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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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月与左寒的眼神都变了。
秦聆衣将头放在了他的身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楚宴陵抱着他，轻轻抚摸着秦聆衣的发丝。
林秋月与左寒出阁楼后，相顾无言。
“那秦聆衣用了什么手段，让尊主如此听信谗言？”左寒咬牙切齿。
林秋月懒洋洋道：“不知道，我睡觉了。”
“林秋月，你真的要让暗狱与朝廷和谈？”左寒沉声道。
“那还能怎么办？暗狱是尊主一手创立，我等皆是亡命之徒，若无尊主，恐怕早已死了。”林秋月眯着媚眸，语气沉冷。
“秋月，你这是愚忠，我们身上背负无数性命，罪孽无数，朝廷不会放过我们。”左寒冷声劝道。
林秋月轻笑：“没关系啊，只要尊主高兴，我等死亦甘愿。你说是愚忠便愚忠吧。”
“大名鼎鼎的血衣罗刹，曾屠杀明洲苏家三百人命，让多少人胆寒，此刻怎么这么没出息？”左寒冷嗤。
林秋月挑了挑眉，靠在了门板上：“是啊，我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当年被三千门追杀七天七夜，若无尊主救命，我等早已死了。”
左寒冷着脸。
“左寒使者，你也不能忘了尊主的恩情啊，千万别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啊~”林秋月撩了撩鬓间的发丝，轻笑了一声，带着婢女离开。
左寒的脸色越发冷凝。
他想起了自己。
左寒曾经是寒素城城主左岭之幼子，父亲被人陷害，全家被奸人所害，唯剩下他一人。为了手刃仇人，揭开那些伪善之人的面纱，他被冠上了恶魔之名。
左寒曾几度以为自己要死。
是尊主来了。
他就像是天生与黑暗为伍的死神，浑身泛着地狱般阴冷的戾气，是阴沉，是死寂，是杀戮。
一双微微泛着红色的瞳孔泛着冰冷，明明那般阴戾，却偏偏有一股不怒自威、掌握生死的气场。
左寒不知道尊主的真名，只知道尊主就像是天生存在于黑暗里潜伏的恶者。
尊主带着左寒和林秋月，以及其他被命运捉弄，一群不得不为恶的人，共同创建了暗狱，建造了地下城。
他们不存于阳光。
天大地大，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世人只会厌恶他们，憎恨他们，远离他们。
地下城、暗狱，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以及归宿。
左寒爱这个“家”，哪怕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温情，只有冷冰冰的阴凉和一群穷凶极恶的罪人。
但是，天下之大，只有这里容得下他们了。
而尊主……尊主所过之处，人人惧怕，喊打喊杀，被世人称为魔王，罪与恶的终极。
他平常亦性情不定，阴冷寡言。
尊主唯一在乎画中的人。
今天，尊主找到了“画中人”。
左寒握紧了拳头，悲伤的想，尊主，您有了自己的光，要抛弃掉这个“家”吗？
……
楚宴陵正在整理衣物。
顿时，他看向了秦聆衣，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橱，道：“给你添几件衣裳。”
秦聆衣趴在床上，两只脚不停地晃着，他放下了书，凤眸含笑：“不用，我让人给我送来。”
楚宴陵唇角勾了勾：“本尊养你，以后只用本尊买的，那些东西，留在你府邸吧。”
秦聆衣有点怕自己败坏他的家产。
楚宴陵看穿了秦聆衣的想法，笑道：“放心，我养你，绰绰有余。”
“好。”秦聆衣弯了弯眼。
在内殿密室里，秦聆衣看到了一大堆的画卷，全部被归置整理好。
他翻了几样，拿出来看了看，竟然全是自己的画。
画像栩栩如生。
秦聆衣眼中怀念闪过。
第一世时，楚宴陵为了画他，便学了作画，下笔如有神，十年如一日，为他作下无数画作。
只是可惜，这些画作都随着无数次轮回消失湮没了。
他举着一幅画，拿到了楚宴陵的面前，问道：“我能收藏一幅么？”
楚宴陵看着自己画的画，不由得轻笑：“这里都是属于我们的。”
秦聆衣便卷起了画作，放到了床上，说道：“是啊，都是我们的。”
楚宴陵正坐在一旁，翻阅底下的公文以及与各方来往的密信。
秦聆衣走了过去。
楚宴陵便自然而然收起了手中的密信，扔到了一旁。
自从秦聆衣来，楚宴陵从未在他面前办过公。
秦聆衣撇了他一眼：“我不能知道吗？”
楚宴陵神色怪异起来，转过头，捏着密信，说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秦聆衣望着他，微微发呆。
