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79
挑选空调是个技术活。
半个星期天过去了,夏唯一有空闲就掏出手机来看购物软件，几家电商企业都看了一遍，力求货比三家,用最实在的价格买到好东西。
除了上班和这件事，她似乎什么也没在想。
珍姐不知道第几次从她旁边走过去,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空调图片，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还没选好啊？今天晚上更热我跟你说，再不买有你遭罪的。”
夏唯放下手机，听见外卖新单子的提示音后过去做咖啡,一边回答道：“我是没想好,买卧室里的还是买客厅里的。”
珍姐纳闷儿地问：“买客厅里的干嘛啊？你一天到晚又不在客厅里呆着。”
她说完就反应了过来,睁大了眼,问：“你不是吧？做好人也要有个度啊,你真当自己孩子养，人孩子当你是妈了么？”
夏唯看了她一眼，没有心思反驳她的话。
不如说,珍姐这一句话反而将她从怪圈里拉了出来。
有些好意一旦过了度,就会变味。
在小姑娘眼里,她只是一个长辈的角色，甚至很快就会分道扬镳，各走一边。
而自己呢？
夏唯无法否认的是，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热衷于付出的角色,这究竟是照顾还是讨好,她分清楚了吗？
简单的举手之劳还能看作是大人对小孩的义务与责任,但界限一旦越过，就会与糖衣炮弹划上等号。
成年人用自己拥有的社会地位、金钱等一切物质，去圈养一个懵懂纯粹的少女,这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不对等的关系，是狡猾而且可耻的。
小孩子不懂，你一个大人也不懂吗？
好在现在还来得及重新划清界限。
夏唯很快敲定了新空调的事情，下单付款后，选择了最快的上门安装时间，就在今天傍晚。
她现在下班早，回去的时间刚刚好。
临下班前，珍姐拉着她悄悄说了句：“我中午说话有点难听了，你别往心里去啊，其实那孩子看着挺不错的，肯定知恩图报，没准儿真把你当长辈了，你也算是没有白养。”
她这番话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起到安慰作用。
夏唯面上还是笑着，跟她道了别，拿着包离开了店里。
回去的路上是下班高峰期，夏唯一边往公车站走，一边想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出来丢人，她实际上还没有过一次恋爱经验。
上学的那会儿，光是学费和生活费就耗尽了她所有精力，偏偏学习能力一般，打工分去了她太多时间，导致成绩拼了命也只是不上不下的水准。
所以在学校里，哪怕有过几个男生对她表现出那点意思，夏唯也都冷处理了，她的生活全是生存的压力，没有闲情去谈恋爱。
大学毕业后，以她的简历完全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工作，专业冷门，工作经验只有服务行业的兼职履历，给那时候刚踏出校园的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但时间不等人，没了宿舍可住，只能在外面找房子。租金水电费和交通饮食，样样都要花钱，除非她回到孤儿院去，继续给院长妈妈添麻烦，否则就只能硬着头皮在这个城市打拼下去。
为了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她去了餐厅做服务员。
每天起早贪黑，为了不被辞退，努力学习西餐礼仪，学习应对难缠的客人，学习用正确的心态去面对严格的主厨，从每天挨骂，到后来偶尔得到一点称赞与指导。
那段时间对夏唯来说，就像是一个打磨的过程，让她快速褪去了初出茅庐的特质，正式融入社会。
在那期间，也曾有过男同事主动邀请她吃饭看电影，但夏唯知道自己还没有放松下来的资本，更甚至，在脱离学生的稚嫩懵懂后，她终于发现，自己对恋爱的那点微乎其微的憧憬，不过就是渴望有一天能过上不愁温饱的生活罢了。
这跟恋爱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这样，夏唯在“解决温饱”这个难题里奔波了将近半个人生，等终于不用再为了穷而感到焦虑时，她也过了享受恋爱的年纪。
现在这个年纪的她，就像一块已经不算新鲜的猪肉，被摆在人来人往的市场里供人挑选。别人只会看她这块肉值几个钱，买回家划算不划算，并不想跟她来一场纯粹的恋爱。
实际上夏唯也明白，自己是在坚持那些没什么意义的“穷讲究”。
