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云落天城的真相（君臣的再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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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体面的回来了。
这个爆炸消息瞬间传开。
楚都皇城一时之间人烟稀少，犹如一座空城，可见丞相这个名声有多臭。
秦聆衣下了马，他身穿墨色的锦袍，身带轻甲，腰带佩剑，衣上隐约可见的干涸的斑斑血迹。
墨发微微凌乱，却更添凌厉的美感。
他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的。
这一个多月以来，秦聆衣心惊肉跳地听着系统报的数据——楚宴陵黑化值将暴涨、楚宴陵黑化值自动降落、楚宴陵怒意值＋1000……
这些跌宕起伏的数据让秦聆衣过得那是一个心惊动魄，饭都吃不好在想着小皇帝。
当然，秦聆衣自认是在关心位面崩毁罢了。
“大人……陛下他会不会……”凤羽跟在身边，皱着眉，担心面临的是宫内的围杀。
“他很会审时度势，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我开战。”秦聆衣很清楚那孩子的隐忍程度。
秦聆衣从来没有暴露过真正的实力，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党羽都被歼灭，实际上只是揪出了一小半。
楚宴陵怕是已经清楚明白了这点。
但……秦聆衣心里莫名的就有点虚。
“哼！但愿那小屁孩真的能懂大人的心。”凤羽轻哼，眼神又是不屑又是嫉妒。
凤羽是被收养的第五十六个流浪孤儿，那时天寒地冻，是秦聆衣给他送上了温暖，给他吃给他住，还有一群好看的大哥哥大姐姐们……
可是，秦聆衣最宠、最心疼的不是他们。
而是那个坐在帝位上，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清楚不了解的小皇帝！
丞相大人对他那么好，他还身在福中不知福，隐藏着尖利的爪牙，时不时露出来给大人挠一身伤。
凤羽嫉妒死了那个皇帝小孩。
“什么小屁孩，教你的尊卑都忘了？”秦聆衣蹙眉。
凤羽连忙假意讨好道：“是是，是陛下，尊贵的陛下，英明神武的陛下。”
宫门缓缓打开。
秦聆衣在宫外，身后带着几千的铁骑兵。
楚宴陵在宫内，身后无数大臣侍卫跟随。
宫门大开之际，楚宴陵与秦聆衣清晰的看到了对方。
楚宴陵眸色冷郁，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眼中有一抹炽热一闪而过，旋即恢复，复又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臣拜见陛下。”
是标准的臣子拜礼。
身后的铁骑兵也恭恭敬敬的半跪行礼。
“拜见陛下。”
如此大的阵仗，倒是搞得楚宴陵身后的臣子不明所以了。
“秦聆衣，你这罪臣畏罪潜逃还敢回来？”一位官员指着他破口大骂，神色激动。
秦聆衣尚保持着那拜礼的姿势，抬眼冷睥着那官员：“陛下尚未说话，你插什么嘴？”
那官员被这一计冷眼瞪得浑身发颤。
“免礼。”楚宴陵轻飘飘地说道，他笑容中带着寒芒，心想，果然是太低估他了，如此绝境下，竟然还能翻身，体面的回来。
然后呢？
接下来呢？
报复他曾经对他所做的侮辱，还是要逼宫自己做皇帝，或者是当着他的面屠杀他的臣子？
楚宴陵心里太清楚了，像秦聆衣这么孤高自傲的人，应该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被逼迫着在男人身下承欢。
他会抹杀掉这段黑历史，抹杀掉所有知道这一切的人。
楚宴陵想，他大概真的做得出来。
