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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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什么玩笑？”秦聆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且不说管琅可能是亲弟，即使不是，他也不可能喜欢管琅。
“那你为何盯着他？你的眼神看他的时候，又奇怪，又诡异，又温柔。”楚宴陵心里抓狂，巨大的危机感笼罩，脸色彻底阴沉，紧紧抓着衣角。
他当初就不该留下管琅！
秦聆衣满头黑线，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转念一想，他何必解释？
“朕明白了，所以你要回朝堂，是为了他吧。”楚宴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既然你想，我不日就将所有的都还给你。只是……，聆衣，你不要喜欢别人。”
秦聆衣完全不理解皇帝的脑子里一直以来想的什么，前世不曾了解过，今生他以为了解了，但又总是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想着想着，秦聆衣便感到脑袋传来剧烈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系统的红色警示灯不断的响起。
楚宴陵紧张的望着他，“聆衣，你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聆衣脸色一白，脑子里突然传来一点点破碎的画面。
那是他与楚宴陵之间的支离破碎的画面，其中有许多是他不曾经历过的。
剧烈的刺痛，以及系统的红色警灯不停地亮着……直到宋琏来了，往他头上扎了一根针，稳定了神经，这才好些。
楚宴陵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心如捣鼓，生怕好不容易回来的人，就又消失不见了，这种痛他经历了两次，心底里蔓延的恐慌快要将他吞噬。
楚宴陵脸色微白，问道：“宋琏，他怎么样？”
宋琏微微蹙眉：“查不出来，可能……是后遗症。”
“祭血的后遗症？”楚宴陵紧紧抓着秦聆衣的衣角，望着男人苍白的脸，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恐慌。
宋琏叹气：“当年，他以血为祭，这具身体原本早该病入膏肓，中间又埋入土里沉睡一年，如今回来……可能因此有后遗症吧。”
楚宴陵面色微沉。
宋琏道：“陛下，臣觉得此事很奇怪。当年丞相大人明明死了，也是您亲眼见证入了土的，为何会死而复生？”
楚宴陵亦想到了这点，他想到了，秦聆衣背后定有什么秘密的。
“您就不奇怪？他能死而复生，究竟……”宋琏语气微沉。
“够了。”楚宴陵紧紧握着秦聆衣的手，声音颤抖：“朕不想听到这些，他不喜欢猜忌，不喜欢质疑，朕当年处处疑他，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朕想弥补他。”
宋琏叹了口气：“陛下，您的想法无可厚非，但，若他真的有什么秘密，危害了楚国……这……”
楚宴陵转头，眸光微凌：“宋国师，当年你是亲眼看着聆衣以血为引救了楚国人，如今又为何处处怀疑？”
宋琏浑身一震，大脑无法思考，回想着当初秦丞相满身是血，满身的淤青，满脸淡然的模样。心中羞愧，他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楚宴陵让人退下了，整个殿内便剩下了二人，他细细描摹着男人的脸，年轻俊美的帝王不由得轻笑，他的聆衣，那么好看，那么完美。
回想起过去种种，楚宴陵握着秦聆衣的手，这手腕弧度精美，他还记得，当初他是怎样折断这双手的筋脉。
这一年里，他睡不好，每每睡下，脑海里想的都是这些，浑身尖锐，满身颤抖的醒来，又好似在梦里见到了他的聆衣用悲凉的目光盯着自己。
楚宴陵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时刻呼吸不过来。
好想，好想……就这么随他去了。
可他不能，聆衣想要统一天下，他就把天下打下来。
然后，他就去找聆衣，和聆衣葬在一起，好去下面陪他。
天可怜见，他的聆衣，终于回来了。
嗯？这个铃铛是什么？
秦聆衣的衣袖中掉落下来一个铃铛，叮叮响声一过，好似有诡异奇怪的梦境突来。
楚宴陵晕睡在了床上。
秦聆衣亦闭着眼睛，脑海里的梦境随着入梦铃的响起而变换。
