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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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几个大臣们虽然没有了陛下在场，却也轻松不了多少。
一个个全都怪罪起云城来，“云小将军，你就应该当没看见才是。”
云城笑道：“陛下亲临，怎么能视而不见？岂非大不敬？”
众人也不好怪罪他，便摇了摇头。
“只不过这近来我们也都规规矩矩，没敢明目张胆的动作，陛下应当不会发现。”
“嘘！陛下就在隔壁，你想被听到吗？”那柳西踢了踢说话的臣子。
李清贤笑道：“怕什么？反正这里密不透风，陛下和丞相大人正开心着，管不到我们。”
“也是也是。”
如此一说，众人便松懈了。
云城饮了一杯茶，与李清贤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
“聆衣，这**花好吃。”
“聆衣，你尝尝，张嘴，啊。”
“……”
一顿饭吃完，楚宴陵便携着秦聆衣出了酒楼。
而暗处观察的臣子们见陛下离开，松了一口气。
“你要动他们？”秦聆衣突然问道。
楚宴陵轻笑：“他们以为我看不透他们的把戏，实际上早已了然于心，今天，就是他们彻底落网的时机。”
秦聆衣微微颔首。
他抬起头，望着高阁楼处，总觉得有什么人影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
这种感觉令人不适。
“累了，回去吧。”秦聆衣道。
“好。”
二人一同坐了马车。
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晚。
花灯游行，热闹繁华。
三位大臣的府邸被查抄出三十万贪银，那全部都是搜刮的老百姓的钱，以及贪污纳贿的赃物。
一下子，朝中三个臣子锒铛入狱，乌纱帽不保。
次日早朝，楚宴陵便将这一纸纸罪状扔给了跪着的柳西为首三个大臣。
“你可知罪？”楚宴陵问道。
柳西颤颤巍巍地拿起罪状，大脑一片空白，两眼泪汪汪，昏到倒过去。
另外两个，吓得磕头不起，浑身发抖，自知罪状确凿，陛下如今改革盛行，他们却贪了这钱财，着实是撞在了枪口上。
“游街示众，抄家，午时斩首。”楚宴陵眸色阴沉。命令落下，便有人将三个面如死灰的大臣拖了下去。
一时之间，朝堂人心惶惶。原来陛下一直都知道他们的暗箱操作。
“谁还有罪，朕都心知肚明。此刻站出来，朕可从轻发落。”楚宴陵坐在龙椅上，俊美的双眸锐利的一个个流连过所有可能贪污的臣子。
不一会，便有大臣颤颤巍巍跪地，出来招认罪状。
秦聆衣转头一看，竟是贺明。
“陛下恕罪！臣知罪！”贺明颤颤巍巍的将自己贪了多少说了出来，所幸贪的不多，便从轻发落了。
这样一来，一个又一个臣子招认罪过。
整个朝堂上，人心惶惶，深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陛下，臣要弹劾一人。”名叫刘知涣的臣子站出，沉吟道，“臣要弹劾的人，他亦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暗中与齐国来往。”
“谁？”楚宴陵眸中杀气一闪而过。
刘知涣看向了秦聆衣：“正是丞相大人。”
楚宴陵：“……”
秦聆衣皱眉，这把火又烧到自己身上了，真是莫名其妙，暗中必然有人在监视楚国朝堂。
但他现在不太担心这个，秦聆衣抬头，看向了楚宴陵。
楚宴陵亦在看他。
这回秦聆衣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刘知涣，污蔑丞相，你可知罪？”楚宴陵平静的望着刘知涣。
刘知涣道：“臣有证据。丞相他府中地下室有金银三千万，且窝藏齐国太子。”
秦聆衣：“……”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齐御被他的人关押起来，并无异样，怎么可能会在丞相府。
楚宴陵微微眯眸，压不住心底里的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他眸色愈发凉，望着刘知涣如同一个死人：“污蔑丞相，死罪一条，将他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刘知涣没想到事情如此演变，微微一怔，任由被人拉走。
秦聆衣面无表情，袖口中握起拳头，事情一定有变，不然的话近日那种不舒服感为何总是涌上心头。
下朝后。
秦聆衣便依言，未褪朝服，去了御书房。
“聆衣，你来了。”楚宴陵一来就拉着他坐下。