物质上越贫瘠，精神上却越渴求“富足”。
无论是看书还是养生，都是她的“穷讲究”。
而爱情两个字，她仍然相信可遇不可求。
如果运气就是那么差，一辈子也遇不上，那也没什么办法。
至少遗憾比将就好。
到家的时候天色刚刚沉下来，金黄的颜色烧红了半边天，云层低垂着，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夏唯一步一步走上楼，到门前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掏钥匙开门。
从包里翻找钥匙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这个动作已经有些陌生。
一直到开了门，看见客厅里正戴着耳机听课的小姑娘，夏唯才明白为什么。
她关上大门，在玄关换好了鞋，没有去打扰全神贯注的女孩，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待会儿安装空调的师傅就要来了，得先收拾下卧室。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后，少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她按了下音量键，把视频的声音打开了一点，边听视频里的英语听力，边留意着卧室那边的动向。
进去后的人没再出来，十来分钟后，玄关的大门被敲响了。
卧室里的人终于走出来，见小姑娘也被吵得抬头看过来，只能抱歉地对她说：“安装空调的人来了，待会儿可能会很吵，你先休息下，等人走了再听。”
小姑娘点了点头，将耳机摘下来，看着她走过去拉开了大门。
夏唯一拉开门，就看见两个穿着品牌工作服的大哥，其中一个抱着空调箱子，另一个背着工具包。
两人跟她核对了信息后，夏唯便笑着邀请他们进来，拿出鞋套给他们穿上。
房东太太爱干净，这个习惯夏唯也是从她那里学到的。
两个师傅的动作很熟练，手脚麻利地把夏唯卧室里那个坏空调给拆下来，一看是自家品牌的，索性用回收价格给收了，抵了所有的安装费。
这坏空调是房东太太的，按理说家电坏了，应该由房东来解决问题，要么修好要么换新的。但夏唯在这里住了几年了，一直没考虑过要搬走，完全当自己家在打理。
她知道房东太太一个人养三个孩子也很不容易，两套房子是当年她丈夫厂子里分配的，本来只有一套，后来她丈夫工伤去世，又补偿了一套，那之后她就独自一人拉扯孩子，一直靠收点房租来补贴家用。
房东太太去年就说要给她换新空调，夏唯觉得不太需要花这个钱，自己实在热可以睡沙发。
今年再提起这事，怎么想都不地道，倒不如自己买了。
反正这东西可以拆下来搬走，买了也不亏。
夏唯中途去了趟楼下小卖部，给两个师傅买了两瓶冰饮，谢过他们之后，这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了。
她关上门，一转头就看见阳台上站着看书的小姑娘。
这孩子有点怕生，外人进来后，她就去了阳台，一直没出来。
夏唯笑了笑，开口唤了她一声：“小伊，今晚想吃什么？”
阳台上的人这才走回客厅里，看着夏唯，回答道：“番茄炒蛋。”
听她一说，夏唯就知道冰箱里的番茄快不新鲜了。
“好，今晚就吃番茄炒蛋。”
她们两人边说边走进厨房，像往日里那样分工合作，默契地开始了一起做饭。
仿佛早上的相顾无言与沉默都没发生过那样。
只是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是否也一样默契，那就无人可知了。
吃过饭后，夏唯照常回卧室里忙兼职的工作，最近她勉强找回了一点手感，但脑子里关于设计的想法全都没有出彩的地方，虽然离交工还有一段时间，可夏唯还是不可避免地有点焦虑。
哪怕她也知道，能拿到这份工作不是运气就是有坑，但她还是不愿意错失机会。
今天刚花出去一大笔钱，至少要把这个赚回来才行。
夏唯打定主意，埋头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不知道，客厅里的人也开始了不为人知的专研。
互联网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似乎一切未知都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大到宇宙的诞生，小到一个成语的释义与运用，只要进行搜索，就能找到答案。
但有一样东西却不是那么好找。
少女滑动着平板电脑的搜索页面，神情平静地看着跳出来的一个个弹窗广告，每一个都火辣撩人，成年人看见了也会老脸一红。
她却连目光都没停留过，专注地寻找着自己要找的东西。
