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沈时卿上殿（2）
穆清和的这个反常的举动让这些在场的官员都若有所思，而沈时卿，穆清和在盯着她看的时候，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他那爱慕的眼神落在她的眼中却虚假得令人作呕。
皇上见穆清和回过神来，便问道：“对于他的说法，五皇子有何话说？”
穆清和喊冤道：“皇帝陛下，我并没有和沈侯爷有过任何私下的交易，此事，我的确不知！”
皇上听到这话，不置可否，反而看向那张管事，道：“五皇子的话可听到了？这你有何说？”
张管事知道，皇上这是要他拿出证据来，他连忙磕头道：“洛阳王殿下去沈府下聘的那天，五皇子殿下也去了沈府，而且，那天沈家的下人都看到了，五皇子去了沈府之后，被侯爷请到了书房，并且过了很久才出来。”
“这些，沈府的丫鬟都可以作证！”张管事信誓旦旦的说道。
皇上听到这话，沉吟不语。
沈时彦却冷声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那又如何？”
“那天，我爹爹大寿，五皇子来沈府给爹爹祝寿，爹爹便和他说了一会儿的话，难道和五皇子殿下说话的都是通敌叛国的不成？”
他这话说的很严肃，围观的官员却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毕竟穆清和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这些大官和他虽然不熟，但或多或少总是打过交道，说过话的。
如果和他是一伙过话的都是通敌叛国的话，那岂不是要人人自危？
当然，也有人不是这样想的，就比如那个又副都御使曾大人，他便低声对身边的右都御史说道：“话虽如此，可沈侯爷如果和鞑靼的五殿下不熟的话，也不至于去书房说什么话吧？”
那右都御史愣了愣，道：“你这话说的也很有道理。”
都察院这次来的就是正二品的右都御史，和正三品的右副都御使，至于那位左都御史王大人。
那可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为人正直的言官了，可就是为人有些太过正直，不知变通，所以有时候就显得有些迂腐。
这次，皇上把沈时卿留在这里，自然是有他的考究，若是那左都御史在，只怕又有一堆说辞。
所以皇上便没有宣他进宫。
而这右都御史和右副都御使可就聪明多了，所以在那沈时彦说完这话之后就故意这么讨论着。
而且说是说压低了声音，可是整个勤政殿安静的很，他们两个人的话谁又听不到呢？
而且那右副都御使曾大人却像是不知道大家都听得到一样，还接着说道：“而且，下官记得，那鞑靼的五殿下之前很是倾慕沈小姐，他们刚来大梁的时候，五殿下还求皇上赐婚了。”
“可是，自从洛阳王去沈家下聘了之后，五殿下倒是好像没有再提过此事！”
“听说，沈侯爷对沈小姐这唯一的闺女格外疼爱，所以，沈侯爷若是为了沈小姐而和五殿下私底下有什么交易，似乎也说的过去啊！”
那右都御史薛大人听到这话，装模作样的说道：“曾大人，这等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胡说，沈小姐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亲王妃！”
“再说了，沈大人便是再疼爱沈小姐，也不至于如此糊涂，去做通敌叛国的事情！”
“是下官失言，薛大人教训的是！”曾大人连忙拱手道。
皇上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沈万金和沈时彦听到那薛大人和曾大人一唱一和的膈应不已。
可是又不好说什么，他们是压低声音说话的，而且那薛大人也斥责过曾大人了，他们若是再跳起来说什么，倒是显得欲盖弥彰了。
那张管事一直都是垂着头思考的样子，这个时候却突然抬起头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亮晶晶的，大声说道：“皇上，草民想起来了，侯爷和五皇子私下交易的时候，写过一封契书！”
皇上哦了一声，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看向了沈万金和沈时彦。
沈万金连忙磕头道：“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微臣并没有和五皇子私下做任何交易，更不曾写过什么契书，还请皇上明鉴！”
沈时彦也连忙磕头：“皇上，我沈家祖训第一条便是忠君，我们从来都不敢忘记，沈家是因为有皇上的信任才能有今天的一切。”