入梦铃。
可使人进入梦境中，窥见那最美好的内心愿望。
也能折射出一些真实的一面。
在梦境。
秦聆衣与楚宴陵皆体会了一次新的人生。
楚宴陵是大楚备受宠爱的五皇子，身份尊贵，学识渊博，容貌俊美，是立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没有那乱七八糟的母亲，也没有什么秘密身世。
他就是大楚最正统的嫡出五皇子，皇帝最宠爱的孩子。
大楚乃是唯一一个王朝，没有七国纷乱，只有盛世和平。
秦聆衣则是丞相的长子，自小体弱多病，性格淡漠疏离，从不与人接触，安静孤僻得很，也无意于官场沉浮。
他还有个弟弟，丞相次子，秦斐然，与哥哥性格是两个极端，身体健康，撒泼打滚，上树掏鸟蛋，戏弄侍女，无恶不作，却天真活泼，有颗赤子之心。
秦聆衣与楚宴陵相识在一场皇家宴会上。
楚宴陵那时已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但他的处境不妙。
前有亲王虎视眈眈，后有三个兄弟处处陷害，他一步步走得艰难又如履薄冰，所以他逼着自己绝情狠厉，前杀王，后铲除亲弟，世人皆道，五皇子殿下狠起来，连亲兄弟也不放过。
直到那天……
阴狠绝情的五殿下，遇到了传言中楚都的病秧子美人。
楚宴陵顿时心生怜意，传言中的丞相府长子，虽身份尊贵，却病弱缠身，太可惜了些。
他上前去调戏那病美人。
岂料秦聆衣油盐不进，神情冷淡，对外界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五殿下，请自重。”
年少的一见钟情大概就是如此。
楚宴陵天天去丞相府找秦聆衣。
朝堂的大臣们皆以为五殿下要拉拢丞相作为己方势力。
楚宴陵天天爬秦聆衣的窗户，有一次摔了一下，当着秦聆衣的面。
秦聆衣扶起这位天天半夜爬窗的五殿下，神色依旧冷淡。
岂料楚宴陵抓着秦聆衣的手腕，两人紧紧贴着身。秦聆衣神色紧绷，神经敏感。
“聆衣，你怎么都不笑？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楚宴陵期待的望着他。
秦聆衣淡淡道：“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笑的。”
“本殿下不准你这么说，聆衣，走，我带你逛楚都的夜市。”
话落，秦聆衣便被拉着一起飞出了丞相府。
寒风瑟瑟，秦聆衣体弱，楚宴陵便将自己的衣服脱出来给他披着，然后揽进怀里，紧紧抱着：“本殿下抱着，聆衣就不冷了，也不会生病了。”
秦聆衣轻轻地嗯了一声。
夜市地摊，人人叫卖，有面馆，有烤全羊，有小饰品，有花灯卖……应有尽有，实在热闹，这便是盛世时期的楚都，处处皆热闹繁华。
秦聆衣每日养病，没有见过这些场景，当下眼睛亮了，连嘴也开始馋了起来。
楚宴陵便买了一串烤全羊，和秦聆衣一起吃。
“五殿下，你不处理国事，陪我逛夜市，不怕被陛下罚吗？”秦聆衣优雅的吃着烤全羊，享受从未吃过的美味，心情愉悦，不由得担忧起殿下起来。
“不会，陪聆衣最重要。”楚宴陵轻笑着看他吃，心想，真好看啊，哪有人吃饭也吃得这么好看的。
秦聆衣微微蹙眉：“不……父亲说我体弱，活不过多少年，将死之人罢了，五殿下何必将时光浪费在我身上。”
楚宴陵握着秦聆衣的手，郑重道：“胡说八道，聆衣一定长命百岁，健健康康，将来我做了皇帝，聆衣就是丞相，我们一起治理天下，好不好？”
秦聆衣吃着美味的烤全羊，听着美好的愿景，虽然知道自己体弱多病，应该实现不了，他还是笑了笑：“好。”
“聆衣笑了，真好看。”楚宴陵擦了擦秦聆衣嘴角的羊肉屑。
秦聆衣脸红了红。
少年之间的承诺，一刻也不敢忘。
秦聆衣盼望着身体好起来，能够接替父亲，保护弟弟，保护丞相府，和他一起治理天下。所以在养病期间，他缠着父亲学习。
楚宴陵则平定了西北之乱，又一举歼灭当时最大的叛乱。
然后，先帝病逝，新皇登基，新丞相被立，大楚皇朝的新局面随之而来，盛世王朝，海晏河清，天下百姓无忧无虑。
楚宴陵与秦聆衣私下定情。
新帝为他的丞相大人建立了一座宫殿，名唤玉清宫，每天夜里都会召秦聆衣前来。
二人颠鸾倒凤，互相爱对方爱到极致，常常一起讨论官场之事，也讨论天下治理，楚宴陵有解决不了的，秦聆衣便帮着想办法。
君臣二人，在玉清宫难舍难分，甜蜜的日子，总是令人难忘。
突然有一天，美好的景象被破坏了。
当今皇帝与丞相私情被发现，男子之间的感情，在当时是禁忌。
尤其是身为皇帝和丞相，两人互相喜欢，这在当时，是灭国之凶兆。
于是群臣逼宫了，百姓暴动了，非得逼着陛下娶妃，逼丞相辞官。
陛下油盐不进，甚至亲手为了丞相罚了臣子，又执意娶秦聆衣为楚国的皇后。
于是……真正的暴动开始了。
天下人逼着陛下赐死秦聆衣，非要这祸国妖相死去不可，事情严重到西北方，西南方无数百姓起兵造反，围攻皇城。