陆立没敢多看，将门掩上，守在门外。
“你真没怀疑？”秦聆衣问道。
“没有。”楚宴陵说道。
“那要是有呢？毕竟他们真给我府上弄个敌国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秦聆衣慢条斯理地说道。
楚宴陵轻笑，握着他的手：“即使有，我也装作看不见。”
秦聆衣蹙眉：“我不可能。”
信任危机还没有过去，两个人对待此类事情都较为敏感，尤其是今天刘知涣是冲着秦聆衣来的。
“如果你怀疑，就去查吧，不要憋着。”秦聆衣道。
楚宴陵呼吸微一窒，又开始难过了，紧紧握着秦聆衣的手：“不用查，我说了，给你全部的信任。”
秦聆衣轻轻嗯了一声。
几道好看的糕点摆上来。
楚宴陵感觉到胳膊有些使不上力。
“怎么了？”秦聆衣摁着那胳膊，正是被管琅刺过的伤口，他揭开纱布一看，怔了。
黑色的鲜血流出，腐烂的皮肉被毒素侵蚀，触目惊心。
楚宴陵眸色一暗，穿好衣裳。
“怎么会有毒？”秦聆衣问道。
“问管琅去。”楚宴陵道。
“你怎么不说？”秦聆衣皱眉。
“说出去，你那个宝贝弟弟岂不是要背负弑君的罪名。”楚宴陵将胳膊放到秦聆衣的腿上，“揉揉。”
秦聆衣蹙眉，让他把宋琏传召过来。
楚宴陵便叫来了陆立。
陆立走时，他还听到陛下说：“也就小伤而已。”
丞相大人怒道：“小伤？一国之君岂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陆立差点没跌倒，能吼陛下，除了丞相大人也没有谁了。
宋琏没一会便过来了，行了礼，又望向了秦聆衣，然后便看向了楚宴陵手上的毒伤。
“好毒。”宋琏吸了一口冷气。
“为何这么说？”楚宴陵并未觉得此毒素能伤到他。
宋琏凛然道：“此为慢性剧毒，久久不治，人的五脏六腑会慢慢被腐蚀，不出三年，暴毙而亡。”
“陛下，是哪个大逆不道的臣子，定要抄家治罪！”宋琏觉得此事严重了。
秦聆衣微微一怔。
楚宴陵笑了一声：“宋琏，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就说，这毒多久能治愈？”
“启禀陛下，此毒解药难寻，只有生长在齐国极热的烈阳地才有。除此之外，臣只能为陛下缓解症状。”
宋琏皱眉道。
“好，那就由你为朕调理吧。”楚宴陵道：“此事不可有其他人知道。”
宋琏惊讶又不解：“……是。”
秦聆衣心中一沉，他没有想到，那日的刺伤，管琅下手会这样狠。
宋琏走后，楚宴陵便用完好的手托着头，笑眯眯地望着秦聆衣：“看来朕的胳膊要废一段时日，得劳爱卿喂朕吃饭，代朕批改奏折了。”
秦聆衣撇了他一眼，便知他顾着自己，没有怪管琅，这糕点也吃不下了，心中压着事情。
楚宴陵本想靠着苦肉计博一下同情，不过看他如此发愁的样子，又不想了，说道：“管琅心机深沉，或许是见不得朕染指他哥，才要在剑上下毒。”
“他不应该是这样。”秦聆衣想起了梦里梦外，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管琅。
“好了，别不开心了，朕看在你的面上不怪他，但，他也是该好好管束管束。”楚宴陵眸色意味深长。
管琅在眼皮子底下做过什么事情，楚宴陵一清二楚，本想一网打尽，但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运气好，是聆衣失散的弟弟。
要不怎么说造化弄人？
管琅安分点，不对聆衣起异心还好，若起其他异心，楚宴陵微微眯眸，然后叹气，也不好做什么，万一聆衣生气，又得不偿失。
“我会时刻注意着。”秦聆衣颔首。
二人又聊到了朝中的臣子党羽，贪官污吏，结党营私，暗箱操作，不能说没有，许多臣子在那，需要互相制衡，今日一番，已经是大动作。
再说到何时进攻齐国。
楚宴陵微笑道：“快了。”
秦聆衣不知道为何，明明一统天下近在眼前，齐国也早该是囊中之物，楚宴陵却一拖再拖，一再延迟攻打齐国的时间。
“齐国之事，如果再拖下去，恐怕有变。”秦聆衣道。
“朕知道。”楚宴陵喝了一口茶。
秦聆衣代为处理了朝政后，又依着二人的意思，一同批改了奏折。
完事后，秦聆衣便回府了。
天已经黑了。
管琅在府内等着。
“怎么回来这么晚？”管琅问道。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秦聆衣神色如常，进了正殿。
管琅便跟了过去。
关了正殿的大门，便只有秦聆衣管琅二人。
秦聆衣坐在了主位上，直接说道：“为何下毒行刺陛下？你是要他死吗？”
管琅脸色微变，心道，果然是来兴师问罪了。
他笑道：“我怎么敢毒杀陛下。”
秦聆衣眸色微冷：“说实话。”
管琅被他眼底的冷意惊到，微微抿唇，低头展开一抹淡淡地笑：“你难道不想做天下的主人吗？只要他死了……”