楚宴陵预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他轻轻笑着，望着眼前恢复了神采的人，心思诡谲的想，最好别让朕活，也别让朕有抓住你的机会，否则你死我活，还说不一定。
这边楚宴陵心思波云诡谲。
那边秦聆衣微微蹙眉，像是例行公事那般，禀报着此行战果。
“陛下，臣在三年前发现云落天城不同寻常。”秦聆衣缓缓说道。
嗯？
楚宴陵疑惑地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确认楚宴陵此刻情绪波动很稳，秦聆衣这才继续说——
原来，云落天城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悄悄被齐国皇室占领。
云落天城也早已是一座了无人迹的空城，那里曾经生活的百姓被秘密做人体实验，被改造成傀儡尸。
齐国有一位傀儡师，专擅傀儡术，将人打造成不老不死、无情无欲的傀儡尸，然后听命于操控者。
这群傀儡尸身上携带着千万种毒素，一旦暴露在空气阳光下，毒素会以十倍的速度散发出去。
闻到傀儡尸毒，或者被傀儡尸所咬的的人，都会被同化成傀儡尸，然后成为没有思想的杀人机器，只听命于操控者。
“臣三年前发现云落天城有人在进行傀儡尸的实验，便暗中派人前去查探，两三个月前，臣派去铁骑兵，准备一举击杀这群傀儡尸。”
“一个月前，臣亲自赶赴云落天城，与齐国这名傀儡师碰面，与之周旋，然后将云落天城所有的傀儡尸全部击杀，只不过，齐国的傀儡师仍然让他逃过一劫，臣已经派人搜捕。”
秦聆衣说了许多，尽量让所有人都听懂，他望着楚宴陵，那人还是一脸死寂阴沉的模样。
群臣恍然大悟，然后嗤笑：“秦聆衣！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云落天城乃是我楚国边境最繁华的城镇，你说傀儡尸已经实验了十年，但我等曾随先帝去云落天城体察民情，那里民风淳朴，正常得很！”
秦聆衣轻笑：“那里的人们是不是都头戴头巾，将自己包裹得严实，只露出眼睛？”
“这、这……”群臣面面相觑，的确是这样没错。
“但那是云落天城当地的习俗，人人戴头巾遮面，你不能说他们都是傀儡尸吧？！”
秦聆衣再笑，一声又一声地质问：
“那他们是不是一个个目光呆滞，话都说不全？”
“男子是不是都很怕女子？”
“阳光正好时，云落天城大街上是不是无一人踪迹？”
“他们是不是只有黑夜时，才出来行动！？”
这一连串的问题，逼迫的群臣哑口无言，仔细一想，着实不对劲，哪哪都透露着不同寻常。
秦聆衣轻笑着道：“传言云落天城夜生活最繁华，但谁又见过他们白天时，暴露在阳光底下，肌肤被烧灼得斑红一片呢？”
群臣越想越脸色发白。
“齐国曾经与我国有经济交通往来，而且最频繁的地方就是云落天城！这……如果这是真的，那齐国岂不是太阴险狡诈！”
群臣骤然炸开，议论纷纷。
唯有楚宴陵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拳头紧紧绷着，指甲陷进手心，依旧直直盯着眼前的人。
他缓缓道：“凭你空口说辞，拿不出证据，朕如何信你所言为真？”
如果他所说是真，那前世的杀人屠城，满身污名的罪证，岂不是可笑！
如果前世云落天城的屠城，真相是这样，那么为何前世不说，现在又要说！？
叮！楚宴陵怒意值＋1
秦聆衣冷不丁被这声提醒吓了一跳。
他坦然道：“陛下可以去查，任何罪证，都有蛛丝马迹。”
楚宴陵笑道：“即使如此，你杀害楚国皇后，两位亲王，此罪又当如何？”
秦聆衣微微蹙眉，对于这件事情，他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他笑道：“凭臣此番功绩，还不足以抵以往的罪？”
冷不丁，楚宴陵“哈”了一声，讽笑，显然是不信他。
秦聆衣自然没打算让他们立刻马上全盘信任自己，毕竟缓冲期总是需要的。
想做一个恶毒的奸相很简单
想做一个清廉爱民的好丞相稍稍有点难
但想做一个又狠毒又洗白白的好丞相，就难上加难。