终于，在点开又一个网站后，她发现了播放键的图标，立刻用手指戳了戳屏幕。
白色的耳机线连着平板，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叫声从两个耳机里钻进她的耳朵，平板电脑的屏幕上也出现了高清的画面。
斜对面的浴室门被关上时，声音大得十分突兀。
夏唯抬起头看了眼，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收回目光继续放在草稿上。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放下手里的笔，坐在椅子上等了几分钟，浴室里还是没有动静。
夏唯起身走出卧室，略微迟疑了下，还是走到浴室门前，轻声问：“小伊？怎么了，是肚子痛吗？”
里面无人应答，夏唯不由得着急起来，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门，抬高声音道：“是吃坏肚子了吗？你别害怕，身体不舒服得告诉我，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她说完后，浴室里的人终于出了声：“……我流了好多血。”
夏唯脑子里一白，立刻拧开浴室门，急忙问：“是哪里流血……”
坐在马桶上的人弯着两条腿，抬在半空中，一只手正拿着纸巾擦拭流血的地方。
夏唯嘴里的话卡在喉咙，几秒之后，她僵硬着身子背过去，缓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她怎么会连脑子都没有，不经思考就闯进来？
同为女性，明明是稍微想一下就会反应过来的事情，居然被她搞成这样。
小姑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夏唯，我擦不干净。”
夏唯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随后才开口道：“别怕，这只是生理期，是正常的，你等我拿个东西给你垫一垫就好了。”
她说着，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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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星期天过去了,夏唯一有空闲就掏出手机来看购物软件，几家电商企业都看了一遍，力求货比三家,用最实在的价格买到好东西。
除了上班和这件事，她似乎什么也没在想。
珍姐不知道第几次从她旁边走过去,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空调图片，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还没选好啊？今天晚上更热我跟你说，再不买有你遭罪的。”
夏唯放下手机，听见外卖新单子的提示音后过去做咖啡,一边回答道：“我是没想好,买卧室里的还是买客厅里的。”
珍姐纳闷儿地问：“买客厅里的干嘛啊？你一天到晚又不在客厅里呆着。”
她说完就反应了过来,睁大了眼,问：“你不是吧？做好人也要有个度啊,你真当自己孩子养，人孩子当你是妈了么？”
夏唯看了她一眼，没有心思反驳她的话。
不如说,珍姐这一句话反而将她从怪圈里拉了出来。
有些好意一旦过了度,就会变味。
在小姑娘眼里,她只是一个长辈的角色，甚至很快就会分道扬镳，各走一边。
而自己呢？
夏唯无法否认的是，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热衷于付出的角色,这究竟是照顾还是讨好,她分清楚了吗？
简单的举手之劳还能看作是大人对小孩的义务与责任,但界限一旦越过，就会与糖衣炮弹划上等号。
成年人用自己拥有的社会地位、金钱等一切物质，去圈养一个懵懂纯粹的少女,这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不对等的关系，是狡猾而且可耻的。
小孩子不懂，你一个大人也不懂吗？
好在现在还来得及重新划清界限。
夏唯很快敲定了新空调的事情，下单付款后，选择了最快的上门安装时间，就在今天傍晚。
她现在下班早，回去的时间刚刚好。
临下班前，珍姐拉着她悄悄说了句：“我中午说话有点难听了，你别往心里去啊，其实那孩子看着挺不错的，肯定知恩图报，没准儿真把你当长辈了，你也算是没有白养。”
她这番话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起到安慰作用。
