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何砚之的还击_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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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何砚之的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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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衡听了这话,眼神立刻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心术不正啊,砚总,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居然对‘贴身’保镖下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没有良心,”何砚之板着脸,“别废话了,快点开车,回去我看看你伤怎么样了,不行的话真的得去医院。”

  俞衡丝毫不以为意,他缓缓把车转过路口“你不是最讨厌去医院了吗?而且,公众场合……”

  何砚之一咬牙“我可以找人陪你去,就刚才那四位大哥,你挑一个吧。”

  俞衡“……”

  还是不了,他也吃不消。

  他又往前开了一阵,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尾随他们的黑车,跟之前那几个保镖所乘的车是同一款,但车牌号却变了。

  俞衡再一打量,看到那车主驾上坐着一个明晃晃的光头。

  于是他问“这是什么?保驾护航?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回去换车了,现在车里应该只有两个人。”何砚之扭头向后张望,“不能确定危险完全解除的状况下,他们当然得护送我到家才能走——你开你的,不用管他们。”

  俞衡便不再多问,一路将车开回鑫月小区,这时他再从后视镜里看,发现那辆黑车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还真是专业保镖,来无影、去无踪……就是个人形象能再提高一些就好了。

  俞衡把suv停进自家车库,熄火下车,并把后座的何砚之接下来。

  虽然是别墅区,又是大冬天,没什么人闲得无聊在外面走动,但到底光天化日,用抱的实在不太文明。

  本来车库有门可以直接通到楼上去,可砚总这不太好使的脑子忘了把钥匙扔在了哪儿,之前俞衡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只能作罢。

  此时此刻,他只能背上这位脑子不好使的砚总再去外面吹一次风,从大门走。

  然而他却忽略了一点——他肩膀上刚受了伤。

  冬天衣服厚重,何砚之也看不见对方到底伤在哪里,扒住他肩膀往上爬的时候,俞衡突然“嘶”一声,浑身不可抑制地一抖。

  何砚之赶紧把手挪开,紧张兮兮地问“哪儿?我碰你伤了?”

  俞衡没说话,只伸手在他大腿上一托把他背下车,又打开后备箱去拿轮椅。

  何砚之完全不敢动,心说小保镖真是个狠人,被压到伤处都不喊疼。

  两人经历一番“共患难”,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俞衡才刚打开门,就听一声热情洋溢的“喵”从门缝里钻出来,紧接着是一颗充满期待的猫脑袋——大橘终于见到了失踪两天的铲屎官,看上去非常激动。

  何砚之趴在俞衡背上,有些惊讶“原来猫也会迎接主人啊?”

  深知自家猫习性的俞铲屎官回以一声冷笑“还不是因为没猫粮了。”

  何砚之“……”

  为什么感觉他在含沙射影?

  俞衡把轮椅展开,放下何砚之,自己在门口换鞋。大橘围着他转来转去,四只白爪爪不停地在地上踩,甚至还站到了他脚上。

  何砚之自己换好睡衣拖鞋,难得好心地说“我去喂它吧。”

  他操控着轮椅往俞衡那屋走,大橘站在原地张望了一会儿,好像在观察现在到底该跟谁走。三秒之后它果断追上了那个有四个轮的奇怪生物,屁颠屁颠地投奔“新铲屎官”。

  俞衡“……”

  谁给吃就跟谁走的小畜生。

  小保镖早已深刻了解到“猫”这种生物的本质,他坐在沙发上缓了口气,把上衣脱得只剩一件背心,扭过头试图看看肩膀上的伤。

  可惜,位置刚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除非他能变成猫头鹰,把脖子拧一百八十度。

  说实话他刚跟人打完一架,着实有些累了,一看时间又到了吃饭的点,他家雇主还饿着,便决定暂时不管这伤,先去做饭。

  何砚之那边去伺候小祖宗——他实在低估了“橘猪”这种生物的能吃程度,一进俞衡房间,就看到放在角落的猫碗已经被舔得锃光瓦亮,上面隐约还能看到猫口水。

  他一边嫌弃,一边把碗擦干净,倒粮添水,又顺手撸了一把大橘的大毛尾巴。

  随后他环顾四周,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他很少来俞衡的房间,甚至连俞衡自己也很少来,或许是这个原因,房间里显得特别空,被子很整齐地摞在枕头上,床头放着两本书,书上扔着一个耳机线。