秦聆衣心凉至极，自然不愿楚宴陵为了自己与天下人为敌，便求陛下赐自己一死，保全自己的皇位。
楚帝不肯，召集兵马平定造反之辈，一场又一场大战爆发，郁氏，齐氏等人自立为王，合攻大楚。
无数阴谋接踵而至。
秦聆衣因病被抓。
那齐御将刀架在秦聆衣的脖子上，阴狠邪笑，问：“楚帝，你要江山，还是要秦聆衣？”
城门上下，将士无数，血染山河，那一袭黑衣，迎立风中的楚帝，扔掉了手中的剑，瞳孔猩然，红唇轻启，声音嘶哑：“我要秦聆衣。”
“我要秦聆衣。”
“我要秦聆衣！！”
那楚帝的声音嘶吼绝望，响彻天地，他说，他不要江山，他只要秦聆衣。
“不要。”秦聆衣脸色苍白，怔怔地望着城门下，被无数敌方将士刺穿心脏的楚宴陵。
楚宴陵握着手中的寒冰玉佩，玉佩上散发着幽幽的光，他轻笑道：“齐御，约定已成，聆衣若有丝毫损失，你必生不如死！”
话音落，万箭穿心，血光四溅，无数人将刀剑刺进年轻帝王的胸膛，天命帝王的光圈黯淡。
天地昏暗，从此，世界秩序混乱，不复盛世，百姓流离失所……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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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白了，所以你要回朝堂，是为了他吧。”楚宴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既然你想，我不日就将所有的都还给你。只是……，聆衣，你不要喜欢别人。”
秦聆衣完全不理解皇帝的脑子里一直以来想的什么，前世不曾了解过，今生他以为了解了，但又总是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想着想着，秦聆衣便感到脑袋传来剧烈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系统的红色警示灯不断的响起。
楚宴陵紧张的望着他，“聆衣，你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聆衣脸色一白，脑子里突然传来一点点破碎的画面。
那是他与楚宴陵之间的支离破碎的画面，其中有许多是他不曾经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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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陵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心如捣鼓，生怕好不容易回来的人，就又消失不见了，这种痛他经历了两次，心底里蔓延的恐慌快要将他吞噬。
楚宴陵脸色微白，问道：“宋琏，他怎么样？”
宋琏微微蹙眉：“查不出来，可能……是后遗症。”
“祭血的后遗症？”楚宴陵紧紧抓着秦聆衣的衣角，望着男人苍白的脸，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恐慌。
宋琏叹气：“当年，他以血为祭，这具身体原本早该病入膏肓，中间又埋入土里沉睡一年，如今回来……可能因此有后遗症吧。”
楚宴陵面色微沉。
宋琏道：“陛下，臣觉得此事很奇怪。当年丞相大人明明死了，也是您亲眼见证入了土的，为何会死而复生？”
楚宴陵亦想到了这点，他想到了，秦聆衣背后定有什么秘密的。
“您就不奇怪？他能死而复生，究竟……”宋琏语气微沉。
“够了。”楚宴陵紧紧握着秦聆衣的手，声音颤抖：“朕不想听到这些，他不喜欢猜忌，不喜欢质疑，朕当年处处疑他，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朕想弥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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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陵转头，眸光微凌：“宋国师，当年你是亲眼看着聆衣以血为引救了楚国人，如今又为何处处怀疑？”
宋琏浑身一震，大脑无法思考，回想着当初秦丞相满身是血，满身的淤青，满脸淡然的模样。心中羞愧，他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楚宴陵让人退下了，整个殿内便剩下了二人，他细细描摹着男人的脸，年轻俊美的帝王不由得轻笑，他的聆衣，那么好看，那么完美。