秦聆衣神色微凛：“我不想。”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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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全都怪罪起云城来，“云小将军，你就应该当没看见才是。”
云城笑道：“陛下亲临，怎么能视而不见？岂非大不敬？”
众人也不好怪罪他，便摇了摇头。
“只不过这近来我们也都规规矩矩，没敢明目张胆的动作，陛下应当不会发现。”
“嘘！陛下就在隔壁，你想被听到吗？”那柳西踢了踢说话的臣子。
李清贤笑道：“怕什么？反正这里密不透风，陛下和丞相大人正开心着，管不到我们。”
“也是也是。”
如此一说，众人便松懈了。
云城饮了一杯茶，与李清贤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
“聆衣，这**花好吃。”
“聆衣，你尝尝，张嘴，啊。”
“……”
一顿饭吃完，楚宴陵便携着秦聆衣出了酒楼。
而暗处观察的臣子们见陛下离开，松了一口气。
“你要动他们？”秦聆衣突然问道。
楚宴陵轻笑：“他们以为我看不透他们的把戏，实际上早已了然于心，今天，就是他们彻底落网的时机。”
秦聆衣微微颔首。
他抬起头，望着高阁楼处，总觉得有什么人影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
这种感觉令人不适。
“累了，回去吧。”秦聆衣道。
“好。”
二人一同坐了马车。
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晚。
花灯游行，热闹繁华。
三位大臣的府邸被查抄出三十万贪银，那全部都是搜刮的老百姓的钱，以及贪污纳贿的赃物。
一下子，朝中三个臣子锒铛入狱，乌纱帽不保。
次日早朝，楚宴陵便将这一纸纸罪状扔给了跪着的柳西为首三个大臣。
“你可知罪？”楚宴陵问道。
柳西颤颤巍巍地拿起罪状，大脑一片空白，两眼泪汪汪，昏到倒过去。
另外两个，吓得磕头不起，浑身发抖，自知罪状确凿，陛下如今改革盛行，他们却贪了这钱财，着实是撞在了枪口上。
“游街示众，抄家，午时斩首。”楚宴陵眸色阴沉。命令落下，便有人将三个面如死灰的大臣拖了下去。
一时之间，朝堂人心惶惶。原来陛下一直都知道他们的暗箱操作。
“谁还有罪，朕都心知肚明。此刻站出来，朕可从轻发落。”楚宴陵坐在龙椅上，俊美的双眸锐利的一个个流连过所有可能贪污的臣子。
不一会，便有大臣颤颤巍巍跪地，出来招认罪状。
秦聆衣转头一看，竟是贺明。
“陛下恕罪！臣知罪！”贺明颤颤巍巍的将自己贪了多少说了出来，所幸贪的不多，便从轻发落了。
这样一来，一个又一个臣子招认罪过。
整个朝堂上，人心惶惶，深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陛下，臣要弹劾一人。”名叫刘知涣的臣子站出，沉吟道，“臣要弹劾的人，他亦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暗中与齐国来往。”
“谁？”楚宴陵眸中杀气一闪而过。
刘知涣看向了秦聆衣：“正是丞相大人。”
楚宴陵：“……”
秦聆衣皱眉，这把火又烧到自己身上了，真是莫名其妙，暗中必然有人在监视楚国朝堂。
但他现在不太担心这个，秦聆衣抬头，看向了楚宴陵。
楚宴陵亦在看他。
这回秦聆衣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刘知涣，污蔑丞相，你可知罪？”楚宴陵平静的望着刘知涣。
刘知涣道：“臣有证据。丞相他府中地下室有金银三千万，且窝藏齐国太子。”
秦聆衣：“……”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齐御被他的人关押起来，并无异样，怎么可能会在丞相府。
楚宴陵微微眯眸，压不住心底里的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他眸色愈发凉，望着刘知涣如同一个死人：“污蔑丞相，死罪一条，将他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刘知涣没想到事情如此演变，微微一怔，任由被人拉走。
秦聆衣面无表情，袖口中握起拳头，事情一定有变，不然的话近日那种不舒服感为何总是涌上心头。
下朝后。
秦聆衣便依言，未褪朝服，去了御书房。
“聆衣，你来了。”楚宴陵一来就拉着他坐下。
陆立没敢多看，将门掩上，守在门外。
“你真没怀疑？”秦聆衣问道。