  行李箱被俞衡放在了衣柜顶上,衣柜里应该是他自己带来的衣服。除此以外……这个屋子里最惹人注目的东西大概就是某个占据了半面墙的猫爬架。

  这玩意应该是拼装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拿过来,又是什么时候组装起来的,别问,何砚之也不知道。

  除了猫爬架,还有一个大号猫窝、一个猫抓板、两根逗猫棒,墙角摞着三个收纳箱,分别塞满了猫砂、猫粮、猫罐头以及数不清的小零食。

  阳台还有猫砂盆。

  这些东西俞衡到底是怎么搬过来的,何砚之表示非常迷惑。

  他看了一圈,觉得这屋子不是人住的,是猫住的。

  何砚之觉得自家小保镖已经没救了,他撇下正在嘎嘣嘎嘣嚼猫粮的猫,驱动轮椅回到客厅,就看见俞衡正要往厨房走。

  他连忙喊住对方“今晚别做饭了,叫外卖吧。”

  俞衡一顿,回过头来“为什么?”

  “你不是受伤了吗,体谅你啊,”何砚之凑到他跟前,朝他招招手,“你过来坐下,我看看。”

  俞衡诧异地看了他好半天,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低下头,把肩膀露给对方“我看不着,你帮我喷点药吧。”

  何砚之看见那道伤不免有些心惊——一道足有二指宽的印子赫然出现在他肩头,原本白皙的皮肤红了一大片,估计明天就要淤紫了。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感觉那里的皮肤很烫,甚至有点肿。

  好在没破皮,也没流血。

  他忙问“没伤着骨头?”

  “应该没有,”俞衡说,“有云南白药吗?”

  “有,你等我给你找。”

  何砚之从自己那屋床底下翻出一箱云南白药,俞衡不禁诧异“你买这么多这玩意干什么?”

  “哦,以前经常从轮椅上摔下来,磕得这青一块那紫一块,就喷点,好得快。”

  俞衡“……”

  为什么感觉这么凄惨?

  何砚之用云南白药极其熟练,他很快给俞衡喷完红白瓶,轻轻吹了吹“疼吗?”

  俞衡看到他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笑,遂逗他说“我还没喊疼呢,你这一脸扭曲的……到底伤的是谁啊?”

  “我这不是替你疼吗,”何砚之小声辩解,“你不知道有那么句话叫……看着就疼?”

  俞衡无奈摇头“好了,我没事。既然你说要吃外卖,那咱俩就吃外卖吧,让我偷一次懒。”

  何砚之本来也没想让他做饭,两人随便叫了点外卖,刚提交订单,就看见某只吃饱喝足的猫迈着小碎步从卧室出来了。

  大橘丝毫不拿自己当外猫,它窜上沙发,霸占了一个座位,趴下来开始舔毛。

  俞衡看着那“一团猫”,实在没忍住说“等冬天过了我就让你减肥。”

  两人一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顺便等外卖,何砚之调了几个台也没找到满意的,最后只能播到tv。他扭头问俞衡说“你考完试了,还回学校吗?”

  “过两天回去一趟,学校马上就放假了,我去拿点东西。”俞衡说,“下个学期得回去做毕设——当然在你家做也行。”

  他顿了顿,又说“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你每年都是一个人过吗?”

  “差不多吧,有时候在剧组里,如果正赶上空档期,那就一个人随便过过。”何砚之想了想,心说快过年了,有些账是不是也该好好算清楚?