回想起过去种种，楚宴陵握着秦聆衣的手，这手腕弧度精美，他还记得，当初他是怎样折断这双手的筋脉。
这一年里，他睡不好，每每睡下，脑海里想的都是这些，浑身尖锐，满身颤抖的醒来，又好似在梦里见到了他的聆衣用悲凉的目光盯着自己。
楚宴陵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时刻呼吸不过来。
好想，好想……就这么随他去了。
可他不能，聆衣想要统一天下，他就把天下打下来。
然后，他就去找聆衣，和聆衣葬在一起，好去下面陪他。
天可怜见，他的聆衣，终于回来了。
嗯？这个铃铛是什么？
秦聆衣的衣袖中掉落下来一个铃铛，叮叮响声一过，好似有诡异奇怪的梦境突来。
楚宴陵晕睡在了床上。
秦聆衣亦闭着眼睛，脑海里的梦境随着入梦铃的响起而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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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聆衣与楚宴陵皆体会了一次新的人生。
楚宴陵是大楚备受宠爱的五皇子，身份尊贵，学识渊博，容貌俊美，是立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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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大楚最正统的嫡出五皇子，皇帝最宠爱的孩子。
大楚乃是唯一一个王朝，没有七国纷乱，只有盛世和平。
秦聆衣则是丞相的长子，自小体弱多病，性格淡漠疏离，从不与人接触，安静孤僻得很，也无意于官场沉浮。
他还有个弟弟，丞相次子，秦斐然，与哥哥性格是两个极端，身体健康，撒泼打滚，上树掏鸟蛋，戏弄侍女，无恶不作，却天真活泼，有颗赤子之心。
秦聆衣与楚宴陵相识在一场皇家宴会上。
楚宴陵那时已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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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亲王虎视眈眈，后有三个兄弟处处陷害，他一步步走得艰难又如履薄冰，所以他逼着自己绝情狠厉，前杀王，后铲除亲弟，世人皆道，五皇子殿下狠起来，连亲兄弟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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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狠绝情的五殿下，遇到了传言中楚都的病秧子美人。
楚宴陵顿时心生怜意，传言中的丞相府长子，虽身份尊贵，却病弱缠身，太可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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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陵天天去丞相府找秦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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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陵天天爬秦聆衣的窗户，有一次摔了一下，当着秦聆衣的面。
秦聆衣扶起这位天天半夜爬窗的五殿下，神色依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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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衣，你怎么都不笑？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楚宴陵期待的望着他。