“所以，我们绝对不会做出背弃皇上的事情的，还请皇上明鉴呐！”
他们父子两人都说的真情实意，让皇上也不由得有些动情。
这些年，沈家对朝廷也的确称得上尽职尽责这话了，只是，事关沈时卿，虽然说，刚才副都御使那话说的没有任何根据。
只是，他却不得不多想一些。
之前他分明记得，顾离棠去沈家提亲被沈家拒了的事情，后面也没有再听说他们何时结了亲。
可是在鞑靼使臣来的宫宴上，在鞑靼的皇子提出要娶沈时卿之后，他们却声称之前早就结了亲，甚至连太后都帮腔。
他之后也派人去查过，沈府和顾离棠之前确实没有订亲，沈万金那老狐狸分明就是舍不得女儿远嫁所以和顾离棠联合起来欺骗他。
为了女儿，沈万金连欺君之罪都敢犯，而且还是和顾离棠一起。
谁知道这事是不是有顾离棠指使，说不定是顾离棠私底下和鞑靼的五皇子穆清和有过什么交易，但是却让沈万金去顶了这个名头。
那穆清和去沈家，和沈万金在书房谈话的时候，顾离棠不是也去了沈府吗？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呢？
皇上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看向沈家三人的目光便更加的复杂了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刑部侍郎林萧林大人却突然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有些事情想问问这位张管事！”
“哦？林侍郎可是发现了什么？”皇上听到他说话，也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兴味。
这个林萧，别看年纪不大，但是查案子确实是一把好手，一到刑部，便把许多积年的要案都清理了，而且证据清楚，条理鲜明，确实很有才华。
所以他对他也很是欣赏，如今听到他这么说，便道：“林侍郎有什么话便直问吧！”
林萧针得皇上的同意了，这才看向那张管事，冷声问道：“本官问你，便是沈侯爷和五皇子真有什么保证书也是私底下的事情，据本官所知，你只是京城的一个管事，很少去沈家，那这等机密的事情，你又是从何得知？”
林萧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张管事，就连皇上也很是意外。
毕竟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想不通的地方。
他之前自己也说了，自己是沈家产业的管事，掌管沈家在京城的铁器方面的生意。
他应该很少去沈府才是，怎么沈府这等隐秘的事情，他却这么清楚？
按理，既然沈万金和穆清和要真真有什么文书往来也应该藏的很隐秘才是，他又是怎么知道？
张管事听到这话，连忙道：“草民虽然是在外面的管事，但是草民认识里面的人，草民也是偶尔听说的！”
他这话一出，别说林萧和沈万金了，就是皇上都皱起了眉头。
凌霄更是直接道：“你是何时，在何地，听何人所言？可有人证？”
“这···”张管事迟疑了片刻，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皇上，草民···草民和沈家厨房做事的薛寡妇有些首尾。”
“这薛寡妇有一个远房侄子叫朱成也在沈府当差，是沈府的下人，那天，沈侯爷和五皇子在书房谈事的时候，正好那朱成去书房送茶点，离开的时候便听到了。”
“他不小心说漏了嘴，便说给了薛寡妇听，薛寡妇有一次就告诉草民了！”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又磕头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召薛寡妇和她的远房侄子朱成，草民···草民不敢有半句隐瞒！”
皇上正在迟疑的时候，刑部蔡尚书却提议道：“如若真有契书，皇上不如派人去沈府好好搜查一遍！”
“若是能搜出来，也好让沈侯爷认罪，若是搜不出来什么，倒也正好还沈侯爷一个清白！”
蔡尚书这个提议倒是很合情合理，让皇上也颇为沉吟。
他沉默了片刻，道：“蔡尚书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如此，孙德全，去叫万统领过来！”
皇上立刻就下了决定，御林军统领万鹏很快就过来了，他吩咐道：“你派人去沈府仔细的搜查一遍，看是否有和鞑靼五皇子写的契书！”
“还有，把沈家的那个厨娘薛寡妇还有她的远房侄儿朱成一起带过来，朕有话要问他们！”
