了,来人啊,家暴啊!”

  裴征笑着把人放开,手上的卫衣也被他丢到一边,“穿衣服。”

  谁知被放开的翟深并没有急着穿衣服,只活动了两下手腕,就扑向裴征,裴征正在脱衣服,没有提防他的动作,就被扑了个正着。

  身后是绵软的单人沙发,翟深压着裴征陷入其中,裴征怕翟深磕着,还伸手扶住了一下翟深的腰,翟深计谋得逞,笑道:“兵不厌诈啊!”

  裴征卸下力气躺在沙发上,对翟深说:“别闹,把衣服穿好。”

  翟深手撑在裴征耳侧说:“正经人谁穿衣服啊!”

  裴征又想到了很早之前的那个下午,翟深就是在太阳下用这样流氓的腔调,见义勇为了一回,那时候他想的是,翟深这样不学无术只知道打架的小混混,果然是玩得开,净跟着学坏了。

  然而现在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正不知道如何下口的翟深,裴征觉得自己错得离谱,这个连怎么接吻都摸不清楚的男生,和那个熟稔地耍流氓的怎么会是一个人。

  翟深的目光在裴征脸上游离,他的的确确是在考虑如何亲下去才显得自己比较成熟。

  裴征等了十来秒,然后果断抛开脑中的杂念,直接亲了下去。

  生涩就生涩吧,这么好的机会不亲两下有点浪费了。

  唇舌触碰大概是翟深能想到的情侣之间最美妙的事情,从第一次推开这个世界的大门开始,他就大有一种不可收拾的架势,他喜欢和裴征这么亲密地接触,就算被裴征当成一个色坯子他也觉得无所谓。

  裴征和他亲吻了一阵后,手摸上翟深的后背,感觉到一阵凉意,“不冷吗?”

  翟深摇头,“这不是抱着你吗?不冷。”

  他说完还蹭了两下,两人都赤着上半身,肌肤的摩擦让人不自觉地起鸡皮疙瘩,翟深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愣了一下,然后又蹭了两下。

  裴征只觉额角的青筋动了动,深呼吸两口说:“起来。”

  翟深:“什么?”

  “坐起来。”裴征说。

  翟深于是坐了起来,他是干干脆脆坐在裴征的小腹上的,沙发很软,翟深不担心自己太重会压着裴征,“坐起来了,然后呢?”

  裴征头微微后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有些无奈道:“你上过生物课吗?”

  翟深点头,“上过,但我没听。”

  他回答地理直气壮,裴征若不是脾气好,就该在他头上来个暴扣,“那你总该知道情侣之间,情到深处情难自禁会做什么吧?”

  翟深虽然偶尔说点荤话,但实质上,他于情感的事情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闻言试探回答道:“会...干正经事?”

  裴征:...

  这次裴征还没有再开口,翟深就一惊一乍道:“卧槽,你硬了?”

  裴征:...

  翟深本来是没有发现的,但很不巧,他坐的位置就比较尴尬,翟深有些不可思议,“我就亲你两下,你竟然对我起反应了?”

  裴征被翟深说得有点怀疑人生,再旖旎的气氛在翟深面前都是浮云,跟这样的人谈恋爱有时候也挺心累,“我是个男人,会有反应很奇怪吗?”

  况且,刚刚是谁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又一下?

  翟深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知道是一回事,裴征就这么起反应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可…

  翟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装老成,“那个…干那个事,疼吗?”

  裴征眼眸暗了暗,“第一次应该是疼的。”

  翟深若有所思点点头。

  裴征看着他的表情,见翟深一脸深沉,没忍住,问道:“那你想试试吗?”

  翟深摇头,“疼就别做了。”

  裴征又深吸一口气,“那你要继续坐在这?”