秦聆衣淡淡道：“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笑的。”
“本殿下不准你这么说，聆衣，走，我带你逛楚都的夜市。”
话落，秦聆衣便被拉着一起飞出了丞相府。
寒风瑟瑟，秦聆衣体弱，楚宴陵便将自己的衣服脱出来给他披着，然后揽进怀里，紧紧抱着：“本殿下抱着，聆衣就不冷了，也不会生病了。”
秦聆衣轻轻地嗯了一声。
夜市地摊，人人叫卖，有面馆，有烤全羊，有小饰品，有花灯卖……应有尽有，实在热闹，这便是盛世时期的楚都，处处皆热闹繁华。
秦聆衣每日养病，没有见过这些场景，当下眼睛亮了，连嘴也开始馋了起来。
楚宴陵便买了一串烤全羊，和秦聆衣一起吃。
“五殿下，你不处理国事，陪我逛夜市，不怕被陛下罚吗？”秦聆衣优雅的吃着烤全羊，享受从未吃过的美味，心情愉悦，不由得担忧起殿下起来。
“不会，陪聆衣最重要。”楚宴陵轻笑着看他吃，心想，真好看啊，哪有人吃饭也吃得这么好看的。
秦聆衣微微蹙眉：“不……父亲说我体弱，活不过多少年，将死之人罢了，五殿下何必将时光浪费在我身上。”
楚宴陵握着秦聆衣的手，郑重道：“胡说八道，聆衣一定长命百岁，健健康康，将来我做了皇帝，聆衣就是丞相，我们一起治理天下，好不好？”
秦聆衣吃着美味的烤全羊，听着美好的愿景，虽然知道自己体弱多病，应该实现不了，他还是笑了笑：“好。”
“聆衣笑了，真好看。”楚宴陵擦了擦秦聆衣嘴角的羊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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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聆衣盼望着身体好起来，能够接替父亲，保护弟弟，保护丞相府，和他一起治理天下。所以在养病期间，他缠着父亲学习。
楚宴陵则平定了西北之乱，又一举歼灭当时最大的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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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陵与秦聆衣私下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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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颠鸾倒凤，互相爱对方爱到极致，常常一起讨论官场之事，也讨论天下治理，楚宴陵有解决不了的，秦聆衣便帮着想办法。
君臣二人，在玉清宫难舍难分，甜蜜的日子，总是令人难忘。
突然有一天，美好的景象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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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真正的暴动开始了。
天下人逼着陛下赐死秦聆衣，非要这祸国妖相死去不可，事情严重到西北方，西南方无数百姓起兵造反，围攻皇城。
秦聆衣心凉至极，自然不愿楚宴陵为了自己与天下人为敌，便求陛下赐自己一死，保全自己的皇位。
楚帝不肯，召集兵马平定造反之辈，一场又一场大战爆发，郁氏，齐氏等人自立为王，合攻大楚。
无数阴谋接踵而至。
秦聆衣因病被抓。
那齐御将刀架在秦聆衣的脖子上，阴狠邪笑，问：“楚帝，你要江山，还是要秦聆衣？”
城门上下，将士无数，血染山河，那一袭黑衣，迎立风中的楚帝，扔掉了手中的剑，瞳孔猩然，红唇轻启，声音嘶哑：“我要秦聆衣。”
“我要秦聆衣。”
“我要秦聆衣！！”
那楚帝的声音嘶吼绝望，响彻天地，他说，他不要江山，他只要秦聆衣。
“不要。”秦聆衣脸色苍白，怔怔地望着城门下，被无数敌方将士刺穿心脏的楚宴陵。
楚宴陵握着手中的寒冰玉佩，玉佩上散发着幽幽的光，他轻笑道：“齐御，约定已成，聆衣若有丝毫损失，你必生不如死！”
话音落，万箭穿心，血光四溅，无数人将刀剑刺进年轻帝王的胸膛，天命帝王的光圈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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