楚宴陵顿时站起来，握着秦聆衣的手，解释道：“都是一些黑暗交易，入不得你的眼。”
是什么黑暗交易？
秦聆衣曾经切身体验过藏在阳光下见不得人的黑暗炼狱，那是善良人不曾见过的阴暗与可怕。
秦聆衣紧紧回握着他，低声道：“我把好运传递给你。”
楚宴陵金色面具下，红色瞳孔忽明忽暗，他轻笑道：“我的聆衣还相信气运这种东西？”
他轻轻拍了拍秦聆衣的脸，道：“我梦见过，拥有气运的我，与你在一起的画面……，如果拥有天命气运的代价，就是要你不停承受骂名和伤害，那这种气运，便是我的霉运。”
“不要也罢。”
楚宴陵说道。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要这个东西。
记忆在一点一点的苏醒，这种过程楚宴陵经历过一百多次，见证记忆苏醒，见证自己亲手害死心爱之人的无数次，那种绝望都能将人折磨疯。
归根结底，若不是那一份“帝王气运”，聆衣何必为了自己，煞费苦心保存江山。
楚宴陵每每想起时，都在想，要是没有这东西就好了。
但是转念一想，要是没了这份“气运”，他与聆衣还能互相理不断这么多年吗？
楚宴陵不确定，所以他还是自私的觉得，幸好那个天命之子是自己，不是别人。
秦聆衣望着楚宴陵，蓦然伸出手，想要摘掉他的金色面具。哪怕是做最亲密的事情时，楚宴陵也没摘过这个面具。
楚宴陵握住了秦聆衣的手，将他揽进怀里，声音微微嘶哑：“别摘。”
秦聆衣任由他揽着自己，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好。”
左寒来时，见到的就又是这样的一幕。
他闷声道：“尊主，属下有事拜见。”
楚宴陵放开了秦聆衣，淡淡道：“报。”
左寒道：“朝廷来人，云城将军与凤羽统领带着大军兵临地下城外围，扬言若不交出丞相大人，便火烧地下城。”
秦聆衣抬起头，笑道：“我去。”
楚宴陵握着他的手，不是很愿意让他去。
“放心，我不会走，我会回到你身边。”秦聆衣说道。
楚宴陵颔首，便亲手带着秦聆衣出去。
左寒冷着脸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地下城门口，秦聆衣给了楚宴陵一个吻，笑道：“等我回来。”
楚宴陵点头，便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秦聆衣，从满是黑暗的地狱，一步步走向了阳光的境地。
他就应该是站在阳光底下，受万民尊敬的丞相。
楚宴陵的眸光蓦地有些刺痛。
左寒忍不住说道：“尊主，您真的信任他，不怕他反戈，带云城和凤羽杀进来么？”
“那可是大楚朝的丞相，曾歼灭过齐城造反兵。”
左寒见到尊主的目光一直尾随着秦聆衣。
他心一跳，也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楚宴陵缓缓道：“若他反戈，你就带着所有人从密道离开，从此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那您呢？”左寒急道。
“我不能没有他。”楚宴陵说道。
“他要是杀您呢？”左寒根本就不理解：“如今您是首要必死是目标，杀了您就是大功一件，他要是杀您立功，你怎么办？”
“这样也不错。”楚宴陵的瞳孔微微一亮。
左寒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疯了，真的疯了！
……
云城神色严肃，看着地下城的方向，严阵以待。
凤羽与云城并肩，眸色愠怒，他牢牢握着马绳，充满杀意的想，要是今天大人不是毫发无损的出来，他就烧了这地下城！
前方来了一人。
云城眼神微亮：“丞相大人！”
凤羽精神一震，连忙喊道：“大人！”
秦聆衣在不远处站定，一袭白色长袍，墨发散落，阳光下，眸光含笑：“凤羽，云城，帮我递交辞呈给陛下吧。”
“什么？”凤羽震惊。
前方一封信飞来，云城立即接住，打开一看，竟然是秦聆衣的辞呈信。
“丞相大人，你怎么了？”云城诧异。
“我找到他了。”秦聆衣说道。
“谁？”凤羽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云城抿唇，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
“我走后，丞相一职交给沈天行，也是时候给他提一提俸禄了。好好辅佐陛下……以后的大楚江山，都交给你们了。”秦聆衣缓缓说道。
凤羽绝望道：“丞相大人！你在说什么！”
“这些话，帮我传递给陛下，我相信那孩子能明白。”秦聆衣微微一笑。
凤羽咬牙切齿，“是不是暗狱的人威胁利用你！？大人你不要怕，大楚兵力强盛，定然能够剿灭暗狱，救你出来！”
云城低声道：“凤羽，也许丞相大人是认真的。”