“是！”万鹏应了一声，当即就离开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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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那爱慕的眼神落在她的眼中却虚假得令人作呕。
皇上见穆清和回过神来，便问道：“对于他的说法，五皇子有何话说？”
穆清和喊冤道：“皇帝陛下，我并没有和沈侯爷有过任何私下的交易，此事，我的确不知！”
皇上听到这话，不置可否，反而看向那张管事，道：“五皇子的话可听到了？这你有何说？”
张管事知道，皇上这是要他拿出证据来，他连忙磕头道：“洛阳王殿下去沈府下聘的那天，五皇子殿下也去了沈府，而且，那天沈家的下人都看到了，五皇子去了沈府之后，被侯爷请到了书房，并且过了很久才出来。”
“这些，沈府的丫鬟都可以作证！”张管事信誓旦旦的说道。
皇上听到这话，沉吟不语。
沈时彦却冷声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那又如何？”
“那天，我爹爹大寿，五皇子来沈府给爹爹祝寿，爹爹便和他说了一会儿的话，难道和五皇子殿下说话的都是通敌叛国的不成？”
他这话说的很严肃，围观的官员却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毕竟穆清和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这些大官和他虽然不熟，但或多或少总是打过交道，说过话的。
如果和他是一伙过话的都是通敌叛国的话，那岂不是要人人自危？
当然，也有人不是这样想的，就比如那个又副都御使曾大人，他便低声对身边的右都御史说道：“话虽如此，可沈侯爷如果和鞑靼的五殿下不熟的话，也不至于去书房说什么话吧？”
那右都御史愣了愣，道：“你这话说的也很有道理。”
都察院这次来的就是正二品的右都御史，和正三品的右副都御使，至于那位左都御史王大人。
那可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为人正直的言官了，可就是为人有些太过正直，不知变通，所以有时候就显得有些迂腐。
这次，皇上把沈时卿留在这里，自然是有他的考究，若是那左都御史在，只怕又有一堆说辞。
所以皇上便没有宣他进宫。
而这右都御史和右副都御使可就聪明多了，所以在那沈时彦说完这话之后就故意这么讨论着。
而且说是说压低了声音，可是整个勤政殿安静的很，他们两个人的话谁又听不到呢？
而且那右副都御使曾大人却像是不知道大家都听得到一样，还接着说道：“而且，下官记得，那鞑靼的五殿下之前很是倾慕沈小姐，他们刚来大梁的时候，五殿下还求皇上赐婚了。”
“可是，自从洛阳王去沈家下聘了之后，五殿下倒是好像没有再提过此事！”
“听说，沈侯爷对沈小姐这唯一的闺女格外疼爱，所以，沈侯爷若是为了沈小姐而和五殿下私底下有什么交易，似乎也说的过去啊！”
那右都御史薛大人听到这话，装模作样的说道：“曾大人，这等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胡说，沈小姐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亲王妃！”
“再说了，沈大人便是再疼爱沈小姐，也不至于如此糊涂，去做通敌叛国的事情！”
“是下官失言，薛大人教训的是！”曾大人连忙拱手道。
皇上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沈万金和沈时彦听到那薛大人和曾大人一唱一和的膈应不已。
可是又不好说什么，他们是压低声音说话的，而且那薛大人也斥责过曾大人了，他们若是再跳起来说什么，倒是显得欲盖弥彰了。
那张管事一直都是垂着头思考的样子，这个时候却突然抬起头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亮晶晶的，大声说道：“皇上，草民想起来了，侯爷和五皇子私下交易的时候，写过一封契书！”
皇上哦了一声，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看向了沈万金和沈时彦。
沈万金连忙磕头道：“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微臣并没有和五皇子私下做任何交易，更不曾写过什么契书，还请皇上明鉴！”
沈时彦也连忙磕头：“皇上，我沈家祖训第一条便是忠君，我们从来都不敢忘记，沈家是因为有皇上的信任才能有今天的一切。”
“所以，我们绝对不会做出背弃皇上的事情的，还请皇上明鉴呐！”
他们父子两人都说的真情实意，让皇上也不由得有些动情。