夏唯面上还是笑着，跟她道了别，拿着包离开了店里。
回去的路上是下班高峰期，夏唯一边往公车站走，一边想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出来丢人，她实际上还没有过一次恋爱经验。
上学的那会儿，光是学费和生活费就耗尽了她所有精力，偏偏学习能力一般，打工分去了她太多时间，导致成绩拼了命也只是不上不下的水准。
所以在学校里，哪怕有过几个男生对她表现出那点意思，夏唯也都冷处理了，她的生活全是生存的压力，没有闲情去谈恋爱。
大学毕业后，以她的简历完全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工作，专业冷门，工作经验只有服务行业的兼职履历，给那时候刚踏出校园的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但时间不等人，没了宿舍可住，只能在外面找房子。租金水电费和交通饮食，样样都要花钱，除非她回到孤儿院去，继续给院长妈妈添麻烦，否则就只能硬着头皮在这个城市打拼下去。
为了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她去了餐厅做服务员。
每天起早贪黑，为了不被辞退，努力学习西餐礼仪，学习应对难缠的客人，学习用正确的心态去面对严格的主厨，从每天挨骂，到后来偶尔得到一点称赞与指导。
那段时间对夏唯来说，就像是一个打磨的过程，让她快速褪去了初出茅庐的特质，正式融入社会。
在那期间，也曾有过男同事主动邀请她吃饭看电影，但夏唯知道自己还没有放松下来的资本，更甚至，在脱离学生的稚嫩懵懂后，她终于发现，自己对恋爱的那点微乎其微的憧憬，不过就是渴望有一天能过上不愁温饱的生活罢了。
这跟恋爱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这样，夏唯在“解决温饱”这个难题里奔波了将近半个人生，等终于不用再为了穷而感到焦虑时，她也过了享受恋爱的年纪。
现在这个年纪的她，就像一块已经不算新鲜的猪肉，被摆在人来人往的市场里供人挑选。别人只会看她这块肉值几个钱，买回家划算不划算，并不想跟她来一场纯粹的恋爱。
实际上夏唯也明白，自己是在坚持那些没什么意义的“穷讲究”。
物质上越贫瘠，精神上却越渴求“富足”。
无论是看书还是养生，都是她的“穷讲究”。
而爱情两个字，她仍然相信可遇不可求。
如果运气就是那么差，一辈子也遇不上，那也没什么办法。
至少遗憾比将就好。
到家的时候天色刚刚沉下来，金黄的颜色烧红了半边天，云层低垂着，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夏唯一步一步走上楼，到门前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掏钥匙开门。
从包里翻找钥匙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这个动作已经有些陌生。
一直到开了门，看见客厅里正戴着耳机听课的小姑娘，夏唯才明白为什么。
她关上大门，在玄关换好了鞋，没有去打扰全神贯注的女孩，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待会儿安装空调的师傅就要来了，得先收拾下卧室。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后，少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她按了下音量键，把视频的声音打开了一点，边听视频里的英语听力，边留意着卧室那边的动向。
进去后的人没再出来，十来分钟后，玄关的大门被敲响了。
卧室里的人终于走出来，见小姑娘也被吵得抬头看过来，只能抱歉地对她说：“安装空调的人来了，待会儿可能会很吵，你先休息下，等人走了再听。”
小姑娘点了点头，将耳机摘下来，看着她走过去拉开了大门。
夏唯一拉开门，就看见两个穿着品牌工作服的大哥，其中一个抱着空调箱子，另一个背着工具包。
两人跟她核对了信息后，夏唯便笑着邀请他们进来，拿出鞋套给他们穿上。
房东太太爱干净，这个习惯夏唯也是从她那里学到的。
两个师傅的动作很熟练，手脚麻利地把夏唯卧室里那个坏空调给拆下来，一看是自家品牌的，索性用回收价格给收了，抵了所有的安装费。
这坏空调是房东太太的，按理说家电坏了，应该由房东来解决问题，要么修好要么换新的。但夏唯在这里住了几年了，一直没考虑过要搬走，完全当自己家在打理。