秦聆衣知道自己狠毒的形象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但他有信心，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要目标一致，让小皇帝相信自己，那么达成心愿的任务还不简单？
不过，必要的武力还是得用。
秦聆衣淡然道：“陛下，丞相府即将落灰了，臣想带着臣的军队驻扎。”
楚宴陵望着他，眼中高深莫测。
秦聆衣一时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冷不丁又听到了怒意值＋1的声音。他浑然不觉：“那么在事情真相查清前，臣依旧是楚国的丞相，陛下依旧是楚国的陛下，臣对往日行为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想要安心辅佐陛下，相信陛下也是愿意的。”
威逼、利诱。
没见过“认罪忏悔”“改过自新”，还这么理所当然的上门去逼着人答应的。
楚宴陵全程无话可说，他以为秦聆衣回来，至少也该是腥风血雨的。
至于什么君臣和谐的戏码？
楚宴陵轻笑，他一个屁话都不信。
群臣面面相觑，心中担惊受怕，都默认为这是那狠毒丞相新的报复手段，他们悄悄望着陛下，心想，陛下对丞相大人做的那些“畜生”事儿，他们心知肚明，恐怕这事儿没完。
担惊受怕过一夜后，又是早朝。
这一次，是秦聆衣重生回来，头一次正正经经地参加早朝会议。
想起上一次不愉快的回忆，秦聆衣都恨不得掐死楚宴陵那混蛋。
秦聆衣身穿的是正一品大红色的朝服，头戴黑色冠帽，腰间系金丝带，衬得那腰身极细，眉宇绝艳，风华绝代，让人见了忍不住心动。
早朝上，楚宴陵见着秦聆衣，眼睛直勾勾的，恨不得把他身上的官服拔下来，然后看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模样。
秦聆衣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
他是个离经叛道，忤逆皇帝的乱臣贼子，他控制天子，做过的种种事迹让人敢怒不敢言。
群臣怪异的望着秦聆衣，不敢多说一句。
朝堂上，议论纷纷，秦聆衣不怎么开口，倒是其他臣子，以及龙座上的陛下，因为秦聆衣在场，这场早朝并不轻松。
散朝后，楚宴陵在御书房内，发怒：“他这是什么意思？！回来了，堂而皇之的当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还弄出了云落天城这种奇怪的事情给自己洗白，他到底几个意思！？”
御书房内碎瓦一片片，看着陛下发怒，陆立不敢说话。
冷忠泉皱眉道：“陛下，依我看，秦聆衣的话不能信。他一朝翻身，对玉清宫里所受的屈辱一定是恨极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回来定是报复楚国，报复您。”
“是啊是啊。”陆立附和。
“陛下，依卑职看，一不做二不休，下次抓到他，定要杀了他！”冷忠泉眼中杀气闪过。
“谁准你杀他！？”一个碗就这么朝冷忠泉扔了过来。
冷忠泉躲闪开来，碗碎在了地上，他皱了皱眉。
此刻，御书房外，小太监脸色苍白，赶来禀报。
“陛下！丞……丞相大人求见！”
楚宴陵紧紧捏着手上的纸，瞬间熄火，他望着那太监，道：“宣。”
“是……”小太监惊恐得结结巴巴。
“陛下，卑职会护着您。”冷忠泉紧紧握着刀柄。
陆立擦了擦汗，随着冷忠泉退至一旁。
不消片刻，秦聆衣便缓缓踏至御书房内，看见了满地的狼藉，被摔碎的碗瓷。author_say竟然有小可爱让聆衣反攻的，哈哈哈哈，其实聆衣他反攻不了，天生的受体质，一亲就软。
而且我就是特别萌这种强烈的反差。
床下狠床上浪。
小皇帝是很会隐忍蛰伏的猛1，成长型帝王，即使没有我们丞相，他也可以乱世中称王称霸。
只是有了聆衣的美貌在前，现在小皇帝满脑子的和聆衣的黄色废料，俗称恋爱脑。
加上他（前世）统一过七国了，过足了帝王的瘾，所以这一世对天下统一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
