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密
（.）哪怕是死，我也要护你周全！
多么让心动的一句话！
秦芳看着洛无双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前世米天祺那一双性感迷人又坚毅的眼睛。八戒中文网.他在对自己说情话的时候，眼里会闪闪发光，有种别样的温柔在里面。
“天祺哥！”
秦芳的泪啪啦又掉了下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感动那是肯定的，激动也是有的，可是心动呢？
心动只有最初的那一下下吧！毕竟是自己最初爱过的男人，虽然转换了时空和样貌，但是曾经的感情还在，更何况，他真的为了自己而放弃了生命！
但为什么这种心动没有持续下去呢？
秦芳闭上眼睛，虚空中看见的却是阿羽那张稚嫩的脸。然后，稚嫩变为成熟，他俊逸的脸上洋溢着深情和温柔，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芳！”
秦芳蓦然睁开眼，是啊，她现在是秦芳，从她接受阿羽感情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挥别了米笑笑之于米天祺的感情！
她秦芳爱人，向来只爱一个。摇摆不定，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想到这里，她从洛无双的掌中缓缓抽出自己的手！
察觉她的动作，洛无双顿时慌了，他连忙又握住逃跑的手，急急说道，“笑笑，你不要我了吗？”
秦芳沉默，是不要吗？好像是的，因为她变心了，因为她心里现在装的人是北辰羽，还因为，他出现的太晚了！
“无双，我现在是秦芳！”
我是秦芳，不是你的米笑笑！前世情，前世结；今生再见，物是人非！
若这场相认发生在五年之前，那么她肯定会选择再续前缘；可惜——
洛无双听出了她的潜台词，一颗心顿时破裂成了无数碎片。他颓丧的松了手，落寞迅速将他包围！
“你真的爱上他了？”
“是！”
“那我呢？”
秦芳再次默然！
洛无双却迫切的要她给一个答案。“笑笑，那我呢？你真的忍心让我在这个异世受尽孤独？”
“无双，我不否认，当我知道你是天祺哥的时候很激动。前尘往事，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可是那些甜蜜依然清楚的留在我心间。可是无双你要知道，我们在一直的往前走，不是原地踏步。【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
“所以你选择了北辰羽这个新欢，从而忘记我这个旧爱吗？”
洛无双的质问让秦芳心里犯堵——新欢旧爱，可不就是这样吗！
“如果你要这样认为，我也不会否认，因为我的心里，现在装的全是他！”
一句话打击的洛无双脸上血色全无，他扶着椅子的手掌攥的青筋暴露，最后却陡然松开。他从椅子上起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揽入怀里，以一种从来没有的卑微口气苦苦哀求。
“笑笑，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我等了这么多年，我真的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我知道上一世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所以这一辈子，老天才给了我机会来弥补。笑笑，笑笑，难道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吗，那我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天祺哥，你别这样！”
秦芳心里也不好受，她记忆中的天祺哥从来不会这么卑微的求人。
洛无双的泪水顺着黑布往下流，他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这样的打击，他真的无法接受！
“笑笑，跟我走吧，在这个异世，我们是孤单的灵魂，唯有彼此可以互相取暖。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浪迹天涯，看遍这里的山山水水，吃遍天下美食，你说好不好？”
“不好！不好！”
秦芳摇头拒绝，只要一想着离开北辰羽，她的心里就像针刺一样难受。
洛无双扳住她的肩膀，压抑住失望低声嘶吼着，“为什么不好？你真的就那么舍不得他吗？笑笑，你跟他没有未来的，即便是现在你们在一切，以你的身体状况，你又能陪他几年？”
秦芳突然就安静了，瞪大的双眼死死盯住洛无双的脸。“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你别忘了，我的灵魂曾经和瑶瑶、冰御熙的魂魄共生过，许多事情我都了解，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过了四年才来找你？”
“你……你……”
“笑笑，跟我走吧，难道你想让北辰羽将来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
“不要！”
快速的回答让洛无双黯然的低下头，“生离死别我体会过，所以，跟我走吧，至少你能给他留个念想！”
秦芳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在洛无双怀里，“无双，我不想走。你说我自私也好，没良心也罢，哪怕是死，哪怕到时会让他伤心难过，我也想待在他身边！”
竟然已经爱的这么深了吗？