她知道房东太太一个人养三个孩子也很不容易，两套房子是当年她丈夫厂子里分配的，本来只有一套，后来她丈夫工伤去世，又补偿了一套，那之后她就独自一人拉扯孩子，一直靠收点房租来补贴家用。
房东太太去年就说要给她换新空调，夏唯觉得不太需要花这个钱，自己实在热可以睡沙发。
今年再提起这事，怎么想都不地道，倒不如自己买了。
反正这东西可以拆下来搬走，买了也不亏。
夏唯中途去了趟楼下小卖部，给两个师傅买了两瓶冰饮，谢过他们之后，这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了。
她关上门，一转头就看见阳台上站着看书的小姑娘。
这孩子有点怕生，外人进来后，她就去了阳台，一直没出来。
夏唯笑了笑，开口唤了她一声：“小伊，今晚想吃什么？”
阳台上的人这才走回客厅里，看着夏唯，回答道：“番茄炒蛋。”
听她一说，夏唯就知道冰箱里的番茄快不新鲜了。
“好，今晚就吃番茄炒蛋。”
她们两人边说边走进厨房，像往日里那样分工合作，默契地开始了一起做饭。
仿佛早上的相顾无言与沉默都没发生过那样。
只是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是否也一样默契，那就无人可知了。
吃过饭后，夏唯照常回卧室里忙兼职的工作，最近她勉强找回了一点手感，但脑子里关于设计的想法全都没有出彩的地方，虽然离交工还有一段时间，可夏唯还是不可避免地有点焦虑。
哪怕她也知道，能拿到这份工作不是运气就是有坑，但她还是不愿意错失机会。
今天刚花出去一大笔钱，至少要把这个赚回来才行。
夏唯打定主意，埋头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不知道，客厅里的人也开始了不为人知的专研。
互联网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似乎一切未知都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大到宇宙的诞生，小到一个成语的释义与运用，只要进行搜索，就能找到答案。
但有一样东西却不是那么好找。
少女滑动着平板电脑的搜索页面，神情平静地看着跳出来的一个个弹窗广告，每一个都火辣撩人，成年人看见了也会老脸一红。
她却连目光都没停留过，专注地寻找着自己要找的东西。
终于，在点开又一个网站后，她发现了播放键的图标，立刻用手指戳了戳屏幕。
白色的耳机线连着平板，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叫声从两个耳机里钻进她的耳朵，平板电脑的屏幕上也出现了高清的画面。
斜对面的浴室门被关上时，声音大得十分突兀。
夏唯抬起头看了眼，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收回目光继续放在草稿上。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放下手里的笔，坐在椅子上等了几分钟，浴室里还是没有动静。
夏唯起身走出卧室，略微迟疑了下，还是走到浴室门前，轻声问：“小伊？怎么了，是肚子痛吗？”
里面无人应答，夏唯不由得着急起来，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门，抬高声音道：“是吃坏肚子了吗？你别害怕，身体不舒服得告诉我，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她说完后，浴室里的人终于出了声：“……我流了好多血。”
夏唯脑子里一白，立刻拧开浴室门，急忙问：“是哪里流血……”
坐在马桶上的人弯着两条腿，抬在半空中，一只手正拿着纸巾擦拭流血的地方。
夏唯嘴里的话卡在喉咙，几秒之后，她僵硬着身子背过去，缓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她怎么会连脑子都没有，不经思考就闯进来？
同为女性，明明是稍微想一下就会反应过来的事情，居然被她搞成这样。
小姑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夏唯，我擦不干净。”
夏唯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随后才开口道：“别怕，这只是生理期，是正常的，你等我拿个东西给你垫一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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