“没有。”楚宴陵说道。
“那要是有呢？毕竟他们真给我府上弄个敌国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秦聆衣慢条斯理地说道。
楚宴陵轻笑，握着他的手：“即使有，我也装作看不见。”
秦聆衣蹙眉：“我不可能。”
信任危机还没有过去，两个人对待此类事情都较为敏感，尤其是今天刘知涣是冲着秦聆衣来的。
“如果你怀疑，就去查吧，不要憋着。”秦聆衣道。
楚宴陵呼吸微一窒，又开始难过了，紧紧握着秦聆衣的手：“不用查，我说了，给你全部的信任。”
秦聆衣轻轻嗯了一声。
几道好看的糕点摆上来。
楚宴陵感觉到胳膊有些使不上力。
“怎么了？”秦聆衣摁着那胳膊，正是被管琅刺过的伤口，他揭开纱布一看，怔了。
黑色的鲜血流出，腐烂的皮肉被毒素侵蚀，触目惊心。
楚宴陵眸色一暗，穿好衣裳。
“怎么会有毒？”秦聆衣问道。
“问管琅去。”楚宴陵道。
“你怎么不说？”秦聆衣皱眉。
“说出去，你那个宝贝弟弟岂不是要背负弑君的罪名。”楚宴陵将胳膊放到秦聆衣的腿上，“揉揉。”
秦聆衣蹙眉，让他把宋琏传召过来。
楚宴陵便叫来了陆立。
陆立走时，他还听到陛下说：“也就小伤而已。”
丞相大人怒道：“小伤？一国之君岂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陆立差点没跌倒，能吼陛下，除了丞相大人也没有谁了。
宋琏没一会便过来了，行了礼，又望向了秦聆衣，然后便看向了楚宴陵手上的毒伤。
“好毒。”宋琏吸了一口冷气。
“为何这么说？”楚宴陵并未觉得此毒素能伤到他。
宋琏凛然道：“此为慢性剧毒，久久不治，人的五脏六腑会慢慢被腐蚀，不出三年，暴毙而亡。”
“陛下，是哪个大逆不道的臣子，定要抄家治罪！”宋琏觉得此事严重了。
秦聆衣微微一怔。
楚宴陵笑了一声：“宋琏，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就说，这毒多久能治愈？”
“启禀陛下，此毒解药难寻，只有生长在齐国极热的烈阳地才有。除此之外，臣只能为陛下缓解症状。”
宋琏皱眉道。
“好，那就由你为朕调理吧。”楚宴陵道：“此事不可有其他人知道。”
宋琏惊讶又不解：“……是。”
秦聆衣心中一沉，他没有想到，那日的刺伤，管琅下手会这样狠。
宋琏走后，楚宴陵便用完好的手托着头，笑眯眯地望着秦聆衣：“看来朕的胳膊要废一段时日，得劳爱卿喂朕吃饭，代朕批改奏折了。”
秦聆衣撇了他一眼，便知他顾着自己，没有怪管琅，这糕点也吃不下了，心中压着事情。
楚宴陵本想靠着苦肉计博一下同情，不过看他如此发愁的样子，又不想了，说道：“管琅心机深沉，或许是见不得朕染指他哥，才要在剑上下毒。”
“他不应该是这样。”秦聆衣想起了梦里梦外，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管琅。
“好了，别不开心了，朕看在你的面上不怪他，但，他也是该好好管束管束。”楚宴陵眸色意味深长。
管琅在眼皮子底下做过什么事情，楚宴陵一清二楚，本想一网打尽，但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运气好，是聆衣失散的弟弟。
要不怎么说造化弄人？
管琅安分点，不对聆衣起异心还好，若起其他异心，楚宴陵微微眯眸，然后叹气，也不好做什么，万一聆衣生气，又得不偿失。
“我会时刻注意着。”秦聆衣颔首。
二人又聊到了朝中的臣子党羽，贪官污吏，结党营私，暗箱操作，不能说没有，许多臣子在那，需要互相制衡，今日一番，已经是大动作。
再说到何时进攻齐国。
楚宴陵微笑道：“快了。”
秦聆衣不知道为何，明明一统天下近在眼前，齐国也早该是囊中之物，楚宴陵却一拖再拖，一再延迟攻打齐国的时间。
“齐国之事，如果再拖下去，恐怕有变。”秦聆衣道。
“朕知道。”楚宴陵喝了一口茶。
秦聆衣代为处理了朝政后，又依着二人的意思，一同批改了奏折。
完事后，秦聆衣便回府了。
天已经黑了。
管琅在府内等着。
“怎么回来这么晚？”管琅问道。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秦聆衣神色如常，进了正殿。
管琅便跟了过去。
关了正殿的大门，便只有秦聆衣管琅二人。
秦聆衣坐在了主位上，直接说道：“为何下毒行刺陛下？你是要他死吗？”
管琅脸色微变，心道，果然是来兴师问罪了。
他笑道：“我怎么敢毒杀陛下。”
秦聆衣眸色微冷：“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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