不得不说，聆衣真的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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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体面的回来了。
这个爆炸消息瞬间传开。
楚都皇城一时之间人烟稀少，犹如一座空城，可见丞相这个名声有多臭。
秦聆衣下了马，他身穿墨色的锦袍，身带轻甲，腰带佩剑，衣上隐约可见的干涸的斑斑血迹。
墨发微微凌乱，却更添凌厉的美感。
他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的。
这一个多月以来，秦聆衣心惊肉跳地听着系统报的数据——楚宴陵黑化值将暴涨、楚宴陵黑化值自动降落、楚宴陵怒意值＋1000……
这些跌宕起伏的数据让秦聆衣过得那是一个心惊动魄，饭都吃不好在想着小皇帝。
当然，秦聆衣自认是在关心位面崩毁罢了。
“大人……陛下他会不会……”凤羽跟在身边，皱着眉，担心面临的是宫内的围杀。
“他很会审时度势，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我开战。”秦聆衣很清楚那孩子的隐忍程度。
秦聆衣从来没有暴露过真正的实力，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党羽都被歼灭，实际上只是揪出了一小半。
楚宴陵怕是已经清楚明白了这点。
但……秦聆衣心里莫名的就有点虚。
“哼！但愿那小屁孩真的能懂大人的心。”凤羽轻哼，眼神又是不屑又是嫉妒。
凤羽是被收养的第五十六个流浪孤儿，那时天寒地冻，是秦聆衣给他送上了温暖，给他吃给他住，还有一群好看的大哥哥大姐姐们……
可是，秦聆衣最宠、最心疼的不是他们。
而是那个坐在帝位上，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清楚不了解的小皇帝！
丞相大人对他那么好，他还身在福中不知福，隐藏着尖利的爪牙，时不时露出来给大人挠一身伤。
凤羽嫉妒死了那个皇帝小孩。
“什么小屁孩，教你的尊卑都忘了？”秦聆衣蹙眉。
凤羽连忙假意讨好道：“是是，是陛下，尊贵的陛下，英明神武的陛下。”
宫门缓缓打开。
秦聆衣在宫外，身后带着几千的铁骑兵。
楚宴陵在宫内，身后无数大臣侍卫跟随。
宫门大开之际，楚宴陵与秦聆衣清晰的看到了对方。
楚宴陵眸色冷郁，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眼中有一抹炽热一闪而过，旋即恢复，复又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臣拜见陛下。”
是标准的臣子拜礼。
身后的铁骑兵也恭恭敬敬的半跪行礼。
“拜见陛下。”
如此大的阵仗，倒是搞得楚宴陵身后的臣子不明所以了。
“秦聆衣，你这罪臣畏罪潜逃还敢回来？”一位官员指着他破口大骂，神色激动。
秦聆衣尚保持着那拜礼的姿势，抬眼冷睥着那官员：“陛下尚未说话，你插什么嘴？”
那官员被这一计冷眼瞪得浑身发颤。
“免礼。”楚宴陵轻飘飘地说道，他笑容中带着寒芒，心想，果然是太低估他了，如此绝境下，竟然还能翻身，体面的回来。
然后呢？
接下来呢？
报复他曾经对他所做的侮辱，还是要逼宫自己做皇帝，或者是当着他的面屠杀他的臣子？
楚宴陵心里太清楚了，像秦聆衣这么孤高自傲的人，应该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被逼迫着在男人身下承欢。
他会抹杀掉这段黑历史，抹杀掉所有知道这一切的人。
楚宴陵想，他大概真的做得出来。
楚宴陵预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他轻轻笑着，望着眼前恢复了神采的人，心思诡谲的想，最好别让朕活，也别让朕有抓住你的机会，否则你死我活，还说不一定。