这些年，沈家对朝廷也的确称得上尽职尽责这话了，只是，事关沈时卿，虽然说，刚才副都御使那话说的没有任何根据。
只是，他却不得不多想一些。
之前他分明记得，顾离棠去沈家提亲被沈家拒了的事情，后面也没有再听说他们何时结了亲。
可是在鞑靼使臣来的宫宴上，在鞑靼的皇子提出要娶沈时卿之后，他们却声称之前早就结了亲，甚至连太后都帮腔。
他之后也派人去查过，沈府和顾离棠之前确实没有订亲，沈万金那老狐狸分明就是舍不得女儿远嫁所以和顾离棠联合起来欺骗他。
为了女儿，沈万金连欺君之罪都敢犯，而且还是和顾离棠一起。
谁知道这事是不是有顾离棠指使，说不定是顾离棠私底下和鞑靼的五皇子穆清和有过什么交易，但是却让沈万金去顶了这个名头。
那穆清和去沈家，和沈万金在书房谈话的时候，顾离棠不是也去了沈府吗？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呢？
皇上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看向沈家三人的目光便更加的复杂了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刑部侍郎林萧林大人却突然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有些事情想问问这位张管事！”
“哦？林侍郎可是发现了什么？”皇上听到他说话，也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兴味。
这个林萧，别看年纪不大，但是查案子确实是一把好手，一到刑部，便把许多积年的要案都清理了，而且证据清楚，条理鲜明，确实很有才华。
所以他对他也很是欣赏，如今听到他这么说，便道：“林侍郎有什么话便直问吧！”
林萧针得皇上的同意了，这才看向那张管事，冷声问道：“本官问你，便是沈侯爷和五皇子真有什么保证书也是私底下的事情，据本官所知，你只是京城的一个管事，很少去沈家，那这等机密的事情，你又是从何得知？”
林萧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张管事，就连皇上也很是意外。
毕竟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想不通的地方。
他之前自己也说了，自己是沈家产业的管事，掌管沈家在京城的铁器方面的生意。
他应该很少去沈府才是，怎么沈府这等隐秘的事情，他却这么清楚？
按理，既然沈万金和穆清和要真真有什么文书往来也应该藏的很隐秘才是，他又是怎么知道？
张管事听到这话，连忙道：“草民虽然是在外面的管事，但是草民认识里面的人，草民也是偶尔听说的！”
他这话一出，别说林萧和沈万金了，就是皇上都皱起了眉头。
凌霄更是直接道：“你是何时，在何地，听何人所言？可有人证？”
“这···”张管事迟疑了片刻，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皇上，草民···草民和沈家厨房做事的薛寡妇有些首尾。”
“这薛寡妇有一个远房侄子叫朱成也在沈府当差，是沈府的下人，那天，沈侯爷和五皇子在书房谈事的时候，正好那朱成去书房送茶点，离开的时候便听到了。”
“他不小心说漏了嘴，便说给了薛寡妇听，薛寡妇有一次就告诉草民了！”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又磕头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召薛寡妇和她的远房侄子朱成，草民···草民不敢有半句隐瞒！”
皇上正在迟疑的时候，刑部蔡尚书却提议道：“如若真有契书，皇上不如派人去沈府好好搜查一遍！”
“若是能搜出来，也好让沈侯爷认罪，若是搜不出来什么，倒也正好还沈侯爷一个清白！”
蔡尚书这个提议倒是很合情合理，让皇上也颇为沉吟。
他沉默了片刻，道：“蔡尚书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如此，孙德全，去叫万统领过来！”
皇上立刻就下了决定，御林军统领万鹏很快就过来了，他吩咐道：“你派人去沈府仔细的搜查一遍，看是否有和鞑靼五皇子写的契书！”
“还有，把沈家的那个厨娘薛寡妇还有她的远房侄儿朱成一起带过来，朕有话要问他们！”
“是！”万鹏应了一声，当即就离开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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