洛无双摸索着将她放到椅子上，手掌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抚摸着，“笑笑，我不勉强你，你好好考虑考虑，三天之后，我再来看你！”
洛无双走了，不过并没有出端王府，而是在客房住了下来。
秦芳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许久，最后终于起身，摇摇晃晃的回到芳羽楼。
挥手屏退伺候的丫鬟，她一个人走进安静的屋子里。阿羽不在，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他生气了吧。没有他的环绕，总感觉着屋子里少了些什么。
脸色苍白的她将身子摔进床上，任由颓废的气息将她包裹！闭上眼，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才洛无双说的话——真的也让阿羽体验一回生离死别吗？
不，她不能让他伤心！
可是，跟着洛无双走，阿羽不仅仅会伤心，更会生气，会愤怒，因为他会觉得自己背叛了他！
走，或者留，多么狗血的选择题啊——她能不能什么都不选？
阿羽，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秦芳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着，最后终于抵不过身心的疲惫，深深的陷入了梦里……
卫国公府，观雪楼
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屋子里此起彼伏，守在楼里楼外的丫鬟一个个瑟缩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欧阳若雪泄愤一样将上好的茶具、瓷器、花瓶等东西砸的粉碎，好好的秀房愣是被她折腾的没有一处下脚的地方。
“贱人，贱人，既然已经当了四年活死人，为什么还要醒过来？”
绿萍小心翼翼的上前，壮着胆子道，“小姐消消气，不值过为一个不相干的气坏了身子！”
“滚，你懂什么？”
欧阳若雪一脚踢过去，绿萍扑通一声双膝跪在碎瓷片上，鲜血顿时汩汩涌出，很快就将身上的绿裙子染湿。
强忍着钻心的疼，绿萍以头触地不停的磕着头，“小姐息怒，奴婢也是为了小姐打算啊。那贱人不醒的时候，在王府里被人层层保护着，即便是想寻了她的错处也没门路。如今她醒了，肯定不会一直待在王府不出来。只有她出了门，小姐才有机会将她比下去。”
一番话钻进欧阳若雪的耳中，让她暴怒的心情顿时冷静下来。
“不错，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
京城里可不是只有她喜欢端王，那些个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哪一个不对高大威武又带着仙人之姿的北辰羽充满了爱慕？那个贱人只要出了门，相信不用她动手，自有人会忍不住找她麻烦！
想到这里，欧阳若雪不仅的得意起来，转头又看到绿萍还在跪着，连忙将她扶起来。
“你这丫头，流了这么多血竟然都不吭声，难道你想血尽而死吗？赶紧下去包扎，这两日好好休息，等伤好了再来伺候！”
“谢小姐体恤！”
绿萍一瘸一拐的下去了，两个二等丫鬟立刻进来将屋子里收拾干净。
欧阳若雪扶了扶头上的金簪玉搔头，喊了绿意进来吩咐道，“去，以本小姐的名义给城中贵女们下帖子，明日小姐我要办一场赏花宴，请她们务必出席！”
“是，小姐！”
……
皇宫，北辰峰烦躁的坐在龙椅上，奏折拿在手里半天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烦躁的将奏折扔到一边，端起手边的茶水猛灌一通，却不小心被水狠狠的呛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富贵赶紧跑过去给他顺顺气，一边顺气一边瞧他的脸色，最后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可是还在为端王和秦姑娘的婚事烦心？”
“朕何止是烦心啊！”
北辰峰气的摇摇头，心里就想不明白了，那女子有什么好，竟然值得他这么优秀的儿子放弃一片大好花园！
此时皇帝完全忘记了，当初也曾对这个女子产生过那啥那啥的心思，要不然最后也不会将一模一样的李明芳收到身边来！
富贵捉摸半晌，终于忐忑不安的开了口。
“皇上，当初王爷年幼，从德妃宫中出来一直被秦姑娘照顾着，这情分自是深厚。依奴才看，皇上若是想让王爷改了主意，只有让王爷将目光从秦姑娘身上移开，多发现其她贵女们的好，两相比较，指不定就有人能入了王爷的青眼！”
“两相比较？”
北辰峰眼中精光乍现，而后哈哈一笑，拍着富贵的老肩膀赞道，“好好好，富贵，立刻拟旨，三天之后宫中举办百花宴，让京城所有适龄的未婚女子全部参加。另，传朕口谕给羽儿和秦芳，让他们到时务必参加。朕就不信，京城那么多女子羽儿一个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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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赶紧跑过去给他顺顺气，一边顺气一边瞧他的脸色，最后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可是还在为端王和秦姑娘的婚事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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