  翟深不紧不慢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他站在裴征的面前,他的目光落在裴征的身上,有些无措,轻咳了一声,“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

  说完,翟深宛如一个渣男般转身,去衣柜里翻了一身衣服去洗手间更换。

  裴征看着翟深头也不回的背影,撑着手臂坐在单人沙发上。

  什么是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

  裴征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会儿。

  冷静中的裴征不知道洗手间对着镜子换衣服的翟深也在认真思考,翟深在情感方面的生活环境太单纯,王旭给他分享过的小电影还是打码的,他对着一堆马赛克根本硬不起来,之后就没什么兴趣再看了。

  他在爱情这事儿上有些不太懂,只是顺着心意来,但刚刚裴征的反应提醒了他,正常人是会有需求的。

  他不太确定男生和男生之前怎样更进一步发展,但那方面的事情大抵都是异曲同工,裴征既然说疼,那就暂时别让裴征尝试了。

  翟深想完时衣服也换好了,他在心底还暗搓搓想着,像他这么体贴的男朋友,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他拉开洗手间的门,也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反正门外已经没了裴征的身影。

  翟深下课楼,看见裴征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坐在餐桌前吃饭,仿佛刚刚房间里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翟妈看见翟深下来,唠叨道:“换个衣服耽搁这么久,饭菜都冷了。”

  翟深坐下,舀了一勺热汤把饭给泡上,就着热乎乎的汤吃完了碗里的剩饭,然后擦了擦嘴,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裴征,他慢条斯理吃着饭,动作从容而自然。

  也不知道刚刚裴征是怎么自我解决的,翟深想着。

  磅礴大雨下个不停,阻拦了裴征回家的步伐,就顺着翟妈对意思住了下来。

  这不是第一次在翟深家住,却是和翟深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

  两人在书房各自学习到深夜,然后才回到卧室,裴征从浴室洗了澡出来,看见自己的床上躺着个人。

  翟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枕着他自己提过来的枕头,十分自然。

  翟深怕热,这会儿还穿着夏天款式的睡衣,衣领因为他散漫的睡姿袒露了大片肌肤,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裴征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收回目光。

  听见裴征出来,翟深收起手机坐起身,拍了拍床,对着没挪脚的裴征道:“来睡觉啊!”

  “怎么跑这边来睡了。”裴征走到床前问他。

  翟深重新躺下,给裴征留了一半的床,“床这么大,想来就来了,不行吗?”

  裴征还以为翟深会因为晚饭时的反应而稍微有点回避,谁知道他心里毫无芥蒂,比谁都心大。

  裴征躺到床上,心里五味杂陈,男朋友太单纯,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想法还没过去两秒,翟深的问题就来了,“你那会儿怎么自己解决的?我应该也就换了十来分钟衣服吧,你这么快完事?”

  裴征收回刚刚说翟深单纯的想法,他就是个流氓坯子。

  “没解决,等等就过去了。”裴征说。

  翟深点点头,也没再问了。

  两人关了灯躺在床上,一人占据一半的床,裴征闭着眼睛,感觉有光照射到他的眼睛,他睁开眼,看见翟深还在玩手机。

  “快到一点了,早点睡。”裴征说。

  翟深目光紧紧盯着手机屏幕,闻言敷衍地掉头,“好,看完这个就睡。”

  裴征侧了侧身,七八分钟以后,身边人动作轻巧地放下手机,房间陷入黑暗,他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梦乡。

  翟深的睡相不好,夜里在梦里格斗,手脚并用挥舞,把裴征闹腾醒了好几回,也许是因为一夜并不安稳,又或者是因为窗外的大雨没停,天空黑沉沉的,总之,裴征再醒的时候,早已错过了平时的起床时间点。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比平时起床晚了近两个小时,他陷入了沉思。

  似乎,只要和翟深沾上的事儿,经常会在他的习惯与控制之外。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但翟深却在这时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睛,右手习惯性在床头摸索闹钟,没摸到床头,只摸到一个人的下巴。

  翟深清醒了许多,他抬头,看见裴征半靠在床上,正看着他。

  翟深收回手,意识回笼,想起昨天自己拎着枕头来钻被窝的事儿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起床。”翟深问他。

  裴征没说话,他只是动了动腿,翟深就感觉到什么,反应过来是自己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没给他半点活动的空隙,难为裴征没直接给自己踹下去。

  “刚醒。”裴征说。

  他清冷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在翟深耳里像是奏响清晨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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