这边楚宴陵心思波云诡谲。
那边秦聆衣微微蹙眉，像是例行公事那般，禀报着此行战果。
“陛下，臣在三年前发现云落天城不同寻常。”秦聆衣缓缓说道。
嗯？
楚宴陵疑惑地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确认楚宴陵此刻情绪波动很稳，秦聆衣这才继续说——
原来，云落天城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悄悄被齐国皇室占领。
云落天城也早已是一座了无人迹的空城，那里曾经生活的百姓被秘密做人体实验，被改造成傀儡尸。
齐国有一位傀儡师，专擅傀儡术，将人打造成不老不死、无情无欲的傀儡尸，然后听命于操控者。
这群傀儡尸身上携带着千万种毒素，一旦暴露在空气阳光下，毒素会以十倍的速度散发出去。
闻到傀儡尸毒，或者被傀儡尸所咬的的人，都会被同化成傀儡尸，然后成为没有思想的杀人机器，只听命于操控者。
“臣三年前发现云落天城有人在进行傀儡尸的实验，便暗中派人前去查探，两三个月前，臣派去铁骑兵，准备一举击杀这群傀儡尸。”
“一个月前，臣亲自赶赴云落天城，与齐国这名傀儡师碰面，与之周旋，然后将云落天城所有的傀儡尸全部击杀，只不过，齐国的傀儡师仍然让他逃过一劫，臣已经派人搜捕。”
秦聆衣说了许多，尽量让所有人都听懂，他望着楚宴陵，那人还是一脸死寂阴沉的模样。
群臣恍然大悟，然后嗤笑：“秦聆衣！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云落天城乃是我楚国边境最繁华的城镇，你说傀儡尸已经实验了十年，但我等曾随先帝去云落天城体察民情，那里民风淳朴，正常得很！”
秦聆衣轻笑：“那里的人们是不是都头戴头巾，将自己包裹得严实，只露出眼睛？”
“这、这……”群臣面面相觑，的确是这样没错。
“但那是云落天城当地的习俗，人人戴头巾遮面，你不能说他们都是傀儡尸吧？！”
秦聆衣再笑，一声又一声地质问：
“那他们是不是一个个目光呆滞，话都说不全？”
“男子是不是都很怕女子？”
“阳光正好时，云落天城大街上是不是无一人踪迹？”
“他们是不是只有黑夜时，才出来行动！？”
这一连串的问题，逼迫的群臣哑口无言，仔细一想，着实不对劲，哪哪都透露着不同寻常。
秦聆衣轻笑着道：“传言云落天城夜生活最繁华，但谁又见过他们白天时，暴露在阳光底下，肌肤被烧灼得斑红一片呢？”
群臣越想越脸色发白。
“齐国曾经与我国有经济交通往来，而且最频繁的地方就是云落天城！这……如果这是真的，那齐国岂不是太阴险狡诈！”
群臣骤然炸开，议论纷纷。
唯有楚宴陵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拳头紧紧绷着，指甲陷进手心，依旧直直盯着眼前的人。
他缓缓道：“凭你空口说辞，拿不出证据，朕如何信你所言为真？”
如果他所说是真，那前世的杀人屠城，满身污名的罪证，岂不是可笑！
如果前世云落天城的屠城，真相是这样，那么为何前世不说，现在又要说！？
叮！楚宴陵怒意值＋1
秦聆衣冷不丁被这声提醒吓了一跳。
他坦然道：“陛下可以去查，任何罪证，都有蛛丝马迹。”
楚宴陵笑道：“即使如此，你杀害楚国皇后，两位亲王，此罪又当如何？”
秦聆衣微微蹙眉，对于这件事情，他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他笑道：“凭臣此番功绩，还不足以抵以往的罪？”
冷不丁，楚宴陵“哈”了一声，讽笑，显然是不信他。
秦聆衣自然没打算让他们立刻马上全盘信任自己，毕竟缓冲期总是需要的。
想做一个恶毒的奸相很简单
想做一个清廉爱民的好丞相稍稍有点难
但想做一个又狠毒又洗白白的好丞相，就难上加难。
秦聆衣知道自己狠毒的形象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但他有信心，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要目标一致，让小皇帝相信自己，那么达成心愿的任务还不简单？