凤羽诧异。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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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月与左寒的眼神都变了。
秦聆衣将头放在了他的身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楚宴陵抱着他，轻轻抚摸着秦聆衣的发丝。
林秋月与左寒出阁楼后，相顾无言。
“那秦聆衣用了什么手段，让尊主如此听信谗言？”左寒咬牙切齿。
林秋月懒洋洋道：“不知道，我睡觉了。”
“林秋月，你真的要让暗狱与朝廷和谈？”左寒沉声道。
“那还能怎么办？暗狱是尊主一手创立，我等皆是亡命之徒，若无尊主，恐怕早已死了。”林秋月眯着媚眸，语气沉冷。
“秋月，你这是愚忠，我们身上背负无数性命，罪孽无数，朝廷不会放过我们。”左寒冷声劝道。
林秋月轻笑：“没关系啊，只要尊主高兴，我等死亦甘愿。你说是愚忠便愚忠吧。”
“大名鼎鼎的血衣罗刹，曾屠杀明洲苏家三百人命，让多少人胆寒，此刻怎么这么没出息？”左寒冷嗤。
林秋月挑了挑眉，靠在了门板上：“是啊，我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当年被三千门追杀七天七夜，若无尊主救命，我等早已死了。”
左寒冷着脸。
“左寒使者，你也不能忘了尊主的恩情啊，千万别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啊~”林秋月撩了撩鬓间的发丝，轻笑了一声，带着婢女离开。
左寒的脸色越发冷凝。
他想起了自己。
左寒曾经是寒素城城主左岭之幼子，父亲被人陷害，全家被奸人所害，唯剩下他一人。为了手刃仇人，揭开那些伪善之人的面纱，他被冠上了恶魔之名。
左寒曾几度以为自己要死。
是尊主来了。
他就像是天生与黑暗为伍的死神，浑身泛着地狱般阴冷的戾气，是阴沉，是死寂，是杀戮。
一双微微泛着红色的瞳孔泛着冰冷，明明那般阴戾，却偏偏有一股不怒自威、掌握生死的气场。
左寒不知道尊主的真名，只知道尊主就像是天生存在于黑暗里潜伏的恶者。
尊主带着左寒和林秋月，以及其他被命运捉弄，一群不得不为恶的人，共同创建了暗狱，建造了地下城。
他们不存于阳光。
天大地大，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世人只会厌恶他们，憎恨他们，远离他们。
地下城、暗狱，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以及归宿。
左寒爱这个“家”，哪怕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温情，只有冷冰冰的阴凉和一群穷凶极恶的罪人。
但是，天下之大，只有这里容得下他们了。
而尊主……尊主所过之处，人人惧怕，喊打喊杀，被世人称为魔王，罪与恶的终极。
他平常亦性情不定，阴冷寡言。
尊主唯一在乎画中的人。
今天，尊主找到了“画中人”。
左寒握紧了拳头，悲伤的想，尊主，您有了自己的光，要抛弃掉这个“家”吗？
……
楚宴陵正在整理衣物。
顿时，他看向了秦聆衣，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橱，道：“给你添几件衣裳。”
秦聆衣趴在床上，两只脚不停地晃着，他放下了书，凤眸含笑：“不用，我让人给我送来。”
楚宴陵唇角勾了勾：“本尊养你，以后只用本尊买的，那些东西，留在你府邸吧。”
秦聆衣有点怕自己败坏他的家产。
楚宴陵看穿了秦聆衣的想法，笑道：“放心，我养你，绰绰有余。”
“好。”秦聆衣弯了弯眼。
在内殿密室里，秦聆衣看到了一大堆的画卷，全部被归置整理好。
他翻了几样，拿出来看了看，竟然全是自己的画。
画像栩栩如生。
秦聆衣眼中怀念闪过。
第一世时，楚宴陵为了画他，便学了作画，下笔如有神，十年如一日，为他作下无数画作。
只是可惜，这些画作都随着无数次轮回消失湮没了。
他举着一幅画，拿到了楚宴陵的面前，问道：“我能收藏一幅么？”
楚宴陵看着自己画的画，不由得轻笑：“这里都是属于我们的。”
秦聆衣便卷起了画作，放到了床上，说道：“是啊，都是我们的。”
楚宴陵正坐在一旁，翻阅底下的公文以及与各方来往的密信。
秦聆衣走了过去。
楚宴陵便自然而然收起了手中的密信，扔到了一旁。
自从秦聆衣来，楚宴陵从未在他面前办过公。
秦聆衣撇了他一眼：“我不能知道吗？”
楚宴陵神色怪异起来，转过头，捏着密信，说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秦聆衣望着他，微微发呆。
楚宴陵顿时站起来，握着秦聆衣的手，解释道：“都是一些黑暗交易，入不得你的眼。”
是什么黑暗交易？