  今年的账今年算,拖到明年去,那就有些变味了。

  俞衡还没考虑好这个年究竟怎么处理,是跟往年一样回家过,还是留下来陪他孤家寡人的雇主。

  他暂时拿不定主意,嘴上便没说。

  何砚之正在思考别的事,因此也没问。

  这天两人都很累了,俞衡白天考试刚浪费完脑细胞,傍晚又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打架,这会儿只想搂着个人形抱枕,赶紧睡觉。

  而何砚之么……一如既往的容易累,随时随地都能电量不足。

  于是俩人吃过外卖,双双洗澡睡下了。

  这栋别墅仿佛永远与世隔绝,不管外面多么喧闹、网络上有多复杂,只要进了别墅,一切不和谐的声音就会自动停止,外面沸反盈天,里面依然岁月静好。

  尤其是晚上跟俞衡一起睡觉的时候,何砚之的这种感觉就会更加强烈。

  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还非常享受,乐在其中。

  这晚因为睡得太早,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神经痛没有,反正一觉睡到自然醒,一转身,发现俞衡已经醒了,但是还没起,正在那里玩手机。

  天早已大亮,何砚之打着哈欠说了声“早”,也摸起自己的手机,便看到有一条未读短信。

  短信是昨天的保镖发给他的,内容言简意赅问清楚了,邵安辰

  何砚之一挑眉——果然是他。

  于是他打字回复知道了

  对面秒回这三个人怎么办?

  何砚之先关着,风头过了再放

  对方明白

  俞衡早就注意到他醒了,一直在观察他的举动,看到他删了短信记录,不禁问“邵安辰是谁?”

  “偷窥别人手机屏幕可不是好习惯。”何砚之并不回头,又从通讯录里找出了另一个号码。

  “我没偷窥,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看,”俞衡侧过身,把有伤的那边肩膀朝上,“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先等等,我打个电话。”何砚之把自己挪上轮椅,去了阳台。

  由于他关了门,俞衡并没听到他给谁打电话,又说了什么,只安静等到他回来,才问“什么事情还必须得背着我?”

  “帮你报仇雪恨的事情,”何砚之似笑非笑,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我可不能教坏小孩子啊——别跟叔叔学,叔叔这都是损招,搬不上台面的。”

  俞衡不置可否,只挑了挑眉。

  “邵安辰,以前跟我同公司的艺人,”何砚之这才开始解释,“当年我还不那么火的时候,他跟我抢资源,被我踩了一脚,从此对我怀恨在心。”

  “后来我出去单干,有自己的工作室以后就懒得理他了,一年……大概不到两年以前,他有一回买水军诋毁我新片,拉踩我给他新片造势,我有点生气,就又踩了他一脚。”

  俞衡“然后呢?”

  何砚之“然后他糊了。”

  “……你干了什么他就糊了?”

  “也没什么,”何砚之神态自若,好像和回答“你吃了没”一样稀松平常,“也就是曝了他一点黑料,说他家暴什么的,然后添油加醋,说他出轨,有老婆还哄骗未成年小女孩跟他上床,完事给人家搞怀孕了,甩下钱让人打胎,自己跑路。还有什么得奖全靠砸钱,演技全靠吹,片场骂导演,背地骂粉丝之类的……就一条龙伺候着呗。”

  俞衡“……”

  这可真是砚总能干得出来的事。

  他沉默片刻“所以,这些事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真的啊,我这人从来不说假话的,”何砚之瞧他一眼,“顶多是加工了一番,更有噱头。”

  俞衡“那他都糊了两年了,怎么今天想起来对付你?”

  “不是今天,他一直都知道我在忻临,一直找人盯着我,只可惜始终没抓到我。”何砚之说,“上次医院那事他估计就已经在密切关注我了,这回给他抓住了机会……”

  他突然冷笑“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上回他因为家暴在局子里蹲了一阵,出来以后又开始作妖,那就别怪我让他凉透了。”

  俞衡有些好奇“你到底有他什么把柄?”

  “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明星,哪怕过气了,会下三滥到派人堵自己仇人这种程度吗?还这么容易就被问出来,明显是找的人不靠谱。”

  俞衡“那你的意思?”

  何砚之冲他招招手,附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俞衡顿时震惊“真的假的?”