不过，必要的武力还是得用。
秦聆衣淡然道：“陛下，丞相府即将落灰了，臣想带着臣的军队驻扎。”
楚宴陵望着他，眼中高深莫测。
秦聆衣一时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冷不丁又听到了怒意值＋1的声音。他浑然不觉：“那么在事情真相查清前，臣依旧是楚国的丞相，陛下依旧是楚国的陛下，臣对往日行为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想要安心辅佐陛下，相信陛下也是愿意的。”
威逼、利诱。
没见过“认罪忏悔”“改过自新”，还这么理所当然的上门去逼着人答应的。
楚宴陵全程无话可说，他以为秦聆衣回来，至少也该是腥风血雨的。
至于什么君臣和谐的戏码？
楚宴陵轻笑，他一个屁话都不信。
群臣面面相觑，心中担惊受怕，都默认为这是那狠毒丞相新的报复手段，他们悄悄望着陛下，心想，陛下对丞相大人做的那些“畜生”事儿，他们心知肚明，恐怕这事儿没完。
担惊受怕过一夜后，又是早朝。
这一次，是秦聆衣重生回来，头一次正正经经地参加早朝会议。
想起上一次不愉快的回忆，秦聆衣都恨不得掐死楚宴陵那混蛋。
秦聆衣身穿的是正一品大红色的朝服，头戴黑色冠帽，腰间系金丝带，衬得那腰身极细，眉宇绝艳，风华绝代，让人见了忍不住心动。
早朝上，楚宴陵见着秦聆衣，眼睛直勾勾的，恨不得把他身上的官服拔下来，然后看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模样。
秦聆衣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
他是个离经叛道，忤逆皇帝的乱臣贼子，他控制天子，做过的种种事迹让人敢怒不敢言。
群臣怪异的望着秦聆衣，不敢多说一句。
朝堂上，议论纷纷，秦聆衣不怎么开口，倒是其他臣子，以及龙座上的陛下，因为秦聆衣在场，这场早朝并不轻松。
散朝后，楚宴陵在御书房内，发怒：“他这是什么意思？！回来了，堂而皇之的当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还弄出了云落天城这种奇怪的事情给自己洗白，他到底几个意思！？”
御书房内碎瓦一片片，看着陛下发怒，陆立不敢说话。
冷忠泉皱眉道：“陛下，依我看，秦聆衣的话不能信。他一朝翻身，对玉清宫里所受的屈辱一定是恨极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回来定是报复楚国，报复您。”
“是啊是啊。”陆立附和。
“陛下，依卑职看，一不做二不休，下次抓到他，定要杀了他！”冷忠泉眼中杀气闪过。
“谁准你杀他！？”一个碗就这么朝冷忠泉扔了过来。
冷忠泉躲闪开来，碗碎在了地上，他皱了皱眉。
此刻，御书房外，小太监脸色苍白，赶来禀报。
“陛下！丞……丞相大人求见！”
楚宴陵紧紧捏着手上的纸，瞬间熄火，他望着那太监，道：“宣。”
“是……”小太监惊恐得结结巴巴。
“陛下，卑职会护着您。”冷忠泉紧紧握着刀柄。
陆立擦了擦汗，随着冷忠泉退至一旁。
不消片刻，秦聆衣便缓缓踏至御书房内，看见了满地的狼藉，被摔碎的碗瓷。author_say竟然有小可爱让聆衣反攻的，哈哈哈哈，其实聆衣他反攻不了，天生的受体质，一亲就软。
而且我就是特别萌这种强烈的反差。
床下狠床上浪。
小皇帝是很会隐忍蛰伏的猛1，成长型帝王，即使没有我们丞相，他也可以乱世中称王称霸。
只是有了聆衣的美貌在前，现在小皇帝满脑子的和聆衣的黄色废料，俗称恋爱脑。
加上他（前世）统一过七国了，过足了帝王的瘾，所以这一世对天下统一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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