秦聆衣曾经切身体验过藏在阳光下见不得人的黑暗炼狱，那是善良人不曾见过的阴暗与可怕。
秦聆衣紧紧回握着他，低声道：“我把好运传递给你。”
楚宴陵金色面具下，红色瞳孔忽明忽暗，他轻笑道：“我的聆衣还相信气运这种东西？”
他轻轻拍了拍秦聆衣的脸，道：“我梦见过，拥有气运的我，与你在一起的画面……，如果拥有天命气运的代价，就是要你不停承受骂名和伤害，那这种气运，便是我的霉运。”
“不要也罢。”
楚宴陵说道。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要这个东西。
记忆在一点一点的苏醒，这种过程楚宴陵经历过一百多次，见证记忆苏醒，见证自己亲手害死心爱之人的无数次，那种绝望都能将人折磨疯。
归根结底，若不是那一份“帝王气运”，聆衣何必为了自己，煞费苦心保存江山。
楚宴陵每每想起时，都在想，要是没有这东西就好了。
但是转念一想，要是没了这份“气运”，他与聆衣还能互相理不断这么多年吗？
楚宴陵不确定，所以他还是自私的觉得，幸好那个天命之子是自己，不是别人。
秦聆衣望着楚宴陵，蓦然伸出手，想要摘掉他的金色面具。哪怕是做最亲密的事情时，楚宴陵也没摘过这个面具。
楚宴陵握住了秦聆衣的手，将他揽进怀里，声音微微嘶哑：“别摘。”
秦聆衣任由他揽着自己，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好。”
左寒来时，见到的就又是这样的一幕。
他闷声道：“尊主，属下有事拜见。”
楚宴陵放开了秦聆衣，淡淡道：“报。”
左寒道：“朝廷来人，云城将军与凤羽统领带着大军兵临地下城外围，扬言若不交出丞相大人，便火烧地下城。”
秦聆衣抬起头，笑道：“我去。”
楚宴陵握着他的手，不是很愿意让他去。
“放心，我不会走，我会回到你身边。”秦聆衣说道。
楚宴陵颔首，便亲手带着秦聆衣出去。
左寒冷着脸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地下城门口，秦聆衣给了楚宴陵一个吻，笑道：“等我回来。”
楚宴陵点头，便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秦聆衣，从满是黑暗的地狱，一步步走向了阳光的境地。
他就应该是站在阳光底下，受万民尊敬的丞相。
楚宴陵的眸光蓦地有些刺痛。
左寒忍不住说道：“尊主，您真的信任他，不怕他反戈，带云城和凤羽杀进来么？”
“那可是大楚朝的丞相，曾歼灭过齐城造反兵。”
左寒见到尊主的目光一直尾随着秦聆衣。
他心一跳，也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楚宴陵缓缓道：“若他反戈，你就带着所有人从密道离开，从此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那您呢？”左寒急道。
“我不能没有他。”楚宴陵说道。
“他要是杀您呢？”左寒根本就不理解：“如今您是首要必死是目标，杀了您就是大功一件，他要是杀您立功，你怎么办？”
“这样也不错。”楚宴陵的瞳孔微微一亮。
左寒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疯了，真的疯了！
……
云城神色严肃，看着地下城的方向，严阵以待。
凤羽与云城并肩，眸色愠怒，他牢牢握着马绳，充满杀意的想，要是今天大人不是毫发无损的出来，他就烧了这地下城！
前方来了一人。
云城眼神微亮：“丞相大人！”
凤羽精神一震，连忙喊道：“大人！”
秦聆衣在不远处站定，一袭白色长袍，墨发散落，阳光下，眸光含笑：“凤羽，云城，帮我递交辞呈给陛下吧。”
“什么？”凤羽震惊。
前方一封信飞来，云城立即接住，打开一看，竟然是秦聆衣的辞呈信。
“丞相大人，你怎么了？”云城诧异。
“我找到他了。”秦聆衣说道。
“谁？”凤羽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云城抿唇，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
“我走后，丞相一职交给沈天行，也是时候给他提一提俸禄了。好好辅佐陛下……以后的大楚江山，都交给你们了。”秦聆衣缓缓说道。
凤羽绝望道：“丞相大人！你在说什么！”
“这些话，帮我传递给陛下，我相信那孩子能明白。”秦聆衣微微一笑。
凤羽咬牙切齿，“是不是暗狱的人威胁利用你！？大人你不要怕，大楚兵力强盛，定然能够剿灭暗狱，救你出来！”
云城低声道：“凤羽，也许丞相大人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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