  “是真是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何砚之仿佛成竹在胸,“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已经不正常了,既然这样那就别再危害社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多待几年吧。”

  俞衡“……”

  砚总“冲冠一怒为蓝颜”,不知道又在酝酿着什么震惊娱乐圈的黑料。俞衡反正管不了他,也没想管,内心甚至有点赞同——这种会切实危害到生命安全的人,还是早点送进去为好。

  两人纷纷起床,各自洗漱,俞衡背对镜子照自己肩膀上的伤,发现果然淤紫了,乍一看有点吓人。

  何砚之叼着牙刷,含混不清地说“一会儿再给你喷次药?”

  “没事儿,不碰不疼,”俞衡说,“我刚发现家里没菜了,一会儿我去趟超市,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随便,我都行,”何砚之凑在拖布池那漱口,吐掉一嘴牙膏沫子,“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那……涮个火锅?”

  “嗯?”何砚之一愣,“在家里?涮火锅?”

  “有什么问题?”俞衡反倒被他问愣了,“你没在家里涮过火锅?”

  何砚之“?”

  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究竟谁更奇葩,半晌之后俞衡咳嗽一声“那请问,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明星您,吃过泡面吗?”

  何砚之面色古怪“上学的时候吃过。”

  “那吃过辣条吗?”

  “……废话。”

  俞衡松口气,心说还好,没完全脱离人类社会,还有救。他洗了把脸,又问“所以你家是不是没火锅?”

  “没有,”何砚之说,“你要想吃的话就去买吧,不过我建议你过几天,毕竟你伤还没好。”

  俞衡表示赞同。

  没有火锅的冬天是不完整的,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吃他还没决定好,先暂时记上了。

  俞衡简单给“貌似不挑食”的砚总弄了点面包果酱,对付对付填填肚子,自己则换好衣服去超市买菜,顺便补充点生活用品。

  砚总这人,管用不管买,万事走某宝,俞衡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来之前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又让何砚之给喷了一次药,带着一身云南白药味出了门,结果刚开上车驶出小区,他就感觉自己被人跟踪了。

  跟踪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那位保镖大哥。

  俞衡莫名其妙,心说他们难道不知道何砚之并没跟着一起出来吗?

  等他把车停在超市停车场,这才发现这几位好像并不是来保护何砚之的。

  因为他下车,对方也跟着下车。

  他进超市,对方也跟着进超市。

  这几位形象实在太扎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社会老大出来巡逻了。俞衡被他们尾随了半个超市,终于忍无可忍,在引起恐慌之前一转身,从货架另一边杀出,将他们堵个正着。

  几个保镖跟他“狭路相逢”,纷纷一愣,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发现了,只好尴尬地跟他打招呼“哈哈,巧啊?你也来逛超市?”

  俞衡“……”

  他确实是来逛超市的,问题你们是吗?

  他努力呼出一口气,走到没人的角落,低声问“何砚之让你们来的?”

  “呃……没有,我们自己来的。”

  俞衡更诧异了“来干嘛?他又不在这儿?”

  “是这么回事,”保镖大哥说,“他车祸之前预支了我们一年的费用,但是那之后他就不出门了,我们没办法继续干。这工作不完成,合同解除不了,我们也没法找下家。”

  俞衡神色古怪“那你们就去找他说清楚,直接解除不就行了吗?”

  “其实只有两个月了,”对方道,“之前我们一直拿钱没干事,于心不忍,觉得要不最后这俩月还是努力一下,正好他突然打电话给我们……虽然他不出门,但是你出门啊,你们一家人,保护谁不都一样吗。”

  俞衡“?”

  这是什么魔鬼一样的逻辑?

  砚总自己脑子不太好使,找的保镖脑子也不太好使?

  ……他自己除外。

  他被这几句话说得眼皮直跳,连忙试图制止对方这种奇怪的行为“不,我不需要,请你们回去,谢谢。”

  “那不行啊,”保镖大哥继续跟着他,“大家都是同行,体谅一下呗。”

  俞衡“……”

  原来还知道是同行啊。

  所以,保镖保护保镖,这种行为居然不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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